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来人,用刑！

然后就是梁玉姬，周旭颇为喜欢她，对她也很好，赏赐也多。像这样的私人聚会，能带她出来，这说明她很识趣也很得周旭的欢心，对于青楼女子而言，这样的恩主自然是百般巴结的对象，她也没有动机要杀周旭。不仅如此，她也觉得在场之人谁都没有这个嫌疑。

最后就是梁玉姬的婢女如玉，小透明一般的人物，除了梁玉姬和其他人基本没交集，周旭虽然和梁玉姬相熟，但其实从没正眼看过她。

刘骅一口气说完，最后皱着眉头道：“一番盘问下来，竟是在场之人谁也不可能，实在是令人费解。”

苏宪笑笑：“刘大人有何看法？”

刘骅道：“这样完美的刺杀，应当是经过缜密的布置的，任何人的行为和他预想的不一致，都可能导致刺杀失败，所以要说船上没人配合，还能做到这样天衣无缝，未免太神奇了一些。苏大人，您以为呢？”

苏宪点了点头：“确有道理。”

刘骅期待的看着他：“那苏大人以为谁的嫌疑最大？”

苏宪不答，只是问道：“我想再上那画船看看还有什么新发现。不知那艘画船是否还有人看守？有无外人上去过？”

刘骅道：“苏大人放心，刑部的人一直在看着，除了我们的人，谁也不准上去。”

案发之时已是深夜，光线昏暗，因为案件是刑部接手，所以苏宪也没能仔细的查看画船。重新上了画船以后，苏宪把整个画船里里外外看得非常仔细。

刘骅跟在他身后，盯着他的动作，虽然一肚子的问题，却怕打扰了他的思路。

苏宪走了一圈以后，来到了船头挂着的灯笼处，仔细的打量着，还摘下来，看了一眼。刘骅已经上船勘察过现场，但这两个灯笼他却没注意。此刻见到苏宪盯着那灯笼看，也跟着上前查看，结果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刘骅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苏宪不答，只是把灯笼里的蜡烛托盘取出来，仔细的看了一眼，又用手拨了拨。

那蜡烛已经快烧完了，托盘上堆了灰白的蜡油，刘骅跟着仔细看了几眼，看不出什么异常，见苏宪捏了捏那些蜡油以后又放了回去。刘骅忍不住又问：“怎么了？”

苏宪皱着眉头：“没什么发现。”然后又四处仔细看了一下，看完了以后，对刘骅道：“那几个人都在哪？带我去看看。”

刘骅点头：“都还在大牢里，苏大人想先见谁？”

苏宪道：“先见周小五吧。”

周小五被关在大牢里，五花大绑，身上伤痕累累。周毅虽然觉得周小五是无辜的，但却把周旭的死迁怒在了周小五的身上，对他毫不客气，话还没问，就把他揍得半死。

刘骅让人给苏宪搬了张凳子，自己在旁边坐着，看苏宪问话。

周小五见到两人，挣扎着，哀嚎道：“两位大人，小人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

苏宪让人解下他的绳索，还给他一张凳子，一碗水。看他咕噜咕噜的喝个干净，这才道：“周小五，我相信你并没有杀周二公子的意图，你是冤枉的。”

周小五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跪下来拼命的磕头：“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苏宪道：“你想出去，你就要老实交代，你为何要向那道士透露周二公子的事？”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周小五如图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都木了，而刘骅一下子站了起来，双目瞪着周小五。

周小五慌忙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苏宪道：“那道士是不是和你说，

你告诉他周二公子的私事，他助你得到周二公子的宠信？”

周小五惊呆了，一时间都忘了否认，过了数息这才连忙否认：“不是！我不认识那道士，没告诉他周二公子的私事！没有！绝对没有！”

苏宪叹了口气：“周小五，你要我帮你，你就实话实说。如果你还心存侥幸，就想想能不能顶住刑部的大刑。”

刘骅已经站起来：“来人，用刑！”

周小五瞬间瘫软在地，也不用人架起他，已经叫道：“我说！我说！”

果然如苏宪所料，在那道士杀害周旭之前，曾经找过周小五，周小五本来不想理他，但那道士却说自己不过是想得到周旭的信任，得些好处。如果周小五助他接近周旭，那道士也会帮助他，让周旭对他好点。周小五平时经常受周旭打骂，对周旭又恨又怕，便把周旭最**的事和那道士说了。没想到那道士竟然包藏祸心，用这些密辛来接触周旭。他也是冤枉的！

周小五被带了下去。刘骅对苏宪彻底服气了：“苏大人是怎么知道周小五和那道士私下勾连的？”

苏宪淡淡道：“这有何难？那道士处心积虑，精妙设计的杀局，必定容不得一丝差错。他获得的周二公子的秘辛必定是准确的。能获得周二公子秘辛之人，必定是他最亲近之人。他既然能骗徐文把设了机关的凳子放上船上，自然也能骗周小五把周二公子的秘辛告诉他。”

刘骅又惊又怒：“此人如此狡诈！”对苏宪越加佩服：“幸好苏大人一眼就识破了他的诡计！”

苏宪叹道：“这道士计划周密，每一步都有深意，如果我没猜错，帮助他的人恐怕不止周小五和徐文，船上之人恐怕都被他骗了，无意中帮助了他。”

刘骅倒吸了一口凉气：“当真？”虽然他也见过很多罪犯，但是智谋达到这样算无遗策的，根本一个也没有。让他不由怀疑，他们能否找到真凶。

下一个被带上来的是刘艺娴，和周小五一样，刘艺娴也被打得皮开肉绽，只是他一介书生，比周小五还要不经打，一被带上来，立刻就被吓得瘫软在地上，痛哭哀嚎，简直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苏宪直接道：“刘艺娴，你和那道士私下勾连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念在你是被他欺骗的份上，如果能坦白，我也可网开一面，向周大人求情，否则别怪我们大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