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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达成交易

第二天一大早,顾岚岚的电话打进来,不出意外的结果便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苏素决定不报警了。

季文儒果然是言出必行,他的动作还真快。

顾岚岚说,应该请季文儒吃顿饭,好好感谢感谢他,但是我拒绝了。我没有跟她说原因,也没有跟她讲过和季文儒的事情,代价我已经付出了,现在她只要享受快乐就行,不必要再去为我的事情操心了。

挂了顾岚岚的电话,季文儒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你好。”

“我很好,陈喜,你在哪里?”

“家里。”

“那你马上收拾东西,把地址发给我,我过去接你。”

“过完这个周末可以吗?我只想静静地待两天。”

“不可以!陈喜,你从昨天开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的,不要想着要逃避,你是逃不掉的。”他的声音低沉,透着一股令人恶心的寒意,我实在不忍再听下去,“嘟”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可是,电话却马上又响了起来。

“陈喜,快把地址给我!”

“我自己会过去的!”说完,再次挂断。

……

收拾完从家里出来已经是11点半了,开着我心爱的卡罗拉,我便赶赴了季文儒在cbd的公寓。其实仔细想想,要不是和季文儒住在一起,那里还真是不错的选择,地段不错、环境也好,离我上班的地方也就五分钟的路程,怎么样也都是个理想王国。

周末早上不塞车,到达季文儒公寓的时候,刚好12点,我拉着一个小拉杆箱直接上楼,输密码打开了季文儒的大门,一阵食物的芳香扑鼻而来。肚子也在此时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我把箱子丢在玄关处,沿着香味找寻过去,季文儒的身影不知去向,厨房的灶上正煮着汤呢,不知道是什么汤,但这浓烈的香味一闻就知道是好东西。

我伸手要去揭锅盖,砖红的瓦盖冒着热气,一不留神,手指上的肉便传了钻心的疼痛。

“啊!”

“小心!”

几乎是同时,季文儒的呼声和我的惨叫声一齐发出。

“疼疼疼……”我的泪水瞬间飙了出来,这锅盖的温度,还真不是盖的,都可以把人给煮熟了。

季文儒急冲冲过来,拉着我的手指看一眼,打开水龙头细细的水流冲了一下,瞬间才感觉有些好转,冰凉的清爽和热辣的滚烫来回捣腾,浑身不觉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季文儒转身去了客厅,回来时手里已经拿了个药箱。修长的手指打开药箱,从里面翻找出一只烫伤膏,用纸巾擦干了我的手,才将烫伤膏轻轻敷在上面,边敷还一边吹着气。敷完又用细细的纱布缠上,整个过程,细心而又利落。

“陈喜你是没有常识吗?冒着白汽的瓦盖都敢揭,你是有练过铁头功吗?”季文儒阴着一张脸数落我,表情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但是眼神中,我却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心疼。

“没有……”我怯怯地摇了摇头,看着他气急败坏说错了话,嘴贫的毛病一犯,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练过铁砂掌而已……”

“噗哧”一声,他严肃的表情才被打破,怒而转喜地在我额头轻拍了一下,“就你厉害!”

“咕咕……”肚子在这个时候又没出息地响起来,仔细想来,好像我是连早饭都没吃吧。

“饿了吗?”季文儒笑意更浓地看着我。

他的笑意里面明显就隐藏着诺大的阴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像我这么有骨气、有志气外加有品格的人,怎么会因为一锅香气四溢的汤而屈服呢?美男计、美食计在我这里是统统都没有用的。

于是,我若无其事地吞了一下口水,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饿了。”

不要问我为什么,也不要问我说好的节操哪里去!刚才点头回答的人不是我,不是我,是陈喜的本能!

“好吧,那我们开饭吧。”季文儒将药箱拿走,麻利的收拾一通,像变戏法一样就变出了一桌子美味。

一锅虫草花乌鸡汤,一条清蒸八宝鱼,一碟三拼卤水,一盘蒜蓉炒菜心,外加一碗蛋羹。天哪,还没开吃,这色香味俱全已经将我腮腺俘虏了。而且每样菜都搭配一个好看的餐盘,每个餐盘都摆放着整齐而精致的菜品,个别菜品还配有雕花和水芹点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季文儒自己摆盘,我都以为是在外面餐厅叫的外卖呢。

“季文儒,这些都是你做的?”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们家以前经营过饭店酒楼?不过,好像没听说云中集团进军过餐饮行业啊。”

