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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花房之争?

“陛下。”窦漪房往前跪了两步,脸上的自信藏不住,“陛下,奴婢有一个法子可以让皇后娘娘的烧快些退下去。”

两人同时震惊的看向窦漪房,还没等刘盈说话,甄书容就快步走到窦漪房面前,好似白雪一般的纤纤玉手猛然一抬高,一记巴掌就要打在窦漪房脸上,“你这个小贱婢,谁允许你开口说话的!越来越没规矩了!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本宫叫你随便说话!”

她闭上双眼,正准备迎接这次疼痛的冲击,却久久没有等到。

睁开双眼,她看见甄书容的手在半空之中腾空,手臂被另一只修长好看的大手抓住--是刘盈。

甄书容的神情大变,脸色很是难看,刘盈的眉头又蹙了起来,语气有些平淡,“爱妃要教训奴才什么时候都可以,这个时候,不行。”

看窦漪房的脸色又变得缓和,这个丫头还真是让他吃惊。

他走到窦漪房面前,弯下身子,脸离她很近,窦漪房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张五官若刻的脸,临摹两可的轮廓,还有男子俊美的身形,声音格外令人窒息,“你说,朕听着。”

窦漪房的心咯噔了一声,怪不得王柳月会爱这个男人爱的痴迷,“陛下,让奴婢过去替娘娘医治可好?”

“你会医术?”

也对,一个家人子哪里有这么大的能耐。

窦漪房不会医,可是窦老伯之前有教过她怎么处理一些要紧的病症,一试一个准,窦老伯教她这些,也是一片苦心所在,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奴婢不会,只是奴婢以前在清河郡老家,看见有人生病了,郎中是这么做的,并且有着立竿见影之奇效,倘或陛下不信,奴婢大可一试。”

危机伴着清风徐徐而来,吹在窦漪房的脸上。

“皇后娘娘的金体也是让你试的?陛下,这个奴婢定是哗众取宠,快把她拉住去乱棍打死!”甄书容气的跳脚,搂着刘盈的胳膊。

刘盈却轻轻的松开她的手,不管王柳月,也不管不分场合无理取闹的甄书容,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镜花堂,只扔下了四个字,“把她带走。”

明八子惬意的坐在雕花椅子上,似乎是最近的天气太过浮躁,总让人有一种慵懒的倦怠之感,“哦?你说的是真的?”

那苏湘君在一旁给明八子捶着腿,笑靥绽放在她的面颊,煞是好看,“是,主子,真的可不能够再真了。”

她手中的力度恰到好处,明八子享受安然的眯着眸子跟她说话,“这个窦漪房真有这么厉害?”

“可不是主子,奴婢也万万没有想到,她不但没有辜负主子您救王长使的一片心意,到底是体悟了您的用心良苦,这才没得跟您丢脸儿,那王氏已从无涓复位,没个两日,便又升了长使,直气的呀那甄氏在宫里摔东西,有气儿没地出呢。”

苏湘君说着,又忍不住笑意,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偷着笑。

明八子脸上透着笑意,脸上看上去红润,“她倒是厉害,听说还医治了张皇后的病?”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也不过是十日的功夫,就像那江山易主一样发生的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个窦漪房很是能耐,不说那皇帝对她另眼相看,就是甄书容如今见了她都有所忌惮。

且说那日刘盈唤上窦漪房至往椒房殿,众太医皆不服窦漪房的话,都说要将窦漪房拖出去重打五十,可偏生那张皇后吃了窦漪房胡乱抓的一副药后立马便好了,除了还有些风寒余伤,旁的一概不成问题。

刘盈大喜,即刻问了窦漪房要何赏赐,窦漪房亦不贪,只说要刘盈许她一件事儿,正是这事儿铸成。

那夜芙蓉帐暖,那王柳月在帐中与刘盈耳鬓厮磨着,说着玫瑰酥一样甜的话语,两个人都像跌到蜜罐儿里似得,往日的心结竟也迎刃而解。

刘盈心疼的抚摸着王柳月额头上的红印,一面关怀问是否还疼,一面又令人去太医院取了化淤败肿的药来,亲自替王柳月抹在额上。

“月儿性子甚好,往日是朕错了。”就连甄书容也没能让刘盈低下头来说上这么一句赔不是的话。

王柳月吃一堑长一智,如今刘盈话语温和,言语真切,她如何不得见好就收,“陛下,是柳月不懂事儿,其实那日柳月一直牵挂着陛下,所以才多吃了酒,妾身心底有所委屈,那日见陛下待甄姐姐那般好,妾身吃醋,一下子这醋罐子跌了,话儿也就不那么好听了,可妾这心里,无不是为陛下魂牵梦绕。”

刘盈的手指轻绕着王柳月发间青丝,“爱妃不必自责,事情已经过去。”

“陛下,您日后还会来看月儿吗?”她眼中闪着的光,微微触动他的心。

没有多想,“会。”

明八子侧着身子,歪着脑袋,兴致高涨,听着苏湘君道着这些事儿,再听说是甄氏再宫里摔东西,因问,“甄氏吃醋了?”

