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当家的自豪
翌日清晨。
章婶子端着簸箕坐在山寨大院纳鞋底，遇见翠花和母亲刘姑，唯恐天下不乱地招了招手。
“呀，翠花，你还有心情跟你娘去河边洗衣服呐？你跟姓盛那小白脸吹了没？”
翠花立即挺直了胸脯，露出得意的表情：“谁告诉你我俩吹了？我跟盛先生不知道有多好呢！”
章婶子撇撇嘴：“可拉倒吧，现在小白脸的事谁不知道？”
翠花不满，“他能有什么事？”
“你不知道？”章婶子故做惊讶。
刘姑拉住沉不住气的女儿，冷声道：“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说，别在那装模作样的。”
章婶子神神秘秘地朝四下看了看，难掩讥笑。
“你们娘儿俩刚从娘家回来怕是不知道，昨天那小白脸从寨主屋里出来，就倒在咱这院儿里，哎哟喂，你是没看见，那可怜的模样，衣服都给撕破了，一看就是被寨主那个了！”
“翠花啊，不是婶子说你，有些事儿吧，得认命，不是你的就别瞎寻思了，回头遇到合适的，婶子再给你介绍。”
“谁用你介绍？”翠花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咬牙切齿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还能有假？”章婶子幸灾乐祸地笑着，指向大院中央，“就倒在这呢，好些人都看见了，哎，翠花你上哪儿去？”
刘姑捡起被翠花扔在地上的衣裳，朝章婶子瞪眼：“你故意挑事是吧？”
章婶子很无辜的说：“你可别瞎说，是你们问我我才说的，再说了，确实很多人都看见了。”
“我呸！”刘姑又剜了章婶子一眼，抱着要洗的衣裳去追翠花了。
老黄捣鼓着黑漆漆的药膏，准备给姜思若敷脚。
“姜大妮，你到底对盛先生做了什么？”翠花人没到，声音先传进屋里。
老黄为难地看着姜思若：“寨主，要不我过会儿再来？”
“用不着。”姜思若神色坦荡，“我又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可避讳的？”
拜盛逸尘那狗东西所赐，现在整个山寨都在传他俩的破事。
哪怕姜思若脚伤不便，都知道外面快传出花了。
今天如果再着这样，绯闻只会越来越多。
倒不如借着翠花闹事，把事情澄清。
老黄拘束地坐在那里，低头整理整整齐齐的药箱。
“姜大妮，你明明已经有大壮了，为什么还要勾搭盛先生？”翠花气喘吁吁跑到姜思若面前，激动得耳根子都红了。
姜思若顺手抄起喝空的药碗朝翠花兜头扔过去，冷笑这说：“我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挂在嘴边的？”
她好歹是黑风寨的寨主，翠花一介普通寨民竟敢跑过来指着鼻子骂，谁给的勇气？
这一击姜思若一点儿没放水，药碗结结实实撞在翠花的眉骨处，立即青了一块。
碗底的药渣也顺着翠花的脸往下流，黑漆漆的，滑稽极了。
“哎哟！”翠花惨叫一声，捂着眼睛露出吃人的目光，“姜大妮，你竟然敢对我动手！我非揍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说完，发疯似的朝姜思若扑过去。
结果又被姜思若用茶杯打中了另外一边眉骨。
两边眉骨对称，成熊猫眼了。
老黄默默地把药箱抱在怀里，退到墙角避难。
他药箱值不少钱呐，可不能给摔了。
姜思若似笑非笑：“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嘚瑟？”
翠花抹了把脸上的水渍，越发咬牙切齿，“以前你活蹦乱跳也就罢了，都成瘸子了，我就不信你还能是我的对手！”
说完，再次恶狠狠地朝姜思若扑过去。
女人打架，首选薅头发。
翠花的目的很明确，姜思若脚上还有伤，只要薅住了头发，基本上也蹦跶不起来了。
“今儿我要不打的你满地找牙，我就跟你姓！”翠花眼中闪过疯狂和怨毒。
就在翠花的手快要勾到头发的时候，姜思若突然身形一闪，利落地躲了过去。
然后，她拽住翠花的右臂，狠狠一扭。
关节错位的痛楚可比熊猫眼强多了。
“啊——”
翠花惨叫一声，瞬间失去了战斗力，哆哆嗦嗦动都不敢动了。
姜思若毫不怜惜，另一只手揪着衣领，顺势把翠花的半截身子按趴在床上。
“牙还要吗？”姜思若笑眯眯地说着，“不要的话，我就帮你敲了？”
“你敢！”翠花依旧不老实。
姜思若直接一巴掌甩过去：“老黄，去给我拿锤子！”
“寨主，这……”老黄很为难，他只是个赤脚大夫啊。
姜思若笑道：“其实也不用锤子，往床沿上撞几下就行了。”
说完，揪起了翠花的头发。
翠花痛苦不堪，右臂关节错位，她呼吸都是痛的，更别说反抗了。
刚刚还恶毒的想揪着姜思若的头发打，这会儿反被姜思若揪住了头发，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眼看着脑袋要被提溜起来了，翠花再也经受不住，哭着求饶：“别别，寨主，我错了！”
“翠花！我的翠花啊！”刘姑赶了过来，看到女儿被姜思若虐惨，跳着脚闹了起来，“寨主，我们翠花是怎么你了，你竟然要这样对她？老天爷，大家快来看呐！寨主要杀人啦！”
姜思若冷眼朝刘姑扫去：“你再胡说八道，我不介意真的杀个人给你乐乐！”
杀的人，自然就是翠花了。
刘姑怨毒地看着姜思若，似乎并不相信她真的敢动手：“虽然说你是寨主，可毕竟还有王法，我家翠花对山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敢动她试试！”
姜思若笑容变冷，下一秒，她揪着翠花的头发，朝床沿狠狠撞了下去。
啪嗒——
地上多了颗带血的门牙。
翠花惨叫连连，嘴里透风：“凉，里快别缩了！”
姜思若冷眼朝刘姑看去：“你有收集牙齿的习惯吗？”
“别别别，寨主，千万别！”刘姑这回是真的怕了，威胁不成，开始撒泼哭闹起来。
“呜呜呜，寨主啊，我就翠花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杀她，就把我一块儿杀了吧，翠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