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皆大欢喜不是吗
璃月。
往生堂。
“三位有何事？【往生堂】目前不方便接待生客。”身着礼服的往生堂摆渡人对着到来的荧三人彬彬有礼地说道。
“我们来找钟离，能替我们传个话吗？”派蒙说道。
摆渡人摇摇头：“钟离先生现在不在堂内，似乎是造访【北国银行】去了。”
“北国银行……那不是【愚人众】的产业吗？”派蒙托了托下巴，满脸疑惑。
倒是柔然的嘴角一翘，暗道：果然如此，有趣……
“对了，我们上一次见钟离，还是在去【黄金屋】之前……”派蒙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几分担忧之色，“他会不会还不知道魔神进攻璃月的事情？在这种时候跑去愚人众的地盘，感觉很危险！”
柔然：“……”
看着荧无可奈何的模样，柔然忽然有些同情起荧了。
有这么一个中二的队友，一定很“有意思”吧。
柔然想说：若钟离真的就是那位岩之魔神，那危险的可就不是他了，而是愚人众了。
“怎么了嘛？”派蒙注意到两个人的神色，还以为她们不怎么认同自己的话，就双手叉腰地说道，“没办法，这样的话，虽然对我们也挺危险的，但还是得去看看吧。”
……
北国银行。
“你居然说这是【执行官之间的合作】？所谓【合作】，至少应该信息互通……”公子达达利亚忿忿不平地对着面前的女士说道。
“呵呵……别计较这些了，【公子】。你最后无视了交易和算计，单纯地大闹了一番，不也挺开心的嘛？很符合你的风格……”
穿着黑白相间的长裙，双袖连着黑绒的红色条形披风，身侧漂浮着一个白色法器的优雅女人掩嘴一笑，对于达达利亚所说有些嗤之以鼻。
开心个毛，我都担心死了。
达达利亚在心中疯狂吐槽。
“等等，好像有你们的熟人来了。”女士注意到北国银行的大门处进来了三个人。
荧三人在经理安德烈的带领下来到这处空间，安德烈随后便退下。
“是钟离和【公子】！还有……你是！你是哪个愚人众执行官……”派蒙第一眼见到女士还觉得眼熟，仔细一想，这不是曾经在蒙德抢走了温迪的神之心的人吗？
荧的一只脚都不由往后退了一步，长剑出现在身前，黛眉轻蹙：“【女士】！”
“呵呵，是你们啊。在吟游诗人的城市见过一面吧？还不错，有好好记得我的名字。”
对于荧没有神之眼却能使用元素力，女士还是很关注的，她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玩味地看着荧和派蒙：“啊——毕竟眼睁睁看着朋友被夺走重要之物，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很难忘记吧？”
荧那原本平静不少的心又有些怒火燃起，沉声道：“现在抢回来也不算晚。”
“不，不要冲动呀！”派蒙连忙拦在荧的身前。
虽然派蒙也很生气，但是毕竟在场可是有两位愚人众的执行官，不能冲动。
派蒙安慰荧道：“还没收集到七种元素力的你，在【黄金屋】的那一战已经是极限了吧……”
“确实，还是静观其变为好，【十一执行官】里有两人在场，还是不要动手为好。”
作为璃月七星之一的天玑，柔然自然也是听说了蒙德的风神在自家门口被一记黑虎掏心抢走了风神的神之心，也能理解荧的情绪。
“哟！旅行者，事情结束以后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说呢，气氛有些……嗯……尴尬？”达达利亚笑着对荧招招手。
就算是派蒙都不得不承认，达达利亚脸皮老厚老厚了。
“哼！当初知道你是愚人众执行官的时候，就不应该相信你！”派蒙冷哼一声，双手叉腰，将头扭到一边去，看都不看达达利亚一眼。
“别这么说，对染之前稍微一片了一下你们，但是我对这位旅行者本身没有什么恶意。”达达利亚依旧是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
“稍微”嘛……没事，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哈哈……除了最后的翻脸比较可惜以外，之前的合作还是蛮愉快的，不是吗？”
达达利亚摆了摆手：“只是立场不同，我不会把这个当做私人恩怨。当然，你们保留对我的四人恩怨倒是无所谓的……”
说到这里，达达利亚的话题一转：“反倒是【女士】和钟离先生那边——可真是，把我骗惨了。”
“【女士】和钟离？”荧不解地看着云淡风轻的钟离。
“别浪费时间，【公子】。你们要聊天，就等我办完正事，再慢慢聊吧。”女士打断了公子的话。
