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安置
沈慕夕拉着她哥避开旁人方道:“我又没说要改能住几百户的土楼,而且咱家不是有存款嘛。”
沈慕楠黑着脸道:“这世道还不知会变成啥样呢,你别瞎折腾存款,咱只能现赚现用,你歇了用存款的心思啊。”
沈慕夕拉着她哥撒娇:“要去问问我姑,要是她同意了,你就让我用存款。”
沈慕楠翻了个大白眼:“那可不行,从小到大你说用钱,咱姑啥时候说过不,你少来这套,
我还不知道你,你要是敢去找姑要,我打断你的狗腿。”
沈慕夕撇了撇嘴:“我自己挣,挣还不行吗!”
沈慕楠朝妹子头就是一个暴戾,他也寸,刚好被挖野菜回来的沈思曼看到了。
只听小姑姑,气急败坏喊道:“沈慕楠,你干啥?给你本事的,咋滴?你要欺负你妹啊?
你信不信,我立马就给你扫地出门。”
沈慕楠一脸生无可恋的瞪了沈慕夕一眼:“就赖你。”
沈慕夕一脸你说什么我不懂的样子,很狗腿的朝她姑那边去了,殷勤的又拿篮子又擦汗。
给周围妇女羡慕的:“思曼妹子真是好福气,瞧阿夕乖的。”原因无他,自家娃就没那么殷勤的。
沈思曼挺了挺胸脯做作道:“我侄女,从小就跟我亲,其实也没多乖巧了,也淘儿的。”
沈慕楠都没眼看他姑那拉仇恨的模样,从小他妹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他姑也没少做作。
街坊四邻的同龄人,都把他妹当成童年阴影,导致他妹连个发小都没有。
沈慕楠叹了口气,正想转身溜走,沈思曼冷声道:“站住,你还没交代问题呢。”
沈慕楠把因为所以给说了,沈思曼想了想道:“我觉得可以用存款啊,这是古代,攻城战很难打的,
短时间是不可能打过来了,要是考虑能防住山里野兽,住的有踏实,什么房子能有客家土楼靠谱儿,
你想想,而且用的是夯土和松木鹅卵石搭建,也不费钱啊,不咋就不同意呢?”
两人站在路边说话,不一会儿就把二叔、大堂伯、李叔、刘叔、和其他三家男人引了过来。
张秀才好奇问道:“什么土楼啊?”
李叔他们也问:“咋盖的?”
沈思曼给大伙儿形容了房子的构造、安全性、私密性,大家异口同声道:“盖啊,
只要有图纸,这么好的房子,得盖啊,而且盖一次房咱这七户人家都能住,有啥不好的?”
沈慕楠道:“问题出在钱上,盖这么大的房子,咱得请人,买材料,盖起来这屋子得要几百两。”
二叔笑着对侄儿说:“夯土你二叔会啊,还请啥工人啊,咱有十几个大小伙儿呢,
二叔教他们不就省了夯土师傅的钱了嘛,地不也是现成的,就差材料了,石头咱可以去河边弄,
松木也可以山上砍,我瞧着就砖和瓦得花钱。”
沈慕楠被惊着了,他没想到原身二叔那么能干,沈思曼趁机给了侄子一个暴力:“瞧你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你二叔厉害着呢,他还会打井呢,还跟着木匠师傅学会两年木工,要不你爹能有钱科举啊。”
沈慕楠立时看二叔的眼神就变了,他还以为原身二叔就是憨憨,没想到过期日子来可真靠谱。
大家目标空前一致,决定了从明儿开始,就上山寻材料,捡石头,在去镇上寻寻材料价。
对付着吃了饭,众人便开始接搭建茅草屋,他们得在房子盖起来之前,先把临时庇护所给弄好。
待到亥时临时庇护所总算竣工了,大家将就着住了进去。
一夜无梦。
第二日,大家选出沈慕楠和张秀才去里正哪儿办契书,领分配下来的耕地。
二叔沈卿山和大堂伯沈卿旭并沈思曼去镇里寻物料价格,四堂叔沈卿冬则去寻教谕登记学籍。
他们中除了沈慕楠不想再科考了,张秀才、李秀才、高童生、沈慕涵、沈慕亦都是想再考的。
他们六人的学籍可是不能大意的!
沈卿冬是想让侄子沈慕楠接着考的,可是听了靖南王对他和堂妹的安排,也不好说什么了。
他是知道的,他们能有着么多便利,都是侄子和堂妹用自己换的,想想小堂妹的命。
沈卿冬就心酸,他这妹子识字明理,操持家务也是把好手,逃荒这一路能吃苦,还有好伸手,简直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子。
若不是接连守孝耽误了年纪,坏了名声,早该说上了好人家,这会儿孩子都有了。
现下让这靖南王看上了,说是去王府教导郡主,别人信,他可不信。
沈卿冬可记得那日他们离开王府,狗王爷看堂妹那眼神,就跟黏在堂妹身上似的。
他私心里想着,日后一定要考功名,护着思曼、阿楠、阿夕,最好能到锦都当官。
也算是他报答卿杰堂哥了!
沈慕夕见四堂叔若有所思的看着前面发愣,过去拽了拽堂叔袖子:“四叔你给纪朝也报上,
他读书的银子咱家出了。”
沈卿冬回神看了眼自家侄女,皱眉道:“你们救了他已是天大的恩惠,还要供他读书,你们可是有其他打算?”
沈慕夕瞧着四叔愣了会儿:“啥?”
沈卿冬不得不说明白:“你们可是想招赘?”
沈慕夕闻言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没有,就是拿他当自家人,四叔,你忘了,没他兵匪那次咱就不能善了,
所以我私心里想着,得让他也读书,不能到了地方,用不上人了,就两幅面孔吧!”
沈卿冬摸了摸侄女脑袋,欣慰的笑道:“果然是我卿杰哥的女儿,像他,厚道心善。”
随即顿了顿又道:“那四叔就给他办,可你们都大了,还是要注意着些分寸。”
沈慕夕把她哥给纪朝,新办的户籍,递给了四叔,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目送着四叔去办学籍。
一转身就见纪朝面色冷冷的盯着自己,沈慕夕差点吓得叫出来,捂着胸口抱怨道:
“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你下次能不能发出点声音。”
纪朝沉声道:“你明知道脸上有伤不能做官,你花那个钱干嘛?”
沈慕夕看了眼纪朝左脸颧骨上的疤痕:“就这么大点儿的疤,我能治不好!
现在八月,只要你配合我,过完年我一定能让疤痕消失。”
纪朝望着沈慕夕因自信而显得特别亮的眼睛,不自觉就有种被说服的感觉,而且她确实有本事。
突地纪朝又想起沈慕夕治病的手法,耳尖不由的有些泛红,他支支吾吾道:“如何配合?”
沈慕夕笑的一脸纯良:“当然是听话,任我处置啦。”
若不是她看起来那么纯良,纪朝都要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尖利的女声:“这群要饭的,才来一天就惹事儿,
看我不撕了那小贱人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