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回 欲擒故纵没上当
且说李子霄的一顿装睡,终于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觉得终于可以“醒”了。
李子霄是心满意足,飘飘欲仙的,却在心里暗自嘀咕:我结交的网红也不知凡几了,都是些虚情假意,没有半分的真心,还好老子智慧过人,从来没有上过她们的当。不过这个这张书玉,看样子倒是待我有些真心,和那些虚情假意的人尚有些不同。只是我几次三番的示好,她却总是推三阻四,顾左右而言他,搞不明白她究竟是几个意思。罢了,我今日就再表白一次,如果她还是推脱,我放弃她也罢,免得再在她身上浪费银钱!有道是,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网红算不上珍稀动物。
如此打定主意,李子霄便低声向张书玉道:“你说的话自然不差,但不瞒你说,我多吃几杯酒倒还没有什么,实是吃了你的空心汤团,才是真正的心中郁结,很是不快。”
张书玉听了嗤的一笑道:“你这人咋这么实在呀。不瞒你说,我也有我的苦衷。原本我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只是家中日子艰难,我娘不得已将我卖到堂子里,我不得不吃上这碗饭。我要自己生存,还要养着我娘那一家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张书玉说到这里就顿住了,声音低沉了下去,眼圈儿一红,似有泪珠盈眶,泫然欲泣。
李子霄见张书玉说得好好的,忽然就泪眼汪汪了,那股怜香惜玉的小心肝立马春心泛滥,连忙用手帕给她拭去泪痕,又是温言软语的安慰一番。
张书玉停了一会儿方才接下去说道:“好在我总算是替自己赎了身,也自己开门做了生意。不过你也知道,这个圈子里的客人都是些难缠的,总是会遇到一些不通人情世故的混货。我平淡待他,他就说我摆大牌的架子,说我既然是入了这个圈子,吃上这碗饭,就得守这个圈子的规矩,他们花钱买乐,我就得供他们取乐,全然不顾我们的意愿如何。李大人,你想想,我们也是人,不是木偶娃娃任人摆布。”说到这里,也许是真的触动了张书玉的灵魂,竟是真的有些呜咽了。
李子霄也是默然着,只是握着张书玉的手,似乎想给她些安慰一般。
张书玉眼含秋波,看着李子霄道:“只是遇到你李大人,倒是让我真的感动。李大人和那些个混货终是不同的,懂得尊重我,也从不曾做过火的事情。”说着,就脉脉含情地看着李子霄,那眉稍眼角露出两朵红云,升起十分春色,星眸曼视,粉颈低垂,说不尽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风情万种。
张书玉扭捏作态了一会儿又道:“我本是担心大人的身子,你倒是说我给你空心汤团,真真的好心当做驴
肝肺,可真是……”说了半句,后半句又咽了回去,没有说出来。
李子霄很是捧哏儿地问道:“真是什么?为什么说了半句就不说了。”
张书玉掩口媚笑,不论李子霄如何追问,就是不说,问的急了,便是伸手饶起李子霄的痒痒,两人笑闹成一团,最终李子霄也没能问出真是什么。不过李子霄晓得了张书玉的意思,便也没了顾虑,于是放开胆子,乘势将张书玉搂入怀中。
张书玉半推半就的任他轻薄了一回,便推开李子霄的手,坐起来说道:“你刚刚喝醉了,如今饿着肚子,身子又有些不爽利,我炖好了莲心桂圆粥,一直给你备着,你且起来用些吧。”
此时的李子霄正觉得肚子有些咕噜噜的作响,听到张书玉这么贴心的话,真是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便点一点头。
张书玉自己下了床,取了一只白磁盖碗,亲手把莲子壶里炖好的莲心粥盛了一碗,又取一个银匙,不用李子霄自己动手,便一匙一匙的喂给他。这待遇,又让李子霄感动了一把,顿时觉得这一碗莲子粥简直是人间极品,绝世美味,好吃得不要不要的。
李子霄把这碗莲子吃完,果然觉得精神抖擞,倍儿爽的说。
张书玉问他可还要吃些,李子霄摇一摇头说:“不要了。”
张书玉粉面含春,媚眼放电,看着李子霄说:“真的不要了?”
李子霄的小心脏狂跳,心率瞬间飙升到二百五,血压拔高到三百八,眼冒绿光地狂摇头,想想不对又狂点头。
张书玉媚笑着:“那还等啥,快到姐的碗里来呀!”