苏湘君会意,说道,“是有些吃醋,陛下这会子唯长明轩里的那位是命,如今就连镜花堂的门儿也不大进去了,主子,您说这瞬息万变的,便是后宫吗?”手里的动作一直没有停过。

她只知道,从入宫到现在的每一刻都不曾安宁过。

从在永巷遇到窦漪房,那日窦漪房与顾惠儿争吵,她是不禁站出来为窦漪房说话,随后又有了姑姑那档子事儿,再到这花渡苑,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实际上这花渡苑里早已有人不难她苏湘君在八子面前独受青眼。

苏湘君原本是不知镜花堂里的事儿的,倘或不是那日在百花园欲着顾惠儿,奇怪的是顾惠儿不似往日那般心高气盛,素日见了,必定是免不了一顿争执的,可那日偏生是奇了,那顾氏见了她非但二话不说,反倒绕着远道儿也要避开她。

不经意间瞧见她脸上肿着的一块儿红,再想早些时候她因去取东西,所以路过镜花堂,瞧见里面的宫娥清出来了一堆碎东西,想来必是甄书容在宫里头拿着宫人撒气,这在近处伺候的人自然而然是挨打受骂最多的。

那甄书容搬起石头却砸到自己的脚,还不敢吆喝出来,吃了个哑巴亏,不生气才怪。

那明氏听完,笑了好一阵儿子,却说要静观其变,正是这时,王柳月王长使领着窦漪房以及一干小宫娥前来造访。

明氏赶紧让苏湘君去请,湘君小跑着至王柳月跟前儿,见窦漪房面上带着笑容看她,先同王长使行礼问了安,后道,“长使,我家主子请您进去说话。”

待王柳月入内,有宫娥打着帘子让她进来,苏湘君问了窦漪房,才知这二人是来谢恩的。

这也是窦漪房的主意。

王柳月入内正视了殿上一身儿丁香色交领襦裙的人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先是磕了三个响头,明八子下座拉扯都未来得及,“好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姐姐怎么受得起你这样的大礼。”

王柳月瞧她的眼神十分诚恳,真切的拉着她的手,“好姐姐,请务必受我这一拜,倘或不是姐姐,我这会子只怕已是死在长明轩了。”

说着,又低就了半个身子,明氏也跟着她半蹲着身子,“妹妹,你不必谢我,那甄氏可恶,宫中之人人尽皆知,不是姐姐帮你,旁人也会帮你,姐姐也不过是因为窦漪房来找了我,所以顺水推舟,才出了一计,还是妹妹伶俐,知道姐姐的意思,这才得以翻身,全是没买自个儿的聪明才智,哪儿是姐姐的功劳,妹妹快起来。”

又拉着那王柳月,王柳月缓缓起身,盯着窦漪房瞧了许久,“我这丫头,到底是衷心,倘或不是她,我这会子也不知道在什么地儿,只是难为她,那天殿上险些为我挨了甄氏的耳刮子。”

窦漪房垂着脑袋,走到王柳月跟前儿,跪在她主子身边,“主子您切莫这么说,如今您得以翻身,是奴婢最高兴的事儿,那甄氏可恨,让您活受了这么些委屈。”

王柳月含泪看着眼前二人,心中只有无限的感激。

“妹妹,我那日听说,有人要害你,在你的饭菜里下了毒,这事儿可是真的?”

明八子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拉着王柳月的手,缓缓坐在主位上,又让人添了茶。她心中极其的亢奋,明八子的一举一动刻画在她心间,那如同救了他命一般的恩惠,她终究是决心为那人效力,在所不惜。

旁人但凡见了王柳月都是避之不及的,唯恐陛下因她而牵连,都巴不得与她扯开关系,分明得一清二楚。

明八子没有像常人那样据他于千里之外,反倒助他一臂之力,这恩德怕是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手中的茶盏冒着热腾腾的气息,温度尚且在她手中感触着,一丝一缕的温和之意。

这个女人待她如此,她怎能不感恩戴德?

“多谢八子,八子的情谊,妾身定当一辈子铭刻于心。”

这宫里太多的虚情假意,如果说有人能够带她真心几许,她必定加倍来谢。或许那明氏看中的正是那人的这般本质,所以才会出手相助。

那茶,在王柳月手中许久都还是温的。

“妹妹说的这叫什么话,你说咱们姐妹多年的情,自然该在危难之时帮上一把,况且姐姐什么也没有做,是妹妹天资聪慧,尚且能悟。是妹妹自个儿救了自己。”明八子因笑道,“妹妹这样说,那便是刻意与姐姐生疏了,这样倒枉我待你一片姊妹情深了。”

王柳月听了这话,连忙站了起来,“姐姐,妹妹没有这个意思。”

见王柳月急了,明八子又二话不说的拉着她坐下,摆着张和气的笑容,“好妹妹,我是同你说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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