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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请你赏刀

晁天宝轻弹响指,三个仆从捧着三件物品,放到了桌上。

晁天宝打开了一个木盒,里面是一个玉镯,将他推到赵铮的面前:“亲人遗物,下次不要随手当了。”

赵铮拿起来看了看,这玉镯正是之前被当掉的赵铮母亲生前的随身玉镯,赵铮轻轻抚摸了玉镯,对晁天宝拱手道:“多谢公子。”

晁天宝轻笑:“先别急着谢,先看看另外两件东西,也是给你的。”

赵铮闻言,打开了其中一个长条状的盒子,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柄雁翎刀,刀鞘没有太多的装饰,显得十分朴素,赵铮拔刀出鞘,刀身雪亮,寒光四溢:“好刀!”

“听说你的刀被折了,这柄刀就送给你了,是出自江南锻刀大师,人称百斤刀的黎不悔之手。”晁天宝说道。

赵铮放下刀,打开了最后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卷轴和一个小小的瓷瓶。

“这是一卷刀法,据说源自一门名震江湖的神功‘四绝刀法’中的风绝,融合了南海的乱披风剑法,名曰:裂风刀法。小瓶子里的是三颗武道修行丹药,黄龙丹,是霍山派掌门人亲手炼的。”晁天宝说道。

赵铮一惊,连忙单腿跪下说道:“公子大恩,属下无以为报,自今日起,我赵铮誓死追随公子,永不背叛!有违此誓,人神共诛。”

“好啦,好啦,先起来吧,我和你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这次夺下盛昌坊,十几年的隐藏都化为乌有,晁天行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我手上没有太多的可用之人,所以,你需要变得更强,不然,跟着我你会很危险。”晁天宝上前扶起赵铮微笑着说。

“能过跟随公子是赵铮的福分。”

“福吗?是孽也说不定。”晁天宝轻轻的拍了拍赵铮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晁天宝轻抿了一口酒,说道:“你可知道为何我会突然夺下盛昌坊?”

赵铮说道:“积攒实力,争夺东龙帮继承人之位?”

晁天宝摇头说道:“其实我对帮主之位或者继承人之位都没有兴趣,不然我也不会装疯卖傻这么多年,我爹旧伤复发,如今卧病在床,为了不引起恐慌,并没有对外公布这个消息。我想以你的身世应该很理解我的处境,即便我是一个废物,对于我弟来讲也依旧是个威胁,难保不会有人抱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意图扶持我。所以,我老弟还是决定除掉我,三天前我乘马车出游,马却突然发疯跳了崖,我命大没有摔死。我夺下盛昌坊,只是想有点自保的能力而已。”

“当然,一个小小的盛昌坊还远不足以自保,所以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你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晁天宝看着赵铮,眼神中带着杀气:“今夜,你先杀个人!”

“谁?”赵铮眉毛一挑,问道。

“老曹,曹炳。”晁天宝面无表情的说道。

赵铮瞳孔微缩,疑惑的问:“曹炳不是您的心腹吗?”

晁天宝附身贴着赵铮的耳边说:“他是我弟放在我身边的一双眼,以前,我需要他来帮我向我弟传达我的无能,现在,我已经站在了台面上,我不需要他了,但是明面上他是个任劳任怨的好帮手,我如果直接杀掉,难免引起其他的弟兄对我有不好的看法,你去帮我暗中除掉他,记得要手脚干净些。说不定别人还会以为是我弟找人做的呢。”

赵铮眼中闪烁着冰冷杀意:“明白了,放心,公子,我不会让他看到明天的太阳。”赵铮心里浮现出那獐头鼠目汉子的身影,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老兄对不起了。

赵铮准备算计的人此时正在循州城的南渡口码头,码头的边上有成片的建筑,那是东龙帮总舵所在。

曹炳来到西边某间房子门前轻轻敲门,里面传出一句:“进来!”

曹炳推门而入,向着坐在书桌后的人拱手道:“曹炳拜见公子!”

书桌后是一名二十许岁丰神俊朗的青年,正是东龙帮帮主的次子,晁天行。

晁天行看着手中的账本,头也没抬的说了句:“这么晚过来有何要事禀报?”

曹炳将今天在东升楼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晁天行,晁天行合上账本,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负手而立。夜风微拂,长发轻摇,凌厉的剑眉下,瞳孔倒映着莹莹灯火,呢喃道:“大哥啊,大哥,你真是让我太意外了,竟然被你骗了这么多年,你到底还藏着多少东西?你让我很不安呐!”

晁天行回到案前,写下了一封信,对着门外喊道:“徐伯。”

一名年约六旬的老者走了进来,躬身道:“少爷,何事?”

