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战争公」
医院走廊。
医护奔跑,急救室的灯亮了又灭。
易利与白糖两人蹲在墙角挨训。
眼前的长发女子赫然就是那日将易利打下来的人。
“医院这种严肃的地方打打闹闹,白糖我是怎么教你的,真是的。
你俩在这里好好反省,我去问问医生怎么样,如果可以出院你就跟我走懂了吗?”
被点名的易利吓得一激灵。
“是!”
看着远去的身影,白糖吐了吐舌头。
“我姐就是很严肃啦,呆久了你就会知道她也是个好人。”
“真难想象你是她妹妹,你俩一点都不像啊。”
“是吧,所以那天你说我俩像我还吓了一跳。”
“不过这么忙你不用帮忙吗?”
“其实我不是护士啦,只是来干活的,这身衣服你可以当是在哦。”
?
“帮忙,为什么?医院人手这么缺吗?”
强忍着吐槽的冲动,易利还是尽量挽回正常的对话。
“不是啦,后部战区的所有人都要找点事情帮帮忙。”
“后部战区?”
易利刚开口问,白桃走了回来,手里提着易利原本的装备。
“把衣服换了,跟我出院吧。”
老实的去医院换了衣服,回到医院大厅看到白桃正在一脸享受的摸着白糖的头。
发现易利回来,白桃将手一下子抽了回来,被摸头的白糖捂着脑门看着自己的姐姐。
“既然回来了,那我们走吧。”
白桃快步走出了医院大门,板着的脸却掩盖不了微红的耳朵尖。
易利与白糖坠在后面,说着悄悄话。
“你姐好喜欢你哦。”
“那是,我姐多好。”
“和我姐也挺像的。”
“你也有姐姐哦?”
“对啊,但是我们分开了,我现在就两个愿望。第一个是找回一个小丫头,让她好好生活。第二个是去找回我姐姐。”
两人说着,没发现前方的白桃已经停了下来。
直到两人撞上站定的白桃后才发现了异样。
远方天空中黑云升腾,血红色的雨从天空飘落,月光被滚滚浓烟遮蔽完全照不到地面。
白桃对着白糖说道。
“带他先去后勤壁垒,我晚点回来。”
看着远去的白桃,白糖挽过易利的手。
“这边,带你去康点好康的。”
“那边的天上是怎么回事啊?”
“哎呀,本来姐姐说要给你解释的,现在只能我来了。”
向前奔跑,两人到达了一处新挖的堑壕。
前方士兵在列阵,白桃一马当先站在人前,一个身材魁梧挎着一把链锯的壮汉走上前。
“第二支部集结完成,准备参加战斗!”
“分成三个百人队,支援前线壁垒,把血裔阻击在指挥壁垒前。
出发!”
“是!”
分成三队,集结后的军队向三个方向进发。
两人蹲在堑壕中,白糖开口说道。
“啊啦,常驻军已经支撑不了了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糖情绪低迷的说着。
“这件事说来话长,自打一个多月以前,永远不落的月亮不是降临了吗?第二天的太阳没有照常升起,岛上的人们陷入了恐慌,在一些人的探查下发现连接岛外的跨海大桥上,几乎所有人都消失了,留下的只有空的车辆。
后来岛东面的居民也找了过来,但是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一见面两边的人都失去了控制打了起来。一直到一方完全死光战斗才停下,双方不知情的状况下,发生了大量的伤亡,一直过了三天奇迹发生了。”
迟滞了一下,白糖语气颤抖的说。
“应该是恶梦,恶魔降临了。两个不知名的怪物来到了这个平静的岛,所有的东西都被重置了,死去的人复活,损毁的街道回复原样,杀人最多的人得到了褒奖,似乎是满足了那些怪物的胃口。”
听着白糖的充满怨恨的语气,易利问道。
“你知道是哪两个吗?”
深吸口气,白糖看着远方的阴云。
“那些血裔供奉的是始祖或者是咳血祭祀什么的,因为交流很困难,虽然岛上的设施都完好但实际上不知道被什么干扰了,信号不能传播、任何形势的通信都被阻断了,所以真正的名字我们也不知道。
至于站在我们这里的。”
吼——
身后的天幕传来了一声怒吼。
嘭——
一只巨大的独眼巨人掉到了地面上。
庞大的身躯上满是伤痕与肿块,手臂上缠绕着巨大的锁链,落地后向着前线开始进发。
“战争的仆人,由鲜血与枯骨组成的肿块,生命的屠夫,「战争公」的仆人独眼巨人。”
地面隆隆的震动,吃人的巨人踏过无人的城区走向了那片阴云。
“它们是怎么来的?”
“战争、杀戮,那两只野兽最喜欢的节目,死的人越多祂们给予的赏赐越多,先是塞壬,再是独眼巨人,最后是……”
看着沉默的白糖,易利站起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总而言之,是两个来犯之敌对吧,那不如让我们来赶走祂们吧。”
说着冲着白糖伸出手。
拉起白糖的时候,易利感到她的手在颤抖。
“你在害怕吗?”
“不,是兴奋。我姐姐说的没错,你从岛外来肯定有什么办法。”
“她这么相信我?”
“毕竟没办法也只是回到相互厮杀,没有任何变化。”
“不会让你俩失望的,我有个主意,找个地方给我份地图,我俩先商量一下。”
……
是夜,白桃带伤回到了后勤壁垒。
看着少了一只眼睛的白桃,张主任在给她包扎伤口。
“第二天的战斗就丢了一只眼睛,不应该啊,怎么伤到的?”
“前线冲突的太厉害了,血裔来了两批,挡不住组织后撤的时候伤的,阿糖呢?”
“不知道啊,和那个新来的小子一天都神神秘秘的。”
听到易利和白糖在一起,白桃瞬间坐不住了,冲张主任辞行。
“壬姨,我先去找阿糖了,先走一步。”
“哎——还没包扎完呢,这孩子。”
向着两人的家走去,忍着疼痛白桃在公路上奔跑着。
路过转角,迎面来了一个人影。
啊——
被撞飞的人是白糖。
倒栽在旁边的绿化带里,留下跟在后面的易利与白桃大眼瞪小眼。
看着全身上下大包小包的两人,白桃悲伤的问道。
“你俩已经要搬出去同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