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行得正坐得端
程安遇和闻川都先给阮钰打过招呼了，剧组那边程安遇只说会有汐韵的人过来给她化妆。
嗯，你们的技术太烂了，虽然不知道闻川水平怎么样，不过既然他大学的时候选修过，再加上现在社会审美提升，应该问题不大吧？
闻川一早去了林清浅的那边把设计又稍微细化了一下，之后基本上就等着老先生把成品做出来，虽然工期会有点长，但是也没有什么问题了。
上次发现程安遇不太喜欢吃海鲜，准确来说是水生的动物都不喜欢，但是偶尔也会吃一些，不过目前也就只知道这个，一时间也找不到要给她带什么。
“晨哥，安遇姐平时吃东西有什么喜好和忌口吗？”
“不吃海鲜。”晨哥的答案显而易见地简单明了，“小姐平时不爱吃鱼虾蟹肉，特殊情况除外。”
“那吃什么呢？”闻川沉吟思索。
“她喜欢喝咖啡，或者茶，饮料，不过如果是热饮会比较好。”晨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是真心没有记住程安遇平时爱吃什么啊，就偶有注意过的，“小姐经常吃零食，喜欢吃巧克力饼干薯片之类的，还有……”
晨哥絮叨地说了一堆零食的种类，闻川听着都觉得脑袋疼，“这些零食都不健康啊。”
闻川想了很久，给她打包了一盒荠菜水饺，吃起来也能吃饱垫垫肚子，同时也相对快捷方便，也没有很大的味道影响片场其他人。
“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给你带了点饺子。”
“嗯，我不挑食的。”程安遇高高兴兴接过来就开始吃，“唔，荠菜馅的！我超喜欢的。”
“喜欢就好，我害怕你不吃呢。”闻川在程安遇吃饺子期间翻了翻她的剧本，大概了解了一下她今天的戏份，“我看下剧本。”
一眼望去，程安遇和骆雨泽搭戏的地方很多。闻川突然感觉心里酸酸的，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吃吗？”程安遇咬了两个饺子突然问。
“不了，我吃过午饭才来的。”闻川语气很淡地拒绝了。
“那个骆雨泽在我隔壁，这会儿应该吃完饭了，你可以先去跟他聊聊汐韵下个月的设计，不过汐韵的男装太少了，所以我觉得吧，只要你理论上切题就行，没那么多要求，你随便画画就行。这话可千万别跟小钰姐说，不然她肯定又要说我了。”
“会的。不过随便画画怎么行，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肯定要好好画才对得起你们啊。”闻川低声笑了一下，“好了，你先吃着，我过去骆雨泽那里问问吧，等我回来。”
“好啊，拜拜。”程安遇告别闻川让喊来自己原来的化妆师，“小刘，我今天有人帮我上妆，就不麻烦你了。”
“我想你帮我个忙，帮我打听一下顾菁和她助理的事情呗，就悄悄地随便问问……”程安遇低着头附在小刘的耳边轻声细语。
“哦哦，好。”小刘迟钝了一下，以为又是什么小说里大型抢戏撕b的戏码，这种事情在剧组里早就见怪不怪了。
果然程安遇也并不是网上说的那样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私底下还不是会弄一些小动作……小刘撇嘴。
“对了，记得录音，一定要录音，录完给晨哥就行，不用给我。”程安遇见她同意之后又重点提醒了一下。
小刘翻了个白眼：这怕是搞事不想被发现吧。
程安遇哪知道小刘在想什么，继续吃着她的水饺：还挺好吃，味道不错。
“我会不会被打啊，突然有点担心。”程安遇碎碎念，也不知道晨哥有没有听到。
“不会。”晨哥直截了当。
“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做什么坏事，莫名有些心虚。”程安遇吃着水饺低声叨咕着。
“哟～有些人居然还会心虚？”杨小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也不知道她听到了些什么，不过这人最近总是阴魂不散的。
“我行得正坐得端，你觉得我心虚什么。”程安遇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舌头打结了一样——确实有点心虚，但是好像也没有干过什么坏事，找不到原因。
“也对，‘大明星’有什么好心虚的。”杨小叶冷笑，“怎么爬上来的我不知道，不过某人倒是清楚得很，有些事情做多了，自然就不可能心虚了，我说得对吗？”
“这边呢建议您出门左拐，我这里地方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同时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你！影响我吃饭的心情了。”
杨小叶没动，瞪着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怎么？要我亲自送你出去？”程安遇再次抬眸问杨小叶道。
“哟？敢做不敢当啊？现在恼羞成怒要赶人？程安遇！你以为你多大本事，不就是傍上了罗熙和阮钰嘛！”
杨小叶离开前还补上了一句，“谢谢配合啦，头条见。”
