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少年卡尔

海浪耐不住内心的躁动，不住的拍打着尔曼湾口，试图让自己变得凉爽一些。

年轻的卡尔推开门走了出来，12岁的模样，脸上挂着属于病态的微笑，很健康，嘴里一排洁白的牙齿不会欺骗他。

今天的天气很好，准备好东西的卡尔，他要去往山上一趟，打一些柴火，再看看能不能采集到药材。

告别了姨母玛莎，卡尔背上竹篓便往山上走，腰间系着一把一尺长的匕首，是用来防身。

卡尔出生在巴曼岛，地处偏远的石白村，名字是他的母亲取的，延续了他母亲的生命，他的父亲是个铁匠，在卡尔5岁的时候，因病卧床，不久便撒手人寰。

所以，卡尔便寄宿到姨母玛莎家里，一直到现在，玛莎是接待了他。

卡尔顺着河流，这条路他很熟悉，小时候就经常来这里。石白村位于山的东面，上方一片蓊郁山林，沿着层层山脊攀升山林深处；在山坡其他面，还有别的村落，零稀分布在达贝河河流区域。

在森林边缘，打好柴，采集了一些药材装在竹篓里，山林深处卡尔一次都没有踏入，传说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人一旦接触，就会发疯，不久便会死亡。

卡尔不知是不是真的，但他相信姨母不会欺骗他，准备好这一切，便踏上回家的路。

瘦小的卡尔，便有小大人的身高，面色微黄，背后的柴火显得与他格格不入，好像随时就会倒塌，但卡尔依旧紧紧攥住背在身后，回到家中，才肯放下。

取出药材，来到屋中。

卡尔的姨母在不远的牧草地上放羊，卡尔小跑上前，报个平安。

玛莎看到卡尔来到身旁，面色显露出微笑，“卡尔，今天辛苦了。”

“应该的，姨母，若不是你当初愿意收留我，现在我还不知道在哪里流浪呢？”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玛莎看着远方的落日，天色暗淡。

“好。”

卡尔表现的颇为尊敬，一部分是姨母的善良，另一部分则是姨母的巫术，俗人所说的魔法。

姨母玛莎对着羊群，口中呢喃几声术语，零散的羊群像是收到命令般，整齐划一的跟随在姨母的身后。

玛莎姨母是石白村的女巫，虽然不能排山倒海、御剑飞行，但可以感知些小型的遭难，利用巫术术令一些动物。

卡尔也跟在姨母的旁边，显得很平静，现在的他，对待魔法还是一无所知，姨母也没有教他任何的巫术。

前面的玛莎，并不知道卡尔心中想的是什么，他对于魔法的幻想？

一路，卡尔沉默不语。

竖日，清晨

卡尔随着晨曦的朝阳，来到牧草地。这里圈养着数十山羊，卡尔来到这里就是想学着姨母的样子，施展术语。

卡尔：“******”

对着羊群吟唱术语，这些术语卡尔已经熟背于心，他渴望被拥护的感觉，就像村里的人拥护姨母玛莎那样，受人爱戴，尊敬。

多么的神圣、伟大。

一阵吟唱后，羊群像是收到命令般，全部向着卡尔奔来，犹如脱缰的野马，在牧草场飞驰。

卡尔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阵惊慌失措后，撒腿就跑。

他跑，它追。

一路上惹的村里人，有的好事看。

“喂，卡尔你怎么被羊群追啊，难道你和它们抢食物吗？”说话的人是卡尔的邻居肖克，正坐在自家的墙上，戏谑的看向卡尔。

卡尔并没有理会肖克，他和肖克之间的关系不太好。

肖克追求姨母的女儿贝娜，未果。但贝娜一直和卡尔走的近，肖克便把卡尔当作发泄口，碍于玛莎巫女的身份，肖克基本都是逞口头之快。

卡尔回头撞上一旁的草堆，摔倒在地，躺在草堆上，腿上摔出些许淤青，看着羊群追了上来，情急之下，卡尔紧闭双眼，双手抱头，弓身入虾。像是等待接下来的遭遇。

五秒，十秒，半分钟后。

幻想着遭遇的卡尔，舒缓紧绷的身体，松开双手，缓缓睁开眼帘，眼前的场景一时让卡尔错愕。

羊群都在盯着卡尔，每一只羊头对准卡尔，眼神中静谧的出奇，仿佛等待着下一个命令。

“这不是，小卡尔吗？”

身后不远处，康路斯弓着身走来，年过花甲，身体看上去有些驼背，但精气神却很好，面带慈祥。

“路斯爷爷，我这就把草堆收拾好。”卡尔心里知道这是康路斯家门的草堆。

“你腿上的伤可不轻啊？”

“没事的，路斯爷爷，过不了几天它自己就会好的。”

“这，好。”康路斯见卡尔如此，便不再争执，又言：

“玛莎好像在牧草场找你，不停的呼唤着你的名字。”

康路斯的声音低沉，但还是能够听清楚，是自己姨母玛莎在寻找他自己。

是羊群的事情，卡尔自然会这样想。

草堆堆好后，卡尔告别了康路斯。

羊群跟随着卡尔来到牧草场，卡尔一看便看到姨母玛莎的身影，在不远处的牧草场上，等待着他。

卡尔失落的走了过去，一同的还有身后的羊群。

站在姨母玛莎身前，玛莎的身影不低，与十二岁的卡尔和玛莎相差无几。

姨母玛莎自有一股清灵之气，今天的她穿着一条桃红色的裙子，上配一件浅白色的外衣，勾勒起她曼妙的身体曲线，让人感觉恰到好处的美，由内而外的散发属于妇女的成熟韵味。

卡尔知道自己犯了错，现在的他一心想着如何解释，自然也不敢直视玛莎的眼睛，更不会有其他的想法，低着头等候着玛莎姨母的惩罚。

玛莎面羊群，吟唱一段术语，解除术语后，羊群不再跟随卡尔，跑到牧草场的另一边安心吃草。

“你跟我来。”姨母玛莎看着卡尔腿上的伤口对卡尔说。

“好的。”

卡尔惊奇的抬起头，与姨母对视，玛莎走向一间房间，卡尔不知自己的姨母心里想的是什么，索性跟了上去。

玛莎把卡尔带到一间小屋里，房间不大，是姨母玛莎独处的房间，平日里不会让其他人进入，包括她的家人，所以，没人知道这间屋子里有什么。

“进来吧！”玛莎没有犹豫，推门而入。

“哦。”错愕中的卡尔，听到玛莎的呼唤，一同进入这间神秘的屋子。

卡尔盯着屋内，这里地处昏暗，阳光也只能从仅存的小窗进来，屋顶采用圆锥形的模样。

墙边横挂着许多药草，百草叶、黄菊、无里香、哭枝、七夜花等，药材散发出的气味充斥整个屋子，非常的浓郁。

还有好多是卡尔不熟悉的药材，卡尔知道的那些无非就是止血，发烧的一些普通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