真是:天上人间,花香月满。洞口桃花之浪,潭水清深;高唐神女之云,鸳攀梦稳。
李子霄住了一夜,自然是被掀红浪,云雨迷离,次日给了四十块钱住夜的下脚钱,这且不在话下。
张书玉自从垂下诱饵将李子霄钓到了手,便觉得可以实施下一步计划了。于是便有意无意地向李子霄说自己生意做得怕了,想要嫁人,半遮半掩地露出想要嫁给他的意思。
怎奈李子霄虽然见色心迷,却毕竟是个花丛老手,有些见识,知道这个圈子里的人不是轻易可以娶回去的,搞不好会闹得家宅不宁。是以无论张书玉怎么暗示明示,就是装聋作哑打马虎眼,装糊涂,不予回应。
这一招可是大出张书玉的意料,她正信心满满地要进行下一步计划了,没想到肥鱼这么不给力,不上套,这还了得!姐在这个圈子可是混到头部网红,大名鼎鼎的四大金刚之一,只要被姐盯上的,还从未翻过车,岂能栽在
你这个小泥鳅手中,任你有一个跟头翻出十万八千里的通天本事,也休想翻出姐的手掌心!既然给你脸不要,就别怪姐对你下猛药!
话说李子霄在张书玉的院中一连住了几夜,忽然这天早上起身,吃了一碗莲子粥,觉得腹内很是不受用,翻肠搅肚的响了一阵,竟是狠狠的泄泻起来。一会儿的工夫就泻了有五六次,直泻得他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倒在床铺上跟一滩烂泥般,就剩下喘气了。
这一下,可把张书玉吓得花容失色,手足无措,蛾眉锁愁,杏脸凝忧的向李子霄说道:“我那般的劝你要珍重自己的身子,你偏是不听,如今可怎生是好!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可是要叫郎中来看看吗?”
李子霄见张书玉如此的关心自己,为自己愁成这样,又是感动得差一点涕泪横流,不过他现在已经腹泻得想流也流不出来了,只是有气无力的说道:“今天早上起来还好好的,不知什么原故,突然就腹内绞痛起来,一连泻了几次,觉得头痛耳鸣,心头慌乱,睡了一会倒是略好了些。你且不必心慌,或者休息个一天两天也就好了,暂且不必叫郎中吧。”
张书玉听了点头称是,却只是愁眉不展,坐在床沿目不转睛地看着李子霄,那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又是让就李子霄一阵感动,觉得自己的老婆都是远不能及的。
谁知停了一会儿,李子霄的肚子又痛起来,翻江倒海的一顿折腾,疼得他皱着眉头直哼哼,想要挣扎起身来到床后去用便桶,不想泻了几次,浑身无力,怎么都起不来。
张书玉连忙搀扶起他,一步一步的蹭到床后,又是连泻了四五遍。
李子霄有些挺不住了,只见他冷汗直流,面色雪白,两脚虚飘飘的好似踩在云雾中一般,勉强扶着张书玉的肩头蹭到床上一头倒了下去。
李子霄睡了一会儿醒来,定一定神,睁开双眼,自觉这个病有些厉害了,便对张书玉道:“我这个病来势不轻,恐怕一时半会儿的好不了,你还是叫伙计们打乘轿子把我送回寓处,我回去要安心调理几天才好。”
张书玉听了哪里肯放,姐费了那么多功夫,下了猛药,刚有些效果,怎么可能让鱼脱钩,遂道:“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能坐得了轿子。即便是回去,你的家眷又不在这里,哪里有人能照顾得了你,你的那些下人都是些糙老爷们,没那么细心,叫我怎么放心得下!你就在这里好好将养着,有我照顾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李子霄听了,又想了一会道:“虽然如此,但是你们这里比不得别处,我怎好占着你们的房间?况且你还有应酬,我
是个病人,我住在这里,会影响你的生意,还要拖累你服侍我,我怎生过意得去。”
张书玉见李子霄这样说,便知道事情有戏了,紧紧握着他的手道:“你如今身子不好,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若是平常,我就是想照顾你都没机会,你不要再打离开的念头。就是占着一间房也是不打紧的。我本来就不打算做这什么生意了,只是一直没遇到可以托付的客人。现如今能遇到你,是我求都求不来的福气,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可别再说那些客气的话,你只要明白我待你的心便好。”说着就是满眼的情意,一脸的心疼,看着李子霄就跟看着一个超大号的金元宝。不过在李子霄看来,张书玉看自己的眼神,那就是痴情不悔的在看情郎。
要不说,脑电波不同频的人很难产生共鸣。
知道张书玉的猛药是什么了吧?下回还有更劲爆的号外等着咱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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