“没有,云中没有餐饮业的经营,做饭是是我们家的家训。”

“家训?”想不到这年头,富甲一方的季家还有这么特殊的家训。

“是的,是从我太爷爷一辈传下来的,太爷爷当年去留过学,身边没有带僮仆,深知烹饪对一个人的重要性,所以后来定下了规矩,季家的子孙,不分男女,都要从小学习烹饪,既能照顾自己,也能照顾他人。”

“想不到你太爷爷还是这么有智慧的一个人物啊”我敬仰之情油然而生,在那个阶级分化严重的时代,居然他还能意识到动手能力对一个人的重要意义,而不是简单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我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于是追着季文儒问道,“你说的太爷爷是不是上次你跟说的那个和法国庄园女子相爱的祖宗?”

“是的”季文儒温柔一笑,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倾身在我嘴上就是一吻,“没想到你还记得。”

“你……”哎哟我去!真是无语!看他那暧昧的眼神,肯定是想起了酒窖之夜的那瓶红酒了,登时把我的脸烧得滚烫。我飞了几个眼刀过去,不再说话。

季文儒笑了笑,盛了一碗汤放在我面前,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不得不说,季文儒的手艺真的赶上酒店大厨了,菜品不仅长相好,连味道也不差,鲜滑香嫩,难以言表。有时候真让人怀疑老天爷是不是收他们家什么好处,季家人不仅皮相好,内在也都是一级棒。这样的妖孽,不知道最终会给什么人收拾了去呢?

整顿饭吃得风平浪静,我负责吃,他负责夹,除了没有语言交流,情形还是十分和谐的。吃完饭后,我擦了擦嘴,拍拍双手站了起来,季文儒则整理了碗筷,把它们放到了洗碗机里面。

说实话,这种没有良心的事情做多了,我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看着季文儒贤良淑德地忙着,我还是忍不住倒了一杯水,端了给他。

“谢谢。”季文儒接过水,绅士一笑,喝了一口。

“没想到家大业大的季大公子还会做家务,真是难得啊。”

“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平时不做不代表不会做,我也是个人,也是要生存的。”季文儒的语气谦和,儒雅的气质还真的是对得起他文儒的名字。

“洋城八大家之首的季家,难道还有家训要求子孙做家务?”我好奇地问。

“那倒没有,不过这所谓洋城八大家,也是言过其实,我们这八个家族其实就是土著村民,因为拆迁分得一些钱,又不是什么钟鸣鼎食之家,只是外界吹嘘过头了而已。”

这还不叫钟鸣鼎食之家,季文儒这话也说得太过谦虚了吧,八个家族垄断了洋城得政教商军四界,虽然不是扰乱社会治安的团体,但其势力也绝对不能小觑,没想到季文儒却轻描淡写把自己说成拿到拆迁款的暴发户,谁听了都想翻他几千个白眼。

“呵呵”,我吐了吐舌头,连话都不想搭了。

“真的,其实这八大家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和我一齐长大的几个朋友,其实也很普通的成长,还要沿习家中的祖传手艺。像方韵,她家祖上是裁缝出身,所以她从小就要学习裁缝女工;林之默的祖上是唱戏的,他唱的地方戏曲那也是一绝;齐晟非最惨,他们家祖上是读书人,所以从小到大他就背熟了四书五经;而明煜则是最辛苦的,每天天没亮,就要到祠堂门前去练明家拳。最搞笑的应该是卢嘉骆了,你猜他们家以前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我被季文儒说得好奇,不自觉就发问。

“卢家以前是棺材匠,后来不实行土葬,棺材销量不好,所以祖上留下了祖训,转做了木雕,别看他的手艺不怎么样,当年可是没少受苦。”

“哈哈哈……”没想到这所谓洋城八大家还有这么搞笑的祖训,原来家家背后,还真是有本难念的经。可是季文儒说到现在,也只说了六家,还剩两家呢?“那叶家和魏家呢?他们家训学什么?”

“叶家一直都在从政,为了体验民间疾苦,所以每到农忙季节,叶赫明、叶修靖就要亲自下地插秧、收割稻谷。至于魏家,他们是军方的人,也是和我们几家人关系最疏远的,他们的家训好像骑射,马术和射击一直都是他们的必要学的。”

“哇……”一想起那马上奔腾的滚滚男性荷尔蒙,我的脑袋里就充满奇幻的色彩,魏家这家训,怎么感觉那么高大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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