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征战沙场君莫笑(9)
咨诹走进了营帐,奶声奶气:“姐姐,过来坐,我帮你处理一下。”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先做在我旁边,把伤处理了我就告诉你。”
陆玲珑没有拒绝,她还想要知道师父的近况呢。
仍由他处理着小手臂上的砍伤,伤口不算很深,就是没处理及时有些狰狞罢了。
他的动作很温柔,都没敢用多大的力一样。
轻轻的图涂上价值千金的药物,在缠上一层布,系上了一个蝴蝶结。
眼熟,震惊,师父的方式!
“你到底是师父的什么人?”
他摸着蝴蝶结,低头笑着:“是师父啊,斟酌没有认出来么?”
陆玲珑打开了他的手:“你胡说,我师父不可能这么年轻,你看起来比我小。”
他也不气她打开了他的手,拉住她的袖子,轻轻扯了一下。
“姐姐姐姐,看看我嘛,我真的是师父,我确实比你小。”
陆玲珑拉出自己的袖子,一脸生气,转而是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颈上:“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我师父到底在哪里!”
咨诹突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就当着陆玲珑的面。
“喂,你干什么?”
“姐姐不是不信我吗?证明给姐姐看啊!
姐姐也被纹了纹身的,后腰,我知道的。
我也有,在小腹哪那里。
你的都是我亲自纹的,与我的一模一样,你当是认得出来。”
他知道,保险起见还是要看他的纹身是真是假。
“你脱吧!”陆玲珑将刀拿远了一点,给了他更多活动的空间。
衣衫慢慢退下,露出那副白皙而又充满力量的躯体,缓缓往下,真的是那个熟悉的图案。
嫣红的颜色,独一无二的图案。
陆玲珑放下了剑:“师父?”
他一把将他她揽入怀中:“姐姐可算是认出我了,为师好伤心姐姐这么久都没认出我。”
这都乱套了,他叫她姐姐,而他又是她的师傅父,有些奇怪。
赤裸的上躯干隔着衣料包裹住了陆玲珑,神奇的是,陆玲珑居然没有推开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遵从了躯体的想法。
陆玲珑没有回抱他:“师父此次前来,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是事?”
咨诹笑到,热气喷洒,熏的陆玲珑心颤,耳朵红了个彻底,红晕慢慢爬上了脖颈。
“还是小斟酌懂我。”
陆玲珑注意到了他称呼的替换,她知道,他认真了。
“小斟酌,这几颗药给你。”
陆玲珑凑近笔尖闻了闻,没闻出来,不解到:“师父,这是什么?”
“呵,好东西,可以帮助你杀死敌方所有人的好东西。”
“什么!”陆玲珑心凉了半截,她师父可不是什么好人,每一次出手,皆要有利可图,此次恐怕不是单纯的为了帮她。
被他的毒药毒死的人,一个比一个惨。
就算是帮她也不过是为了儒国特殊皇室血统的血炼毒罢了。
只是他多次救她于水火,恩情还是有的。
“小斟酌别激动,这东西要引子。”
“何为引子?”
“那自然是小斟酌你了,你为我试药多年,百毒之躯,用它最合适了。”
陆玲珑看着手里那些紫黑色的药,又要用她的血?
“师父想要我做些什么?”
“帮我杀了芜国的军队!
小斟酌,这对于你对于我都有利,反正你都杀过那么多人了,不差这么一两个。”
什么叫一两个,十几万的人阿啊,她都已经帮他杀过多少人了,虽然都是奸佞和要他她命的人,还要继续吗?
咨诹看着她不说话的样子:“小斟酌在想什么?不要忘了,你的命是我给的,没有我你早就死了。”
陆玲珑看着他一脸偏执的样子,有些害怕,陆玲珑强制自己攥紧了手,不去接那个药,可没一会儿她就呆愣的点头。
“好,我帮你,最后一次。”
咨诹乖乖的笑起来,人畜无害,可谁又知道,这样一张干净的脸庞下是有着如此歹毒的心肝呢?
“确实只有这一次了,这药你也得吃,剩余的找机会放入他们的菜食里,只要他们吃了菜并跟你接触的人小都会犯病。
犯病的人再相互接触,不出三日,必死。
不过你能抵抗药的时间只有半个月,你可得珍惜好时间呐,不然就熬不到我给你带解药了。”
陆玲珑明白了,这就更疫情一样,不一样的是,只有吃了要药的人才会被感染。
他不只是想要芜国的军队死亡,还想要她也死亡。
毕竟他的毒术,就是放在空气里也能让他们顷刻间覆灭。
可他偏偏选择了这种方式,她等不来解药的,只等的来死神罢了。
陆玲珑吃下了一颗药,渐渐的全身的知觉都没有了,除了视觉听觉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咨诹是什么时候走的,不重要了,她都快要死了。
她记得她说过要带他们回家,看来是做不到了。
书信一封,连夜独身自取敌方的军营了。
她好不容易重燃起了希望的火,却不知道这盆无情的冷水来的这么快。
或许从第一次接受他的药开始,她就回不了头了,她只是想活在世上,顺着父皇母后的遗愿。
保护好弟弟,保护好儒国,保护好百姓,以后都没机会了。
她潜伏进了敌国大营内,来到了做伙食的地方。
陆玲珑的脑海里疯狂闪过不要放,不要放,可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将紫色的药放了进去。
随后就有没了挣扎,只有一阵的麻木。
她亲眼看着一个个人在她面前死去,死得很痛苦,全身发紫,憋死的,还发不出任何声音,无声无息。
这几天,她游走在不同的人身边,一双手摸了不知道多少人。
一个又一个的死去,没人察觉是她的问题。
他们封锁了这个消息,防止敌军偷袭。
可惜,他们发现的时候,陆玲珑已经把大部分人摸过了。
在接触下,十日以内,全部都患病了,从将军到炊事员,再到前来救治的医官,无一例外。
最后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站在尸体的中央。
已经到了冬季了,十五日那天,天上骤然飘起了雪花,圣洁而美丽。
可也洗不清她的肮脏了。
她一身芜国军队的衣服,慢慢卧倒在没铺多少雪的地血里,全身发紫,最后拿起火折子点燃了她早就浇了火油的地方。
火折子的滑落,是一个生命的逝去。
漫天大火与雪花争辉,终究是雪花赢了,落在了这一片尸骨无存的焦土上。
------题外话------
这个是事快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