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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发病

三下五除二,房门被砸开。

一百平的大办公室里,孙乐福和杨启圣,正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喝着茶水对弈,旁边还有秘书帮忙续水。

陈清河有些愣了。

看他们这待遇,不像是被软禁,反而像是在度假。

“老婆,这二位还需要咱们带走吗?”

隔壁房间,传来杨广业歇斯底里的怒吼声,“滚,都滚!杨家不需要叛徒,更不需要吃里扒外的东西!”

忽然,隔壁房间有秘书惊慌的喊:“杨先生,您怎么了!?”

“父亲!”

杨启圣赶忙冲了过去,陈清河愣了一下,还是选择跟上。

隔壁房间里,杨广业的状态格外吓人,鼻孔和嘴里都在往外喷血,眼睛里也在渗出血丝。

所有人都六神无主,还是孙乐福当机立断,“启圣,你去叫佟神医,小李打电话叫中心医院的顶尖医生!”

“是!”

杨启圣和秘书,匆匆去叫人。

孙乐福沉声道:“剩下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一下,把门给换了!”

“保安当不利索,如果打杂也不行,就收拾一下铺盖卷滚蛋吧。”

很快,佟贵生赶到,打开了随身盛放银针的木盒,取出最粗的一根,轻轻那么一捻,直接从杨广业的天灵盖插下去。

天灵盖的银针颤动,杨启圣捂着眼侧过脸去,心疼得只流眼泪。

杨音韵也低下头,不敢去看。

很快,杨广业那张老脸上,被插入了二十根银针,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大刺猬。

随着银针刺入,杨广业涨成猪肝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呼吸也愈发的平稳。

在一群保安动手下,地上的一片狼藉也被清理干净,砸烂的门也被换上。

刚才还一片狼藉的办公室,立即恢复了干净整洁。

在治病的时候,孙乐福说:“你们跟我到隔壁去,不要打扰佟先生治病。”

到了隔壁房间内,秘书倒了四杯茶水,孙乐福端起水杯,笑呵呵的说道:“清河,你多虑了。”

“广业把我们软禁起来,并没有任何恶意,他只是有种自己被背叛了的感觉,所以才做事极端。”

陈清河刚端起茶杯,又啪的把被子撂下,茶水溅了满满一桌子。

他沉声质问道:“杨广业差点把我父母烧死,又差点害死文先生,也是没有恶意吗!?”

孙乐福并没有生气,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冲着秘书吩咐说:“去,再给陈先生倒一杯。”

“你们杨家的茶水,我不喝,怕有毒!”

文三江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父母昨天夜里劫后余生,如果陈清河这么轻易原谅杨家,他连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作为杨家泰斗级的人物,孙乐福依旧不以为意,将自己的杯子推过去,“杨家的茶你不喝,我这个老家伙的面子,你能不能给一点?”

陈清河这才勉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说服我。”

“否则的话,我会动用一切力量,让你们杨家的公司倒闭,总部这里改成公共厕所。”

杨启圣脸色一变,“陈清河,你怎么能……”

“哥!”

刚要发飙的杨启圣,被妹妹一声喝止,不由郁闷的低下了头。

孙乐福缓缓说道:“陈先生,杨家确实亏欠了你太多,可这件事和广业,其实关系不大。”

“广业天生脾气冲,他是被人利用了。”

陈清河眉头紧皱,显然是不相信。

“杨广业是杨家的董事长,还能有人利用得了他?”

孙乐福笑容有些苦涩,“你口口声声说杨家,可你知道杨家有多大么?”

“它就像是一棵遮天蔽日的大树,广业的这一脉,在其中根本微不足道。”

“今年广业才五十岁。他七十岁的父亲还活着,父亲上面还有九十多岁的老爷子也还活着。”

“最上面的老爷子,是这棵大树的树干,决定一切枝条的生长。”

“老爷子的儿子,也就是广业的叔伯们是主枝,供养下面的小枝。”

“而广业,就是那个小枝。”

“至于对你下手的,并不是这些人,而是独立于体系之外,这棵大树埋入土里,不见天日的根茎。”

“他们隶属于海外,负责解决一切见不得光的事,包括斩除掉不利于大树发展的根茎。”

陈清河更加疑惑,“我又不认识那些人,他们吃饱了撑的,对付我干什么?”

孙乐福露出少有的凝重神色,“这次他们对付的,不止是你,利用的也不止是广业,而是要让我们所有人完蛋!”

“前段时间我听说,杨家上层下达指令,子孙一代人必须和白种人繁衍后代,拿到西欧的签证。”

“从此以后,改变自己的血统,在西方和南洋扎根。”

“至于选择在国内发展的人,关系比较疏远的,直接断绝了和杨家的关系。”

“至于关系近的,像是我们一样的,就会被坎比亚的人想办法弄死,然后把属于我们的养分,交给那些更听话的枝条,让他们长得更大。”

听到这里,陈清河不由得攥紧了拳头,“一个连祖宗都能忘了,连自己的血和肤色都会嫌弃的混蛋,注定不成气候!”

“等着吧!他们会看见的,看见我们崛起的那一刻!”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再后悔,也只能呆在动乱的地方,自己抹眼泪去!”

孙乐福老眼含着泪花,“好啊,说的好!当初广业离开费城,也说过同样的话!”

“他想要申请钱,申请先进的机器,想要实业兴国,可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有心想看他做成事情,却知道他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难啊,他也难,我们都只能勉为其难,继续心照不宣下去。”

陈清河有些动容,但更多的是不耐烦。

“我对你们家的事情没有兴趣!说点和我有关的!”

孙乐福擦了擦眼泪,“好,那我就说点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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