晨哥这才发现门口有个人鬼鬼祟祟地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回来，不用追了，不就是头条见嘛，又不是第一次了，难道还怕了她不成？”程安遇叫住晨哥，“对了，闻川还不回来吗？”
“大概就这样，能接受吗？”另一边的闻川还在和骆雨泽说话。
“没尝试过，但是可以试试。”骆雨泽皱眉思考了一下。
“行，到时候就等你了。”闻川看时间差不多了先离开了，“你们俩好好搭戏。别太让我失望。”
骆雨泽没听明白他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还没来得及问他就先走了。
“安遇姐怎么了？”闻川回来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没事，刚刚来了只狗。”程安遇黑脸，思考着该怎么对付杨小叶说的头条，另外还得考虑到她能想到的所有热搜词条。
“诶？剧组不是不允许宠物进来吗？”
程安遇抬眸，瞪了他一眼。
嗯，你说得对，刚刚有狗。
闻川没再继续问准备着给她上妆，不过还好，病人的气色不需要多好，程安遇在外面都是冷着眼的高冷人设，所以也不需要过分的妆容，和平时差不多就行。
“闭下眼。”闻川托着她的脸轻声道。
“嗯……嘶，轻点儿。”程安遇闭上了眼，安全感直线下降。
闻川很突然地慌了一下，“好好，我有点手生，对不起啊。”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程安遇能清楚地感受到闻川的鼻息铺在自己的脸上。
“闻川？”
“在的。”
“你有没有闻到过什么奇怪的香味？”
闻川愣了一下：她知道自己身上的异香？还以为只有我闻得到呢。
“嗯，闻到过。”
“在什么时候？”
“离你很近的时候，都闻得到，怎么了嘛？”
“没事，我就问问，等有机会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到时候……。”程安遇话还没说完，很突然地颤了一下，“嘶——”
“嗯？又弄疼你了吗？”
“没有，就问问可以睁眼了吗？”
“嗯。”闻川一边说一边试了几个口红色号，都不太满意，好不容易才挑出来一个可以用的。
程安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自己预想中角色的妆容接近，“这样差不多了吧？”
“嗯，就这样吧，我看着差不多。”闻川离得远了一点，仔细地看了看，“虽然不清楚你们怎么拍戏的，但是等会儿情绪得收敛一点，表现得难过一点。”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的。信我！”程安遇起身，“晨哥，顾菁的化妆间在哪里？我去找小刘问问闻川化得怎么样。”
程安遇刚想出门却想起来自己不知道顾菁的化妆间在哪里。
“那边第二间，我和你一起吧。”
“不用了，闻川和我去！你注意着杨小叶就行。”程安遇做了个鬼脸，“我想找老师请教一下闻川的技术。”
闻川示意晨哥没事，会保护好她的。晨哥还想试着说服程安遇，但最终还是没动。
“哇！顾老师的妆很好看呢。很适合你的角色呢。”程安遇一进去就在闻川面前展示了她“独特”的演技。
说好的高冷人设呢？
顾菁被程安遇吓了一跳，“程老师你怎么来了？”
“我找小刘。”
小刘一直是程安遇的化妆师，偶尔有时间也会给别人化。
“嗯，挺好的。”小刘端详了一会儿才评价。
“等会儿，你坐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让程安遇坐下翻了翻自己的化妆袋抓了支眉笔装模作样地画了两下，另一只手悄悄把口袋里的录音笔塞给她，“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下次别来找我了。”
程安遇闻言，悄声说了句“谢谢”，就走了，“导演估计在找人了，我就先去忙了。”
“等会儿给晨哥，说是小刘给的。”程安遇边走边在闻川耳边低语，“对了，明天你父母头七了吧？”
“嗯。”
“晚些时候去买点水果糕点吧，我这附近也没有认识谁家的小朋友，就送点给福利院的小孩子们吧。”
“也不用担心，这边福利院我常去的，都认识的。”程安遇见他没说话，以为是担心这么做不太好。
程家老爷子夫妇二人去世之后，程安遇被罗熙带着了解过一些，虽然迷信，但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对老祖宗还是要心存敬畏之心的。
“嗯，好。”闻川现在是一个人在城东，人生地不熟的，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况且程安遇能想到这些他已经很感激了，又怎会再祈求更多呢？
小朋友的话，林琛家里好像有一个三四岁的小娃娃。
林琛是他学长，比闻川大了两岁，他毕业作品不知道做什么就和同一届的几个朋友给他制作了最初版本fortuna的宣传pv作为毕业作品，导师们也都很看好，鼓励他做下去。闻川作为最初提供素材的一方设计者，自然而然地也就参与了fortuna后面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