说着，女士看向钟离：“依照约定……我来取你的【神之心】了，摩拉克斯。”
荧三人愣住了。
神之心？
派蒙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惊呼：“你们在说什么？”
钟离先是看了一眼发声的派蒙，然后回过头来：“……契约已成，如你所求，赐汝应许之物。”
钟离说着，右手伸出，手掌心中出现了金色的国际象棋棋子状的东西。
“哼！居高临下的口气。”一向对神明有着强烈敌意的女士还是十分不满钟离的姿态。
或许是温迪放的水让她感觉自己行了，如今在强大的武神面前都高傲至此。
荧低声呢喃道：“虽然之前也怀疑过……”
“果然如此嘛。”柔然已经猜到了，现在真正看到传说中的神之心，就没有那么震撼了。
“什么！原来你就是岩王爷？！”派蒙惊呆了，瞠目结舌啊那是，但又想到什么，猛地摇摇头，“不不不……虽然这件事也很让人震惊，但，但，但是……你为什么要吧【神之心】送给愚人众？！”
“不是赠送，而是基于【契约】的交易——是我和那位【冰之女皇】之间的事。”钟离摇摇头。
荧依旧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能理解你的想法……还有你为什么要假死？”
“是啊，你假死的事实在是太过分啦！大家办着仪式迎接你，突然天上【啪叽】掉下来一条龙，然后真个璃月港就一片混乱，还被公子引来如此灾祸。若不是最后逍遥真君救场，整个璃月港说不定就会毁于一旦啊！”
派蒙就好像想把这么多天东躲西藏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就连柔然也是点点头。
“呵呵……把水面之下涌动的暗流汇聚起来，施压到极致以后再爆开，这不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吗？”女士妩媚一笑。
“咦？”派蒙惊咦一声。
“我明白了。”柔然被女士这么一点拨，瞬间就已经明白了所有事情。
想通了的她，不由冷汗直流。
“呵呵，这位就是璃月七星之一的天玑吧，真没想到居然会是信仰漩涡之魔神奥赛尔的子民。”再听到柔然的声音，女士也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柔然的身上。
听女士提及柔然，钟离也是抬眼望去，却是脸色平静。
“见过帝君。”没有理会女士，柔然迳直走到钟离的身边，身子略显颤抖地说道。
“嗯。”谁知钟离居然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平淡地嗯了一声。
这下，就连女士和公子都有些搞不懂了。
柔然可以说算的上是一位叛徒了，可是钟离貌似并没有对柔然有什么不好的情绪表露。
“虽然说你信仰的神是奥赛尔，但是你在作为璃月七星的期间，对于璃月的贡献也是有目共睹的。”见柔然神色有些不自然，钟离还是开口道。
“你们家族世世代代都生活在璃月的阴暗面，所以对于你的事情，我也可以理解。”钟离想起了千年前，除此建立璃月，设立璃月七星的时候。
那时候的七星都是他从百万璃月人民中找出来的优异的七个人。
而柔然的祖先更是世世代代都在璃月的阴暗面奔波，在阴暗处为璃月扫清障碍。
就如同护法夜叉魈他们一样。
只不过魈他们会受业障的侵蚀，而柔然的祖先们长期在阴暗面或者，在精神方面难免会偏离最初的方向。
毕竟，他们都还是人。
就连最坚硬的岩石也会磨损，更何况是只有短短数十载人生的人类。
所以钟离对于柔然的行为还是能够理解的。
况且，柔然在作为七星之一的天玑，确实是为璃月港的发展提供了帮助，再加上许诺已经和他传音，将许诺做的事情都和钟离说了一遍。
钟离虽也有些微词，但是也没有什么理由去针对柔然。
毕竟，她还是自己的璃月子民。
“谢谢帝君。”虽说之前许诺已经保证过自己会平安无事的，但是真正再次见到岩王帝君，柔然的心里还是很慌的，害怕摩拉克斯直接怒杀自己。
看来还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她也是松了一口气，感觉身上的包袱都轻了许多。
真到了坦诚相见的时候，柔然也是卸下了多年的伪装。
“嗯。”钟离点点头，没有再对柔然多说什么。
“皆大欢喜不是吗？”达达利亚对柔然笑道。
但后者却对其无动于衷，只是默默地退到了荧的身边。
“你们愚人众的情报工作可真细致，连柔然是七星之一并且信仰漩涡之魔神都能查探出来。”荧对着达达利亚冷嘲热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