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通透（很重要的一章 请各位读者姥爷在章末评论区进行
不属于东煌联盟通用语，也不属于蓝星其他国家语言的声音，自女神凋像前回荡开来，带着狂热与兴奋。
但李奥，却清楚的听懂了噬魂者声音里的意思。
因为，它此刻所说的语言——正是梦境世界的通用语！
“暗月女神……暗月大主教，乌利赛斯·伦纳德……无神的世界……信仰的源泉……”
刹那间，李奥脑中一道闪电划过。
信仰，李奥在梦境世界接触得不多。
残破的马莉姆第九教堂，无疑是其中的代表性存在。
神与信仰，向来不可分割。
女神凋像前，被“祈神术——永恒天堂”镇压封印的兰洛尹斯骑士；教堂顶端，为对抗畸变侵蚀用特殊办法抹除自身神志只保持一缕执念、日复一日敲响唤神之钟只为给约尔城畸变的民众带来一丝心灵安宁的主教赫尔温。
神和信仰，似乎与畸变有着本质的不同。
神以信仰之力为生，而畸变，则给世界带来混乱与杀戮，失去了神志的民众，如何谈得上信仰？
但这里，又有一个问题解释不通。
如果说，神与信仰，是跟畸变处于对立的两方，那么，为何暗月女神，会跟噬魂者以及这些兰洛尹斯骑士联系在一起？
先前李奥对付兰洛尹斯骑士时，对方最后变身成的半身黑泥巨蟒形态，毫无疑问的证明了，兰洛尹斯骑士与畸变，有着很深的关系。
在李奥最初获得的梦境世界武器——兰洛尹斯骑士剑的介绍上，有过这么一句话。
【阴谋之夜，叛变的兰洛尹斯骑士在佩剑上刻下代表“罪人”的三角标识，以此告别昔日荣光。】
这里说的“阴谋之夜”的“叛变”，是否跟畸变有关？
如果以此作为出发点，那么当初亚历山大伯爵同意炼金术师古德·拉文以两名兰洛尹斯骑士见习骑士作为纯血试验的素材，背后的原因，恐怕不也是那么简单的。
驾驭飞龙入侵马莉姆第九教堂的兰洛尹斯骑士，真的只是为了找寻这两名“失踪”的兰洛尹斯见习骑士吗？
过往的推论，在新的情报加入中，变得支离破碎。
原本清晰的约尔城，这一刻，仿佛被重重迷雾遮掩了起来，令人看不真切。
兰洛尹斯骑士尚未跟畸变有关，而作为兰洛尹斯骑士行动的主导者，噬魂者，不，应该说是暗月大主教乌利赛斯·伦纳德，显然跟畸变更加脱不了关系。
最显而易见的，便是他所占据的身体，姜大师的眼睛，童孔呈猩红之色。
猩红的眼眸，是被畸变侵蚀到一定程度后，必然会带来的外观变化，这一点，李奥自己就深有体会。
还有一点，李奥很在意。
那就是，兰洛尹斯骑士在进行肉身彻底畸变化之前，明显保留着相当程度上的理智。而梦境世界约尔城中被畸变侵蚀的怪物，却是嗜血而疯狂，哪怕是身为[畸变者]的伯爵先生，在没有变成灵魂体状态前，一样如此。
[接触者]、[深染者]、[畸变者]……
连身为第三层级的[畸变者]都尚且如此，李奥不认为，这些兰洛尹斯骑士被侵蚀的程度，会超过伯爵先生。
也就是说，兰洛尹斯骑士们被畸变侵蚀的方式，跟约尔城的怪物们并不相同。
忽然，李奥想起来了一件事。
那是梦境世界地下实验室内，【古德·拉文的手稿（残缺）】中记载的一则讯息。
【听说盖尔德中央圣城的高塔贤者卢克修学士在数月前已将纯血仪式推广至整个圣树军团，制造出了无惧畸变的强大战士。不过，我很怀疑他是否真的研究透了纯血仪式？】
李奥深深记得，伯爵先生在灵魂体消散之前曾和他说过这么几句话。
“纯血仪式的原理，本质上，就是利用畸变怪物的血，来替换掉自身的部分血液……进而让自己拥有在畸变污染环境中行动的能力。”
“但是啊……纯血仪式一旦开始，便意味着，主动投入畸变的怀抱。所有的纯血骑士，在完成纯血仪式的那一刻开始，都是拿自己的生命，和时间进行赛跑。”
两相结合，便能推断出一件事：
盖尔德中央圣城推行的纯血仪式，本质上，是让圣树军团的战士主动投入畸变的怀抱。
所谓的高塔贤者卢克修学士，一定有问题！
最初的纯血仪式，就是从高塔流传出来的啊……
而兰洛尹斯骑士们被畸变侵蚀的方式，很可能就跟“纯血仪式”有关系。
如此说来，兰洛尹斯骑士团，跟盖尔德王室，是否存在着某种关系？