“把这封信给马氏三兄弟,让他们连夜赶路,马上出发,把信带到韩家,交给我舅舅韩济。”晁天行将信递给徐伯说道。

晁天行回过头从怀里掏出一颗银锭,放到曹炳的手里对着曹炳说道:“我哥此次袭击盛昌坊的计划连你也不曾告诉,很有可能你已经暴露了,这二十两你拿着,明天不必回去我哥那里了,收拾收拾东西,带上老婆孩子离开循州城,到乡下去避一避吧。”

曹炳一惊,连忙说道:“是,我明日便带上家眷离开循州城。”

“嗯,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公子!”曹炳弯腰拱手退出房内。

曹炳走在回家的道路上,看着手里的二十两嘴里嘟囔着:“给你卖命这么多年,到头来要跑路了,才给二十两,真小气,我还不如一直跟着大公子呢。”如果晁天行知道此时他的想法一定会一掌打死这个贪心的家伙,二十两已经不是小钱了,赵铮在客栈里当伙计一月也才三钱银子,只不过,曹炳早就已经被晁天宝这个财大气粗的大纨绔给养刁了,那可是个打赏按百两起的家伙。

“哪个人小气啊?惹到你生气啦?曹老哥。”突然,一句话音冷不丁的从曹炳身后传来。

曹炳吓得一抖,回头看去,赵铮怀中抱着一柄雁翎刀,斜靠着墙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小赵兄弟啊,这..这大晚上的怎么在这里啊?”曹炳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一边说一边悄悄地将脚步往后挪。

“没什么大事,就是今晚晁老大刚送了我一柄好刀,想和你一同欣赏一下,不过老哥,你可是让我一通好找啊,大半夜的你不在家里待着,怎么跑总舵里来了?难道总舵里有相好的?”赵铮有些戏谑的说道。

“没..没有,哪有什么相好的,就.就.就是办点事,赏刀我看就不必了吧,我..我不懂刀,小赵兄弟你还..还是自己欣赏吧。”曹炳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使劲的挤出一点难看的笑容。

赵铮摇头轻笑道:“那可不行,好东西就要分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着伸手握向刀柄。

曹炳看到赵铮的动作大惊失色,大喊道:“救..”话刚出口,头颅已飞出数尺之外。

赵铮抬起手中的刀,看着上面没有留下一丝血迹,依旧雪亮如新:“曹老哥,你看,我没骗你吧,吹毫断发,滴水成珠,这确实是把好刀。”缓缓将刀收回了鞘中。

捡起了曹炳手中掉落的二十两银子大步的离开。

赵铮原以为对方会待在家里,那样的话要把对方全家灭口颇有些难度,没想到对方却是独自一人来到了总舵。心想,这下不但省了许多功夫,还白捡了二十两,嘿嘿!要不顺便把他全家给抄啦?不行,那样容易节外生枝,邪念啊!没想到这么快我就已经学坏了!

赵铮努力的摇了摇头,将这些邪恶的想法踢出脑海。

回到房中,赵铮将二十两银子放到了钱箱里,就安然睡下。

翌日清晨,早起的金汁郎(挑大粪的)路过南渡口市时,在小路上发现了横卧于路上的断头尸体,向官差报了案,经过辨认得知是曹炳,便通知了他的家人和晁天宝。

家人到后,那是哭得一个呼天抢地,晁天宝则带着人去处理后事。

晁天行正在院中练剑,徐伯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嘴里喊道:“少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

晁天宝停下动作问道:“出什么事了徐伯?为何如此慌张?”

“曹炳死了!”徐伯说道。

“什么?!”晁天行瞪大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大哥,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狠,我还是小看你了。”

“现在外面的人都在传,说是少爷你派人杀的。”徐伯说道。

晁天行咬牙切齿一字以顿的说:“晁、天、宝、哼!好,是你逼我的,徐伯去找包校尉借几杆火铳!”

在晁天行咬牙切齿的时候,晁天宝正握着曹炳闺女水灵灵的小手说:“小妹妹,不用担心,老曹是我的心腹爱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如今他死的不明不白,杀他的人还不知道是谁,说不定你们也会有危险,不如你们暂时先搬到我那里,我那里还有几间客房。”

官府的办事效率是极快的,上午问完案下午就结案了,没有开审,没有调查,甚至没有通知家属,就已经结案了,听说案子刚交上去,神机妙算的州司吏就已经知道犯人的名字叫张三。

你若问张三是谁?州司吏:我哪里知道?

反正案子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结了。州司吏:不然呢?你以为知州大人会放弃午睡的美好时光去查案?打扰了达鲁花赤大人下午在红袖楼的审美大会你担待的起吗?本司吏刚娶的第四房小妾,吵着要去买首饰,所以下午要带着衙差下乡里去收个清明过节税,哪有空查案?不就死个人吗?多大点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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