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猫的眼睛

饺子吃完了，盘子里空空的。也许是觉得无聊吧，几人开始玩牌。

这一局是晓雪对战夏满和华月，一番纠缠后，华月只有三张牌，夏满还剩两张，而晓雪却还有十张牌。胜负似乎已定……

“2！”华月笑了笑，似乎胜券在握。

“大王！”却是夏满，华月有些懵……

“四张K。”晓雪丢出牌，看了看她们，面无表情。

“……”

“三带二，三张4两张3……”

华月慌了，她戳了戳低头不语的夏满:“你还有什么牌？”

“啊？我……一张3……”

“……”

墙上的钟指向12点，她们伏在桌子上，睡了。晓雪起身，轻轻收拾好桌子，来到后面的房间，拿了两件衣服，轻轻地，披在了她们身上……

几天后……

晓雪看看后面的街道，小心跟在坚勋身后，尽量不发出声响。他们处在一个废弃的楼中，坚勋背着包，背包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他向前走着——他们现在仅仅只有一墙之隔！

坚勋停了下来，打开背包，拖出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那东西奋力挣扎，嘴巴好像被封住了。

晓雪跑向楼梯，躲在了二楼，从碎玻璃的间隙中，悄悄观察着他，拿出了手机。

坚勋笑着，戴上橡胶手套，拿出了一把美工刀。

“喵——”几乎是一声惨叫，透过那只有碎玻璃的窗户，她惊恐地看着那只被挖去双眼的猫。

坚勋拾起被挖掉的眼珠，像一个小孩拿起玻璃弹珠，把玩着，随后随手一丢，竟丢到二楼上，正好砸在晓雪头上。

眼珠死死盯着她，满是怨恨、惊恐。她有些慌，一把抓起，丢在远处。眼珠弹了几下，滚进了尘土中，不见了。可晓雪依然感觉，它还在那里。

猫绝望了，它想逃，可它的四肢早已被折断，它想用那空荡的眼眶再看一眼天空，可这也无法做到了，它只是抬头望向天空，无助地叫着、呼唤着……

坚勋并未因此停手，他竟开始给它剥皮，是的，活剥……

一阵阵惨叫传来，晓雪忍耐着，颤抖的手死死抓住手机，记录下这一切，她不能出手，她知道，她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打败他，况且大家都觉得他是个好人，她能做的，只是抓住他更多的把柄，去毁掉他，让妹妹远离他……

坚勋抓着毛茸茸的猫皮，得意的笑了。白色的猫皮几乎被染作红色，还正滴着血。地上那团血肉模糊的生物已经无力叫唤——它已经气若游丝了……

他踹了踹那团血肉，拿出纸巾，擦掉鞋子上的血迹。他丢下猫皮，把手套扔在了废砖瓦中，重新背起背包，走了。临走前，晓雪看到了，他脸上的，满足的，微笑……

晓雪沉默了，她静静的看着地上的血肉，无言。

待她默默走出废弃的楼房，太阳西斜了，她猛然回首，仿佛那张猫皮会像幽灵一样尾随着她。

手机响了，她接听，是夏满。原来是今晚要有烟花表演。

晓雪早已没什么心情看什么表演了:“不……不了，你和华月去吧，我不是很舒服，想在别处逛逛。”

“那……好吧，你注意安全。”

“好，我知道，你们玩得开心。”

“嗯。”

“你要远离……”

“嗯？”

“没，没什么，你们玩的开心，别靠太近。”

“嗯，姐，早些回来啊～”

挂断电话，晓雪看向前方，树枝上的灯笼到处都是，却像极了那颗眼睛。

眼睛……

眼睛……

到处都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