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献祭、六性之二
在大部雅树的配合下，湛蓝色的光芒在水杯中绽放光华。
“放出系啊！”
在念的六性图中，放出系与阿尔维斯本身的具现化系，是属于对立属性，二者之间都只能发挥对立系40%的威力。
轻轻地移开水杯放在一旁的柜面上，阿尔维斯轻声低喃。
“如果你后悔了，可以随时中止，而且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
大部雅树的眼神异常坚定，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我最后能再求你一件事吗？”
“你说！”
大部雅树眼中流露出慈爱之色，温柔地呢喃着：
“请你告诉她一声……”
“没能保护好她，全是我的错……”
类似于魔法阵的血红色图案，从阿尔维斯的脚下慢慢抬升，缓缓地逆时针转动着。
带有“V”字符号的圆，停在了大部雅树的眉心中间。
“我会告诉她的，她有一个很爱她的爸爸。”
“谢谢！”
这一刻，大部雅树开始往“V”字符号的圆内，注入自身的念。
献祭。
倾刻间，血红色的光芒充盈了整个病房……
门外，华石斗郎的内心陡然一震，心神震撼地看向了病房的门，他虽然看不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却能感受到病房里，有两股比他要强的念，爆发出了强大的压迫力。
“到底……”
“发生了什么？”
整个献祭过程持续了一分钟，血红色的光芒在大部雅树献祭结束之后，瞬间消散不见。
原本就接近油尽灯枯的大部雅树，在献祭了自己的念之后，已然没有了任何生命气息，双眼紧闭地躺在病床上。
血红色的魔法阵被阿尔维斯收回体内，同时在取到了大部雅树的身体组织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我会找到她的。”
“安息吧！”
咔嚓~~
病房的门被拉开，阿尔维斯的身影，映入了华石斗郎的眼中。
“我们走吧！”
“嗯！！”
华石斗郎跟上了阿尔维斯的步伐，双双离开了医院。
···
一路来到华石斗郎的房间，阿尔维斯直接就坐在了沙发上。
“去接一杯八分满的水，顺便再给我一张纸和笔。”
“普通的水吗？”
看见阿尔维斯点头，华石斗郎也没多问，照着阿尔维斯说的去做了。
不一会，华石斗郎就接来了一杯八分满水，笔和纸也都放到了阿尔维斯的面前。
“虽然我很期待你给我带来想要的东西，但是没有想到你的效率这么快……”
华石斗郎平视着阿尔维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原本我是打算先把念的四大行教给你，但你现在的“缠”应该还不够稳定，所以我准备先教你念的六性。”
“你能接受吗？”
华石斗郎都练成了念能力，先教他念的六性，完全是没有问题的。
“可以！”
华石斗郎也知道阿尔维斯说的没错，自己的“缠”的确还需要继续磨练，既然阿尔维斯打算教他念的六性，他也相信阿尔维斯。
“念的六性，其实就是指念的六种属性……”
阿尔维斯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纸和笔，在上面画出了念的六性图。
不一会，一张以强化系主，标注着百分比的六性图，就出现在了纸上。
强化系：100%。
放出系与变化系：80%。
操作系与具现化系：60%。
特质系：0%。
“这张是代表强化系的六性图，上面的百分比代表强化系，能发挥出其它系念的威力……”
阿尔维斯一边解释，一边将双手放到了水杯旁边，为华石斗郎展示了水见式测试。
在阿尔维斯的讲解中，华石斗郎也明白了念的相性等问题……
倏然，阿尔维斯手中那杯水就变成了蓝色，水杯的底部也出现了一块菱形结晶。
具现化系+放出系。
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阿尔维斯现在这种水见式现象，应该是属性特质系。
但是阿尔维斯又是特例中的特例。
他原本的念是属于具现化系，但由于大部雅树的献祭，所以才能将放出系的念发挥出完美的威力。
因此，他并不是特质系，
而是，可以发挥出具现化系与放出系100%威力的念能力者。
“我这种测试念属性的方式，叫做水见式，是最准确的测试方法，其中强化系的念会让水量增加，变化系会改变水的味道……”
向华石斗郎解释了念属性对应的水见式现象之后，阿尔维斯就将水杯推到了华石斗郎的面前。
“试试吧！”
“你的念不是操作系，所以不需要放上叶片就能测试了。”
其实，听完阿尔维斯讲解念的六性之后，华石斗郎心里就已经隐隐不安，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一些了东西。
他看了看桌面上放着的六性图，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缓缓伸出了双手。
华石斗郎将念汇聚在手上，开始辐射影响杯中的水……
原本杯中的水只有八分满，瞬间就满溢了出来，流淌到了桌面上。
“我是……”
“强化系。”
华石斗郎的心神变得恍惚，声音中带着些许的颤抖……
“显而易见。”
看到华石斗郎的样子，阿尔维斯就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练成的念能力，到底是有多大的缺陷与不足。
同时，阿尔维斯也猜到了他接下来会想要问什么，直接了当地说道：
“一个人的念属性是先天性的，并不是你想要什么属性就能是什么属性。”
“虽然也有其它系的念能力者，在后天的经历中，改变了念属性的个例，但那只是极少数的个例。”
“你练成的念能力应该是属于具现化系与操作系，这两者都与你的念属性不相合，所以无论是发挥出的效果，还是能力的提升都会受到很大的限制。”
“不过，你能以强化系的念，练成这样的念能力，也足以证明你的天赋有多么出色……”
面对阿尔维斯的夸赞，华石斗郎心里非旦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是脸色微微发白。
在华石斗郎的房间里呆了半个多小时，向他讲完所有关于念的六性问题之后，阿尔维斯也就起身离开。
此时的华石斗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强化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