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闭关苦修
今日的张松陵可谓是让平日里看不起他的人狠狠地吃了一惊,两年来毫无进境的人,竟在一夜之间连续突破两阶,此事别说是在历城,即便是在整个晋国,也是极为惊人之事。三阶是修仙者踏入修炼之道的第一个瓶颈,无数人到了这个瓶颈若是资质不够,或是悟性不足,一辈子恐怕也难以突破,而张松陵却仿佛没有瓶颈一般,直接跳了过去。
林清源十五岁四阶的资质算是不错了,在晋国也只有一些较大的宗门弟子才有这样的资质,今后林清源一旦达到御灵境,就能拜入更大宗门,拥有更强大的资源支持,提高自己的修炼速度。
但是今日,他却遇到了更强的张松陵。不仅是在修炼速度上,在对剑诀的领悟以及战斗的理解上,他也要更强。林清源输的心服口服。
“承让了,林师兄。”张松陵微微一笑,抱拳一拜。
“张师弟当真是隐藏的极深,疾风剑诀虽是黄品剑诀,但一般人要想领悟第二式,至少需要六阶的实力,而张师弟你竟能在四阶就能领悟,且运用的如此娴熟,确让师兄甘拜下风。”林清源洒脱一笑,手中还握着碎裂的剑柄,面上渐渐有了血色,与张松陵的一战,也耗费了他不少的灵气。
高品级的剑诀虽能发挥更强大的力量,但是对灵气的消耗也极为巨大,以林清源目前的修为,能全力施展三次三元剑诀就已是极限。
“师兄也很强,三元剑诀不愧是玄品剑诀,威力极强,若是硬接第二次,恐怕我的手都要废了。”
“好了,这一战,松陵胜,获得参加历城武会的第三个名额。”林洪目光复杂的看着张松陵,今日的张松陵表现出的实力,让他极为震惊,在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他知道两个人之间的那种情愫,他也很想成全女儿的幸福,但是宋家就仿佛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柄利剑,也许在很久以后,张松陵能成长到不惧宋家的层次,但是他等不到那一天。
“张师兄!张师兄!”台下,在林洪话语落下,响起了一阵欢呼声。
林沐激动的看着台上的张松陵,这一刻,她泪如雨下,这一天她盼了两年了,从张松陵进入宗门的那一天,她就一直在期望着这一天,张松陵这两年来修为毫无进境,被所有人看不起,被所有人嘲笑,只有她一直在默默的支持他,坚信总有一天师兄会崛起,今天,她终于等到了。
同时,一颗希望的种子也在她的心底悄然发芽。
深夜,渊宗陷入了一片沉寂中。后山灵修洞内,众多渊宗弟子正在入定修炼。张松陵缓步走入,在走到平日里自己修炼的位置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更深处走去。
渊宗所在,是一处荒芜高山,原本灵气并不富裕,直到林家先祖到来之后,对此地进行了探索,最终发现这一较别处更为浓郁的灵气洞穴,便在此处设下聚灵阵法,供后辈子弟修炼。而灵修洞的深处,其实是一处炎热的岩浆潭。
张松陵曾在无事之时,往深处探索了一次,他也仅仅走了不足百丈的距离,只感觉一股炙热无比的热浪铺面而来,以他但是一阶的实力根本难以抵挡,因此并未走到最深处。
这一次,他四阶的灵气护体,体内运转淬体诀,肉眼可见的灵气化为白气融入他的身体,在他体内化为黑色魔气,融入他的身体内。这股魔气并不会进入他的气海,在气海中,还是纯粹的灵气,而他的身体并没有出现排斥的感觉。
“灵气和魔气竟能在我身上同时存在,这究竟是为什么?”张松陵也疑惑不解。
在他获得淬体诀后,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灵修洞深处的热浪,他虽没有进入到最深处,但是这股热浪也是一种极端的外界环境,相信对他淬体决的修炼,也会起到一定的作用。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也必须快速提升自身的实力,距离武会的时间已经不多,想要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再有突破,恐怕是很难了,只有寻求其他方法变得更强。
随着张松陵的深入,热度不断提升,而四周的灵气却在不断减少,越往下走越是稀薄,渐渐的他开始支撑不住了。他走到了一处空旷处,此处恰好有一块凸起的石块,他看了一眼四周,洞壁上光秃秃一片,已经被灼烧的变得一片黝黑,隐约能看到石壁间流动的岩浆。
张松陵满头大汗,在他身体表面,一层淡淡黑色光芒闪烁不定。他正在运转淬体诀,利用岩浆的热度,不断提炼身体的杂志,让自己的肉身变得更强。
即便是酷热难耐,张松陵咬紧牙关,面色苍白,目光却无比坚定。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因为高温变得焦黄。
他闭目打坐了近半个时辰,缓缓睁开双眼,他眼中光芒渐盛,面上浮现一抹惊喜之色,站起身继续朝着更深处走去。
就这样,张松陵在一夜间,走走停停,不断地强化自身。
宋家大院,此刻灯火通明,大堂之中,坐满了人,其中一个老者情绪激动的站在大堂正中,在他脚边,一具满是血污的尸体,躺在地上,正是宋陨。宋家家主宋飒,眉头微皱的看着眼前的宋家长老,也正是他的伯父。
“家主,昨夜小儿宋陨在城中酒馆被杀,此事为何不予追究?”开口之人正是站在堂中的宋家二长老,他满脸怒意,声音中极力压制了这股怒火,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淡。
宋飒身着布衣,不怒自威,目光落在二长老面上,他的心底也压抑着一股怒火:“二伯稍安勿躁,此事我自有定夺。”
“昨夜酒馆内众多酒客都看到,小儿是被一白衣女子打死,此事还有何定夺?为何不发出城主令,全程搜捕?”
“二伯是在教本城主做事?”宋飒面色阴沉,声音冰冷,整个大堂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