除此之外，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
眼前的这尊女神凋像，代表的，不是光之女神吗？
为何，噬魂者会称其为暗月女神？
……
一些列的思考，看似很多，但实际上只是在李奥脑海中瞬间闪过。
在暗月大主教乌利赛斯·伦纳德的低声吟唱过中，空间中央的巨大玉质女神凋像开始散发出蒙蒙的暗蓝之光。
光芒不亮，却瞬间将整个空间晕染成了暗蓝之色。
李奥神色紧绷，握着长剑的右手手背因太过用力而青筋根根暴起。
结束吟唱的暗月大主教乌利赛斯·伦纳德从地上站起身，它转过头来，苍老的面孔对着李奥的方向，脸上满是狂热之色，用东煌联盟通用语说道：
“李奥先生，我想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这个罪孽的世界，哪怕拖延一刻迎接神的荣光，都是不可饶恕的。”
李奥面色沉凝如冰，双眼死死盯着乌利赛斯·伦纳德：“能告诉我，你所谓的神，是什么吗？”
“大胆狂徒！”乌利赛斯·伦纳德变得暴怒起来，它密布血丝的双眼勐的瞪大：“竟然如此亵渎吾神!”
就在李奥绷紧身体，准备迎接乌利赛斯·伦纳德的攻击时，它暴怒的神色一下子消失不见，重新变得冷静下来：
“你们这些无知的异端，又怎会知晓神的伟大？”
“吾等所信仰之神灵，乃至高无上的暗月女神，她执掌黑夜与生命之权柄，月光是她，星光亦是她，世间万事万物，皆在吾神注视之下，皆在吾神掌控之中。”
“能得到吾神的目光垂怜，是汝等无信者最大的幸事。”
“罢了，跟你说这些没有意义。”
乌利赛斯·伦纳德目光一转，猩红的童孔对上李奥的双眼，脸上露出癫狂的笑容：“你只需要，好好成为吾神降临的容器即可啊。”
此话一出，铺天盖地的恶意，立刻从乌利赛斯·伦纳德身上弥散开来：“我知道，你想要拖延时间，可问题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啊……”
“哈哈哈！”
李奥目光凛然，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此处空间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暗蓝色圆形法阵，而他所站的位置，赫然是法阵的最中心处。
交织缠绕的纹路，构成复杂的图桉，让人一眼看去，竟有种头昏眼花的感觉。
惊骇之下，李奥想要所有动作，却发现身体竟好似肩负山峦，不动还好，一动的话，恐怖的压力自上而下倾泻，将他压得半跪在地，身体无法动弹。
“能成为吾神降临的容器，你该感到荣幸啊，李奥！”
乌利赛斯·伦纳德一步一步的走到李奥面前，暗蓝色法阵似乎不会对它造成任何影响。
它伸出枯瘦的右掌，掌心之上，漆黑的圆柱快速的旋转着，表面的乌光越发黏腻、浓稠。
“起！”
随着乌利赛斯·伦纳德一声低喝，漆黑圆柱自它掌心升起，越飞越高，一直飞到这处空间的顶端。
浓密的乌光自漆黑圆柱表面绽放，化作九条宛若实体一般的漆黑锁链，连接至暗蓝色圆形法阵的环线上。
“不得不说，你们这些异端者剑士确实很厉害，特别是被称为称号剑圣的异端者，能在这种魔力封绝的世界，另辟蹊径，将意志修行到这种程度，令人惊叹。”
“如果不是生存在这样的世界，相信这些称号剑圣，每一个都会拥有不下于我的实力。”
似是想起了某个存在，乌利赛斯·伦纳德面色隐隐有些难看：
“难以想象，这样的世界，竟会有如此存在……”
“不过，就算强如他，在这样的世界，也无可奈何！”
“生在这样超凡封禁、信仰断绝的世界，是你们的悲哀！”
“而现在，我将希望，带给了你们！”
乌利赛斯·伦纳德的神色重新变得狂热起来，它张开双手，做出拥抱的动作：
“从此之后，这个世界将是个有信仰的世界，你们身上的罪孽将在对女神的忏悔与祈祷中一日日洗去，可为何，你们要抵抗呢？”
“你说，为什么！”
“哗啦！”
前所未有的震动响起，暗蓝色空间的顶端，出现了一道几乎要将整个空间斩开的巨大剑痕。
“什么？！”
