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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拆个蛋吧

姜思若来到老黄那里时,盛逸尘正在笨拙地喂小宝喝粥。

盛小宝仿佛见到了救星,激动地躲开勺子:“呜呜呜,媳妇儿你终于来救我了,快把我爹赶走,他老拿勺子捅了我嗓子眼,还撬我上牙膛,他肯定是想谋杀我!”

姜思若挑眉,盛逸尘这模样,别说明显是不会给小孩子喂饭了,说不定,他根本没有半点照顾孩子的经验。

没看见就连小宝重新换上的衣裳带子都系得歪歪扭扭么。

这很不对劲。

即便以前有下人照顾盛小宝,作为父亲,也不该笨拙成这样。

这对父子……有些古怪。

噔——

盛逸尘将粥碗放在了身旁的矮凳上。

而后突然抬起手,对着盛小宝的头便是一记爆栗。

“媳妇儿也是你能叫的?”盛逸尘的声音透着冰冷感。

“哎哟!”盛小宝双手捂头气鼓鼓朝盛逸尘瞪眼。

感受到盛逸尘身上散发着危险气息,盛小宝小嘴一瘪,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呜呜呜,你打我,你又打我!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把我打死了,以后谁给你养老送终?”

哭声是挺大,可惜雷声大雨点小,不见一滴眼泪。

“呵,”盛逸尘冷笑,“既然都决定要打死你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盛小宝呼吸一滞,干脆手脚并用爬到床边。

“我要娶寨主姐姐,怎么就不能叫她媳妇儿了?”说着,小家伙朝姜思若伸出双手,“媳妇儿,我要抱抱!”

姜思若面带微笑,也毫不客气地在盛逸尘揍过的地方对面赏下一记爆栗。“你再说一遍试试?”

“嗷呜!”盛小宝捂着脑袋,这回是真哭了。“完了,要鼓包了,我要长犄角了,呜呜呜,你们,你们狼狈为奸,欺负小孩子!”

老黄走进来,将盛小宝的控诉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哈哈大笑。

“寨主,盛先生,瞧你们把孩子气的。”

姜思若耸耸肩:“孩子哭闹不听话,多半是惯得,打一顿就好,如果不行,那就两顿。”

盛小宝小脸一僵,却见盛逸尘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有道理。”

“嗝,我不哭了。”盛小宝迅速爬回床铺最里面,小被子包裹住自己,“我身体还没好,要睡觉了。”

这怂怂的小模样,成功把姜思若和老黄都逗笑了,就连盛逸尘,嘴角也勾起了浅浅的弧度。

反正粥也差不多见底了,盛逸尘干脆由他去了。

老黄端起粥碗,正欲离开,突然问:“对了,寨主,您昨天怎么突然想起拿那些药材?”

姜思若看了眼盛逸尘,笑呵呵地说:“自然是配药啊。”

“配药?”老黄欲言又止地看着两人,“您昨天拿去的那些,其中有两味药很有可能会有损男子阳气,您没给……”

盛先生本来就那么虚,若是再损了阳气,以后进了寨主的门,肯定会被嫌弃的。

姜思若明白了老黄的意思,忍不住笑问:“你说的是齐齐草和苦芷花?据我所知,这两种药材大多数人只知道有消炎镇痛的作用,你是如何得知它们会有损阳气?”

见姜思若还有心情问这些,老黄松了口气。

还好,看来盛先生应该没有服用。

“我平时用的草药,大多是从山上采来的,您也知道,有些药长得相似,作用却天差地别,甚至可能有剧毒,为了防止弄错,我就养了些小白鼠试药。”

老黄脸上渐渐流露出笑意,“说来也巧,有一回我无意中把这两种草药放进了一对儿准备配种的老鼠笼中,结果那公鼠吃了草药后,老是躲着母鼠,最后母鼠一气之下,把公鼠咬死了。”

“还有这样的事?”姜思若乐了。

朝盛逸尘瞥了一眼,果然就见他脸色发绿。

一时间,她笑得更欢了。

老黄点点头,“打那之后,我又试了几次,发现所有吃过这两味草药的公鼠见了母鼠之后,都跟见到猫似的,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所以我便推测,这两味药对人也有这方面的影响,只是端看剂量多少罢了。”

显然老黄把这当成了趣事,说到后面,隐隐有种自豪的感觉。

“不是我自夸,这附近十里八村,估计没几个人知道这些,我老黄虽然医术一般,好赖还是有些独到的经验的。”

……

姜思若在老黄那里熬了整整七个时辰,索性这期间盛逸尘一直心事重重,没有想搭理人的意思,时间倒也不是太难打发。

七个时辰之后,姜思若果断回到自己的住处去。

夜晚很快来临。

盛逸尘点了安神香,所有人都睡下之后,盛安出现在他面前。

此时盛逸尘正在给自己换上夜行衣,盛安见状,疑惑地问:“公子,您这是要去哪儿?”

盛逸尘不欲多言,用黑巾蒙住脸,只道:“你在这里守着那小子,我下山一趟,很快就回来。”

盛安不大愿意:“那小子毒都解得差不多了,能有什么事?属下还是陪您一块下山,路上也好保护您。”

“不必了,让你留下便留下,哪儿那么多废话!”

盛逸尘说完,一跃闪入黑夜中,与夜色融为一体。

盛安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挠了挠头,他怎么觉得,公子今日好像很烦躁火气很大的样子?

白天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啊。

……

盛逸尘用最快的速度下山后,一路骑马狂奔,最终在镇上最好的医馆门口停下。

此时万籁俱寂,所有人都已进入梦乡。

盛逸尘可不管这些,对着医馆的大门狂拍不止。

“开门!”

“谁啊,没见已经打烊了吗?有事明天再来吧。”

又是一阵拍门声。

盛逸尘冰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再不开门,就直接撞开了。”

“别别别,开还不行吗?”医馆内隐隐传来骂声。

没过多久,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披着衣服将门打开,还没看得清盛逸尘的打扮,便先打了个哈欠,抱怨道:“一听你声音就不像是有急症的样子,非得大晚上扰人清梦,感情你娘子都不缠着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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