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原来是两个老畜生【补10.2
云姝倒是不介意提起周京墨,毕竟后面的事情里,这个名字肯定避不过的。
她好奇问:“周京墨昨天怎么走的?”
江休没回答,因为顾行则突然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哐当”一下,警告似的。
三个人都看向他,顾行则神色如常,还偏头问云姝:“饿不饿?”
“……有点。”
说起吃饭的问题,她就想起了还在清泉山的邱阿姨,问他:“邱阿姨呢,她会不会受到牵连?”
她被带走,周京墨冷静下来万一察觉到不对劲,找邱阿姨麻烦怎么办。
“不会。她会继续回来陪你。想吃她做的饭?那就先吃点零食忍一忍,一个小时后就能看见她。”
江休一副“这事儿里面有秘密啊”的表情,搭上一句:“一个小时?是搬去哪儿啊?”
云姝后知后觉问:“要搬走?”
“嗯,这边不方便。去领地公馆。”
后半句相当于对江休解释了,江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们家自己的地盘,是稳当点儿。”
顾行则注意力在云姝身上,看她蹙眉,问:“不想搬?还是怕去新地方?”
“那是你家吗?”
她确实不想换新地方。
因为之前几个月的经历,让她总觉得,换新地图不过就是从一个监控下换到另一个监控下。新地方充满了未知,要熟悉起来又要花费很多时间。
顾行则点头。
“是,”那一片地都是他的,“那里会很安全。过去住两天,要是不喜欢,就再换地方。”
云姝又问:“你也住那里?”
江休和沈却好奇的眼神又跟着落在当事人身上。
顾行则面不改色:“是。你想一个人住?”
“可以吗?”
“不可以。”
云姝早有预料,翻个白眼不说话了,下意识想去摸平时靠的猴子玩具和绵羊,伸手却摸了个空。
她顿一下,把手搭在了腿上。
顾行则看了眼时间,站起来说:“差不多了,走吧。”
嘴上说着走,他第一个动作却是弯腰把云姝抱了起来。
“搂紧。”
云姝双手缠上他的脖子了,才说:“我可以自己走。”
“免了,再跑了难找。”
她抿唇,熟练地把下巴枕在他肩头上。
后面的江休和沈却有点受惊。
江休:“…抱…抱着走啊?”
顾哥你是真会啊!怪不得能半天策反别人的人。昨天晚上见面还一个怒气冲冲一个低头不语呢,一觉醒来就缠绵不清了。
有这行事速度,顾氏不得早晚冲出太阳系去?
他们俩跟上,江休是个嘴不消停的,看着云姝趴在顾行则肩膀上了都还能聊上两句。
“你是不是跟顾哥早就认识啊?”
“你多大了?”看起来跟个学生一样。
反正也不用她费劲走路,云姝有足够的精神和他聊,攀着顾行则的肩膀,回答他的问题:
“也不算很早。”
“十九岁,今天第一天。你呢?”
顾行则听得心里来气,照着她臀拍了下:“你倒是和人聊得开心。”
云姝很不满地捶他肩膀,错过了江休震惊的表情,只听见他错愕问:“十几?才十九?”
还真是学生?原来顾行则和周京墨是两个老畜生!
沈却也挺惊讶,脱口而出一句:“十九还在上大学吧?”
云姝捶人的动作停顿,平静说:“我没有。”
“嗐,他那就是刻板印象,别介意,”江休进了电梯也在说,“没有就没有呗,我十九还在国外流浪呢。”
“流浪?真的吗?”
“……可能要比你想得好那么一点,”江休笑眯眯道,“你可真可爱。”
“江休。”顾行则冷冰冰警告。
沈却赶紧拉他一把:“你这次出去流浪回来,话是越来越多了,是嘴巴得了痔疮才好吗要一次性说个够?”
“去你的。你的嘴能不能不跟那破机车一样发出噪音?”
云姝就趴着看他们俩斗嘴,
电梯到底,门打开后,顾行则走出去几步,又突然停了下来。
她背对着外面,还没察觉,只看见江休和沈却的目光越过她看向后面,表情有点微妙的变化。
她慢腾腾侧头,却被顾行则按住了脑袋。
“闭好眼睛。”
“……噢。”她当补觉似的闭眼枕在他肩头,并不回头看那个人,同样忽略掉背后那犹如实质的炙热目光。
周京墨拦在他们面前,比起凌晨的发疯状态,他现在冷静了很多,只是脸上和顾行则一样带着伤,看起来多少有点损坏成熟稳重的形象。
“你要带着我的人去哪儿?把人给我。”
阴森的嗓音听着就刺耳,顾行则拍拍云姝的腿,让她挂得更紧点,然后漫不经心道:
“这里没有你的
人。要找,就去宁家找宁思瑜,或者去棠家找棠恬。”
跟着一起来的闻堇年也阴着脸:“抢了人还否认她的来处,掩耳盗铃的本事倒是不错。”
“哎,这就说错了。”
江休胳膊搭在沈却肩膀上,吊儿郎当说:“你出去问问,谁知道云姝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啊。
你说宁思瑜我倒是知道她是周京墨前女友,说棠恬我也知道是周京墨有意发展的对象,但你说云姝,我可没听说过。我第一天知道她,她就是个自由人而已,噢目前估计是在和我顾哥谈恋爱。”
有的人得到一颗宝石,就爱把它藏起来偷偷摸摸欣赏,被偷了再解释那是他的,谁信啊。
周京墨漠然扫过他,再次把目光聚焦到顾行则怀里那个不肯抬头的女孩儿身上。
“云姝,下来。”
看她没反应,他又沉声问:“他昨天对你做了什么?你认识他们吗?就敢跟着走?”
云姝这下回头对他说了句话:“做了挺多的。”
江休:…wow。
周京墨眼神要吃人一样,闻堇年倒是只略微皱了下眉,立马发觉了漏洞:“你这脾气还能容忍他对你动手?云姝,他不过是要借你的手对付周家而已,我们不可信,他同样不可信。你难道已经蠢到明知道有坑还往下跳?”
“不可以?”她在高处,半垂着眼皮厌恶地看着他,“光明正大的利用总比装模作样的欺骗来得好。你还能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是因为昨天那枪没打在你身上吗?怎么,你们人没到齐,是宁斯云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