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卖假表
日暮时分,何大清回来了,不用傻柱传话,易大妈在中院就把何大清给堵住了。
易大妈把事情一说,何大清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要知道易中海虽然过去黑了大清同志给傻柱和傻雨水的抚养费,但大清同志还是认易中海这个兄弟的。
毕竟大清同志当年为了白寡妇,那可是连抛儿弃女的事都做了的。所以,易中海为了秦淮茹和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做那么点没人性的事出来,在何大清看来,那也是完全可以原谅的。
甚至何大清还在心中窃喜,大家都干过没人性的事,这样兄弟处起来才不尴尬吗?
傻雨水下班回来后,也跟聋老太太一起,被叫去了易大妈家吃饭。这一下子老何家的晚餐,地方宽敞了,傻柱和傅叔以及傅叔的两个徒弟,东南西北各占一边。
饭桌上没有老太太、傻雨水这样的女人,大家大老爷们,这酒喝得自然就痛快。
酒足饭饱,傻柱拎着那袋大黄鱼就跟着傅叔去了那家要卖傢俱的贝勒府。
贝勒府没有傻柱想象中的那么大气,跟后世的那些建筑差远了。
进到里面,招呼傻柱和傅叔的是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经傅叔介绍说这老头汉姓陈,叫陈耀楚,他家祖祖辈辈都是贝勒府这家人的包衣奴才。现在这个陈耀楚是这座贝勒府的管家,大家都叫他陈管事。
陈管事领着傅叔和傻柱去看那些傢俱,因为是昨天就说好了的,所以人家一早就把那些要卖的傢俱集中到了一个库房里。
傻柱知道这家主人这样做,也是他们现在还认为自己是“爷”,不想看到傻柱、傅叔这样的下等人,在他们眼里,象傻柱、傅叔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他们看一眼。
傻柱知道人家摆前清龙子龙孙的架子,瞧不起自己这等平头百姓。但为了老祖宗留下的这些好东西,傻柱还是压着心中的火气,保持一个平常的表情。
傻柱是外行,对傢俱这些东西不懂,一切都由傅叔去检验。傅叔一件一件的看的很仔细,尤其是那些细节。
看的仔细,这自然就花时间,那个陈管事站一边,对此显得有些不耐烦。
傻柱看出了陈管事的不耐烦,想着这家人从主子到奴才,还真的都是一个德行。都啥年代了,还拿自己当爷!
想着这家人的人品,傻柱心里有些不爽,不坑他们一把,还真的是对不起自己这民族自尊心哦!
于是,傻柱走到那陈管事身边,小声的耳语道:“陈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说着傻柱从自己那装大黄鱼的包里,掏岀了一块用系统买的高仿表递给陈管事。
陈管事拿捏着他那满洲大爷的架式,接过傻柱递给他的“洋表”。不跟傻柱说一句话,转身就向库房外面走去,走路那架式还是大马金刀外八字。
看那老头的那副死样子,傻柱在后面狠狠的鄙视了一把。玛的,劳纸清宫剧又不是没看过,你们这帮狗奴才在主子面前的那鸟样……。泥马,一个祖祖辈辈给人家当狗的奴才,你他玛摆什么谱啊?
一切为了东西,为了东西,傻柱在心里安慰自己。忍着那老货的臭架子,傻柱跟着陈管事来到了屋外。
那老不死的,来到屋外靠在一根柱子上,手里把玩着傻柱送他的“洋表”,拽拽的说道:“有什么事想求爷的,说吧。”
看他那副死样子,傻柱真是越看越不爽,也更坚定了坑他们一把的念头。
装着谦卑样,傻柱上前说道:“陈爷,我们家四代谭家菜名厨,祖上跟您一样,体面人家伺候主子的。”
“你家的事,你用不着多说,爷知道。以前咱府里红白事摆宴,你爷爷,你父亲,也来府里伺候过。你父亲小崽子,爷没什么印象,但你爷爷跟爷有些交情,以前爷还只是个府里小厮的时候,跟你爷爷一起在厨房里吃过饭。”
玛的,这老狗跟自己家居然还是世交,这他玛太扎心了。不过既然自己是人家知根知底的,那有些事情就容易忽悠了。
知道了这老狗跟自己家有这层关系,于是傻柱接着说道:“陈爷,您既然知道我家的底子,那旁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您知道我们谭家菜一门在京城己立足百年,是最有名的京城官府菜。我们家有很多同门供职于各个衙门和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家。”
“靠着师门关系,小的我有些门路,像您手上的这些洋表,我能弄来很多,现在我包里就还有三块。”
“陈爷您的主子卖了家什要去干嘛?您明白,我也清楚,这话说多了闯祸,咱不说那个了。咱现在就说些实在的吧,这年头想走的人多了去了,黑市上的黄货那真的是一月一个价,翻着筋头往上涨。官府也让老百姓把黄货上交,不许私藏,抓住了就是蹲笆篱子吃公家饭,所以现在黄货很不好弄。”
“我知道主子行路,不方便带的可不光就是屋里的这些傢俱。还比如那些易碎的瓷器,这怎么也不方便带上路吧?那些都是好东西,等世道太平了,肯定值老鼻子钱,所以小的愿意为这将来可能的富贵,冒一下风险。麻烦陈爷您去跟主子禀报一声,如果主子同意小的用洋表换那些瓷器,小的包里还有的这三块洋表,就孝敬陈爷您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那老狗一听自己今天还有机会再得三块洋表,他那狗脸虽然这时还装着一副“我很牛逼”样,但他眉梢之间的喜悦是藏也藏不住的。
陈老狗拽着八字步,去找他的主子了。傻柱回到库房里,见着傅叔问道:“傅叔,东西怎么样?”
傅叔想了一下,说道:“东西总共是一张床,十一个柜子,两个书桌,两个饭桌,一个供案,还有七把椅子和几个笔筒等小物件。东西倒都是挺好的,没有什么大的残损。”
“但就是有些东西那雕花太扎眼,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所以,我建议大侄子你,在我把这些物件拆了后,那些有雕花的门脸,咱就不要再装回去了,你在家里找个地儿把那些雕花藏好,我再重新给你打造些没有雕花,咱平头老百姓能用的门脸,给那些柜子,床装上去。”
傻柱知道傅叔这是在为自己避祸,就像傅叔在给何家老宅翻修时,用的那些金丝楠木,他是严禁俩个徒弟对别人说这木材的确切品种的,只说那都是些上等的木料。
傅叔这是在为自己考虑,再说傻柱也知道接下来十年会发生什么?所以他当然不会去争这所谓的面子,瞒天过海只待世道重新太平。
正在傻柱和傅叔说着话呢!那只陈姓老狗回来了,他跟傻柱说,主子同意傻柱拿洋表换他家瓷器了,具体的等明天府上收拾出来,傻柱晚上再来看。
而且陈老狗还告诉傻柱,贝勒爷传下话了:咱贝勒府可不能占一个厨子的便宜,爷丢不起那个人。所以,明晚的那些瓷器绝对要比市面上的便宜。
说完话,那老狗还拽着他那副死样子,但他眼睛却盯着傻柱手里拎的包。
傻柱知道那老狗想要什么,于是傻柱就从包里拿出那三只“洋表”,全都递给了那只陈老狗。
然后傻柱再从包里取出五根大黄鱼,留下做定钱。余下的大黄鱼等下次来拉这些傢俱的时,再一次性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