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小虾人也有成长的一天
交涉并没有什么结果。
年轻的半鱼人祭司把自己泡进海水里，即使已经在水里泡了很久，他依然能闻到那些驭空者沾到他身上的恶心气味。
虽然年轻的半鱼人并没有什么洁癖，但是这气味实在是过于霸道了。
难怪这片地方连鱼都没有……
半鱼人祭司躺在水中，任由自己的思绪随意发散着。
那些驭空者不愧是出了名的难沟通，即使自己已经把山谷被攻破过一次的消息告诉了他们，对方依然不想出动，这些自称风之子的东西面对地面上那些没什么反抗能力的目标从来都不会留情，但是这一次的经过让年轻的半鱼人知道，对方并不是看起来那样悍勇。
面对可以威胁到他们的东西，驭空者们选择了逃避……
这些自称风之子的东西已经完了，年轻的半鱼人在成为祭司的修行中学到了太多类似的例子，莽撞的面对威胁是愚蠢，但是正视威胁无疑是一种智慧，而一味的逃避威胁……他们已经放弃了自己。
想起那个抓着自己高高的飞起来然后把自己丢进海里的驭空者，年轻的半鱼人心情更差了，只会在没有反抗能力的目标身上耀武扬威？他们的战士已经没有了荣耀，他们的路走不远了。
不过信息已经给到了，对方的神明会知道一个新的神明出现的信息，这就足够了。
神明不能以凡力相抗，那么以神力相抗呢？
年轻的半鱼人祭司倏地站了起来。
……
不能想太多，什么事过于着急都做不成，汹涌的浪潮拿坚硬的石头毫无办法，只有长年累月的冲刷才可以。
摩挲着手中从祭坛上抠下来的圆润的卵石，年轻的半鱼人祭司又躺会水中。
先把这身恶心的尸臭味去掉吧，那些前线上的战士们可能不会介意，不过如果回去的时候还带着这么一身味道，族里的雌性可能就要绕着自己走了。
不过……记得祭司们的说法是要带上驭空者的援兵才能回去？
算了，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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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半鱼人们一样，虾人们也在准备着下一场战争。
和那些打不过可以顺着潮水退回去的半鱼人不同，虾人们经受不起哪怕一场失败，而为了生存，拼命也就成为了必然。
面对敌人，拼命有可能活，不拼命一定会死，上一战中残存的虾人们对这一点的理解很是深刻。
除开一些负责种植和放牧的，山谷中已经看不到任何成年虾人的身影了，即使是尚未成年的小虾人也少了不少——他们要分批去学习符文之道，活动的时间少了很多。
至于战士们的武技……虾人的战斗技巧对身体素质的要求不低，小虾人们未成年之前开始修习除了把自己练死没有什么别的可能。
而大部分成年的虾人们则在虾人首领的领导下一边学习着符文之道，一边重新打造着山谷岩壁内部。
旧的符文已经失去了力量，那就换成新的，旧的要塞已经被攻破，那就借着这个壳子再造一个。
不能把一切希望寄托在神明身上，火的子民的试炼要自己完成，虾人首领知道，神明亲自出手一次已经是格外的恩典，如果想藉此奢求更多，之前山谷之中遍地的虾人尸体便是结果。
虾人首领还记得之前他们日夜祈祷妄图依靠神明来解决一切，而神明也给出了回应——看着这些被贪欲迷住心智的虾人去死。
火的子民的生死只掌握在他们自己的手中，做出了选择就会付出代价，或许这就是神明想要传达的吧。
不过现在并不是领悟神的教诲的时候，虾人首领摇摇头，把无谓的想法甩出脑海，他现在很忙，残存的虾人虽然都在努力的学习符文之道，但是能开始应用的还不太多，对山谷的改造工作量很大，到处都有活要干——他还得抽出时间来给小虾人们启蒙。
一切都得尽快，敌人并不会等着他们悠哉悠哉的把新的要塞打造完成，还要尽力保证稳定，不然不用敌人打过来，冲突的符文就会把整个山谷都炸上天。小虾人们并不老实，他们偷偷在被当成教材使用的符文石板上雕刻奇形怪状的生物已经被抓到不止一回了。
这让虾人首领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么能折腾。
当初给自己启蒙的导师肯定也是很头痛吧
或许他们更折腾……看着远处广场上爬到神明身上往下滑的小虾人，虾人头领虾脸一黑。
不过看起来神明并没有什么反感，甚至还伸展开腹足好让小虾人们玩的更高兴一些。
或许这就是神明的仁慈吧……
不过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了呢？
已经开始老了吗？
摇摇头将这些想法驱赶出脑海，虾人首领转身走入了岩壁中。
今天还有好几个节点要处理，时间很宝贵。
时间就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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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上的九陌并不知道虾人们进行着翻修山谷的大工程，他只知道最近这些虾人们安静了不少。
不过在自己身上乱爬的小家伙可一点没有安静的意思。
不过无所谓，九陌感觉不到这些小家伙有什么恶意——有恶意他们也伤不到九陌，就算虾人全盛时期都不一定有本事做出这样的壮举。
而九陌就算把整个山谷拆了也费不了多长时间——或许连拆两个这种山谷的时间够九陌吃半只烤恐龙。
懒洋洋的趴在地上，九陌山岳般的身躯成了小虾人们的游乐场。偶尔也会有放牧恐龙的队伍经过广场，九陌便会直接用掠肢从里面随便划出一头来，给这些虾人们秀一下自己那半生不熟的厨艺——褪毛都不会的九陌烤出来的恐龙确实是半生不熟。
虾人们也不会再来广场上分肉了，而是由一些虾人分割好之后，送到岩壁里去。
看起来这些虾人们很忙。
不过有这些闹腾的小虾人，九陌也没觉得有什么无聊的地方。
日夜轮转，小虾人们渐渐长大成年，去岩壁里跟随虾人首领继续改造山谷了，广场上的九陌也渐渐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或许睡一觉是个不错的选择，广场上的石板对于九陌来说简直像天然的床铺。
然而九陌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想要休息一下的时候，一些东西正直冲山谷而来。
带着深沉的恶意。
【作者题外话】：我真的熬不住了，今天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