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由的城市

如果一个常年生活在盎辰的人来到圣地亚哥，大概会对这里的崭新和先进有很深的印象。

这座城市的一切都是新的，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圣地亚哥的奇观大厦以及起到连接作用的大桥都是不久之前才建好的。圣地亚哥作为一座彻底的现代大都市，在城市规划方面相比盎辰明显更加科学。据说是一位来自白丹的设计者主导的圣地亚哥的城市规划，从城市下水道再到防守严密的监狱，福利院、医院、学校、歌舞馆、博物馆。

白丹的设计师显然很清楚一个现代城市该有什么设施，把建筑排放在恰到好处的位置同样是重要的工作，单从城市的规划上看，盎辰也许是所有现代国家中最差的那个。盎辰毕竟是一座有着千年历史的古都，城市里面最现代的部分与那些不知是否可以称得上文物的古老建筑混杂的情况一直也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

汽车缓缓地驶入公馆地下的私人停车场，摆放在这座地下停车场里的汽车，从最名贵的到最古老的，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卡尔.圣地亚哥.斯福雷利。

解开安全带后卡尔从汽车的前排座位打开车门，而洛克希德在他下车之后也紧接着下了车。他们在离公馆很近的白教堂餐厅用餐。

这家餐厅的名字现在足以引起很多人的注目，因为和白教堂有关的名字当地还有一个，那就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白教堂连环杀手的案子。

除此之外这里似乎还有很多逍遥法外的杀手，这个时代的治安已经比过去好很多了，但是依旧会让人感到不安。卡尔在刚进来的时候就听见一个本地人和外来者的交谈，大致意思便是这座城市白天还算安全，晚上最好不要一个人出门。

洛克希德已经在点餐了，显然她根本没有被这里连环杀手的恐怖气氛影响。

卡尔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并不会恐惧或是惊讶：“这里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只不过那时候谈论的不是白教堂，而是午夜斧头小丑、敲击者之类的。这个白教堂开膛手到底是谁大概永远没人知道，我猜这的警察还没有抓到午夜杀人的小丑。”

洛克希德喝茶的时候基本不会表现出任何情绪，外人很难从她这里看出任何的悲欢。

他们来到圣地亚哥的第一天，这里看上去阳光明媚天空中没有任何厚重的云彩，很难会把这种地方和各种离奇失踪、众多神秘杀手联系起来，不过对于洛克希德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始终只有一个，她愿意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去看看博物馆里收藏的那颗来自外太空的石头。

繁华的城市中依旧存在贫穷的人。路上卡尔对一位向他乞讨的人表示：“施舍是一种美德。”他把一枚一元的硬币放进乞丐的帽子里。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施舍应保持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

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矛盾了。每一寸土地都蕴含潜力的同时，巨大的贫富分化也在让城市的犯罪率居高不下，并不是只有这座城市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在联邦境内几乎每座快速扩张中的城市要面临这样的问题。

洛克希德和卡尔前脚刚迈入放有魔石的房间，就被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告知那颗石头可能有诅咒。最好不要长时间近距离接触，据说有人在接触了魔石后身体的很多器官都出现了病变。

“也许是辐射。”卡尔最近从一些科学杂志上看到过这个概念。

“它对人体的影响和地狱的石头对人体的影响几乎一致，我猜这应该就是来自地狱的一块石头。

”洛克希德近距离接触这颗来自外太空的石头后得出她自己的结论。

他们离开博物馆之后下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位于贫民聚居区里的教堂，离这里很近不需要汽车，对于走路这件事情洛克希德表现的比卡尔从容淡定的多，后者经常是走一段路就要警惕地向周围张望一下。

洛克希德从卡尔这里听说了有关黑火教的事情。这是一个诞生在黑火岛上的宗教，洛克希德知道黑火岛曾是帝国的殖民地，这里产出的糖对于喜欢喝茶的盎辰贵族来说非常重要。

有一个诗人曾经说过黑火岛是最接近天国的地方，这是一个反向的说法，几乎没有哪个地方的奴隶会比黑火岛上的奴隶更加悲惨，即使是联邦最冷酷的蓄奴主义者也要被帝国在黑火岛上施行的奴役所震惊，至少他们不会如此“浪费”的使用奴隶，奴隶对于他们也是财产他们还不会如此败坏自己的财产。在最残酷的时期岛上的奴隶死亡率远远超过了帝国其他地区奴隶死亡率的平均水平，因为缺乏统计的缘故没有人知道准确的数据。

反抗很自然的发生，但是让很多人没有想到的是帝国在面对这个小小的殖民地上发生的动荡，无论用尽怎样的手段都无法镇压下去，最后不得不妥协。

岛上的奴隶获得了自由之后有很多就近来到联邦讨生活，他们也把自己世代相传的宗教带来了。黑火教所提倡的环保和人种平等理念在联邦受到一些人的抵制，当然也会有另一些人对此表示支持。分裂在联邦的各项事务中并不稀奇，从国家政治到个人观点，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分裂的。

这里的人对于洛克希德和卡尔这种从穿着就可以看出明显的上等阶层的人表现出来的情感既不是自卑也不是仇恨而是一种向往，很显然这里的人都受到了黑火教信仰的感化，这让他们对自己在生活中遇到不公的时候拥有更强大的勇气去面对，至于他们最后能不能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这真的是只有天才知道了。

洛克希德走在前面却被一个头不高的男孩拦住了，不等她有任何反应，卡尔立即上前把男孩赶走，对于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有任何的放松，谁知道有没有小偷团体混迹其中随时准备偷东西或是偷袭。

当他们还没有走到教堂的时候，远远的就可以望见宣礼塔，这种风格在一般的教堂是看不到的，很显然这又是一种文化混合的表现。

这里只有一个牧师，一个上了年纪的黑人。他对这座教堂会有客人这件事感到惊讶。虽然有太多的疑惑还是为他们讲起了关于这座教堂的事情。

这座教堂的赞助者是一名黑人富豪，他曾经是个奴隶，后来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摆脱了奴隶的地位，但是他无法帮助更多像过去的他一样的人脱离奴隶的地位，他也为此感到痛苦。在了解黑火教的历史以及黑火岛上的奴隶通过战争获取自由的事情后，这位黑人富豪被这些事情触动，最终决定在一个居住着大量黑人贫民的社区修建这样一座教堂，教堂上的宣礼塔是那位黑人富豪自己所信仰宗教的礼拜堂特有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