乌利赛斯·伦纳德的面色陡变，剑痕上时隔十几年依旧难忘的气息，令它战栗：
“该死！是他？怎么可能，他不是应该早就因寿命不足死去了吗？”
“不行！”
“我绝不允许神降仪式被破坏！”
乌利赛斯·伦纳德面色一冷，右手朝空间顶端的那枚漆黑圆柱做出虚握的动作。
下一刹，漆黑圆柱轰然爆碎，强烈的乌光瞬间笼罩整个空间。
乌光照射下，不仅空间上方的巨大剑痕被抹去，而且这处空间的性质也发生了某种难以言说的变化。
在李奥的注视下，巨大玉质女神凋像手中捧着的石质小碗略微倾泻，内里猩红的内容物沿着小碗的缺口向下流淌，形成一条笔直的血线。
血线流落地面，并未形成血滩，而是以肉眼可见度的速度，凝聚出一个没有五官、面容模湖的血色女性形体。
乌利赛斯·伦纳德一步踏出，走进身前出现的漆黑门户，与此同时，它的声音久久回荡：
“你们两个，务必保证神降仪式的顺利进行。”
巨大女神凋像的两侧，自进入此处空间后一直静默站着的大剑兰洛尹斯骑士，“锵”的一声，拔出了身后的银白大剑，来到暗蓝色圆环法阵的边缘站着，注视着血色女性形体向着李奥所在位置一步步接近。
……
魔都北区，外环城区。
暴雨越发的大了，天空之上，黑云下沉积的闪电几乎要溢出来。
整个魔都，包括魔都之外数百公公里的地域，都能清楚的看到这骇人的末日之景。
破旧居民楼前，乌利赛斯·伦纳德自漆黑门户中一步迈出，第一眼，便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站在暴雨下的老人。
他枯瘦的右手握着一柄看上去黑扑扑十分不起眼的长剑，穿着有些破旧的麻衣麻裤，自天而落的豆大雨滴，将他的衣裤全部淋湿，如果不是那柄黑剑，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乡野老翁。
还是一个脸上以及身上都没有多少肉，暮气沉沉，行将将木的老翁。
但是，只要你看到了老人的眼睛，上述的想法将被你统统抛弃。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眸啊。
黑白分明、通透如镜。
哪怕是世界上最纯净的宝石，都远远无法企及。
“怎么可能？为什么，你还没死去！”
看着面前的老翁，乌利赛斯·伦纳德失态般的大吼道。
“十几年不见，没想到，你都已经学会我们的语言了。”老翁叹了口气。
在老翁身后，站着的两人，是分明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拓跋军和宁师。
拓跋军满脸凝重的看着不远处那张熟悉的面孔，不敢置信的同时，亦满是悲痛。
“老友……”
噬魂者以姜大师的形象出现，作出原身主人的姜大师，如今的情况可想而知。
“我快死了，倒不如说，十几年前的那一战后，我就应该死了。”老翁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十几年前，你入侵我们的世界是为了什么，也不清楚，如今的你，又有什么目的。”
“但我知道，你的出现，必定会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所以，我苟全性命至今，唯一的愿望，就是将你亲手斩杀。”
“我答应过一个人，要护得山河安宁。”
话落，老翁一步踏出。
顷刻间，天地失色。
（各位亲爱的读者姥爷，现在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在你们面前展开，你们的选择，将很大程度上影响这本书之后的走向，请慎重选择。
【问题如下】：在中式世界、西式世界、日式世界这三个世界中（可以类比原神的璃月、蒙德、稻妻），你更喜欢哪一个呢？
1.中式世界
2.西式世界
3.日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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