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侦察

楼上的情况张镝并不清楚，那三个看门人同样不清楚——他们只是负责在楼下看门，没有资格上去。为了避免意外，张镝决定让格蕾丝回到车上去等他，因为皮埃尔就在这栋楼里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毕竟他是前天上午进入小楼的，难不成楼上这些买柯卡因的还能留他参观不成？

格蕾丝在知道了张镝的审讯结果之后，沉默了一会儿，她似乎对自己弟弟的情况越来越担心了。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不但帮不上忙还很有可能拖后腿，所以也就按照张镝的吩咐离开了小楼回去车上。

现在，张镝需要一个人面对整栋楼里可能存在的所有敌人，而他的武器只有一支格洛克26袖珍手枪、一支带消音器的格洛克17手枪以及八枚M67“小苹果”手雷。好在他的其他装备不错，远远超过敌人。他穿了一件防弹背心而他的敌人没有，除此之外，他还带着猫眼反窥镜、警犬化学诱导剂（这个可能暂时用不上）。

当然，他最重要的武器和装备其实还放在那辆皮卡车上。不过张镝打算先侦察一下楼里的情况，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回到车里去拿别的装备。

他静悄悄地从楼梯走上二楼，观察着那里的情况。二楼是一个L形拐角的走廊，一侧是张镝上去的楼梯，另一侧是许多个房间或许尽头还有另一条走廊，里面放着摇滚乐，这倒也很好地掩护了张镝发出的动静，不过相对的，也会让他对别人的动静不那么敏感。

好在整个二楼里的帮派分子们并没有进行巡逻的习惯，他们似乎对自己楼下的警戒人员十分放心，亦或者相信这里没有敢于挑战他们的其他势力，因此戒备显得十分松懈。当然，这恐怕也跟二楼没有违禁药物有关。

张镝从楼梯口进入了空无一人的走廊，他手里握着那支消音格洛克17手枪，随时戒备着可能的突发情况。

二楼大部分房间其实是空的，但张镝依然十分小心。在经过每一个窗户之前，他都要在窗户的一侧对里面进行观察，然后弯腰从窗户的下面通过，到了窗户的另一侧，他会回头观察刚才看不见的区域，直到确认里面真的没有威胁才会去搜索下一个房间。

对于个别开着门的房间，张镝显得更加谨慎。他会按照限制性进入的战术原则进行切角，直到确认整个房间没有威胁才会去搜索下一个房间，依次循环。

这样的搜索方式虽然很慢，但是胜在安全。很快，他就确认了大部分房间的安全，至于确认有人的房间，由于门关着，他便选择跳过去继续向前搜索。

很快，大部分房间都被确认了情况，除了两个关着门的房间被确认有人，就只剩下了最尽头一件开着门的房间。从里面传出的声音来看，应该是有几个人的。

张镝靠在门框旁，准备用闪窥的方式对里面进行观察。他当然也可以选择切角战术，但是考虑到现在背后的两个房间里有敌人，现在切角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腹背受敌。所以在跳过一个有敌人的房间后，他就开始用闪窥的方法观察开门的房间了。

这一次，张镝再一次通过闪窥向房间里瞟了一眼。他只露出了一只眼睛和小半个脸，并且只有不到半秒钟的极短时间，房间里面的人即使正好看见了他也绝对没有时间反应过来并向他射击。

在张镝闪窥的瞬间，房间里的三名“斗牛犬”成员都背对着他看电视，时不时发出一阵大笑。没有人注意到，这栋楼里已经多出了一位不速之客。

既然没有被人发现，张镝自然也不想自找不痛快，他趁机迅速通过了那扇开启的房门。由于屋里亮着灯，走廊处于相对弱光的环境，因此张镝通过房门时，屋内没有出现影子，自然也就不会被里面的人发现了。

走廊的另外一头果然是一条楼梯，看起来应该是通向小楼的前门，和张镝进来时那条通向后门的楼梯正好对应。张镝立即走上了这条楼梯，向着三楼进发。

一上三楼，张镝就感觉气氛似乎骤然紧张了起来。这里没有了二楼的摇滚乐，也没有大声说话的声音，张镝在走廊和楼梯的拐角处隐藏好，利用此时身处阴影之中的隐蔽优势，猛然向走廊上闪窥了一下。

走廊上有两个“斗牛犬”的成员正拿着枪一边轻声聊天一边巡逻，其中一个人拿的是一支雷明顿M870泵动式霰弹枪，另一个人则拿着一支号称帮派最爱的装着消音器的英格拉姆Mac10冲锋枪。

张镝知道继续侦察三楼而不被发现恐怕是比较难了，因为他必须先干掉那两个巡逻的人，那两人都带着枪，除非有很好的机会否则很难不用枪搞定。

可是一旦用枪，就算有消音器也一定会惊动其他人，到时候就是一场混战。等到二楼的人一冲出来，张镝马上就回面临被人包饺子的局面，那时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避免不了被打成马蜂窝的结局。

想到这里，张镝立即放弃了继续侦查三楼的打算，退回楼梯直接向四楼摸去。他想先看看四楼的情况，然后判断要继续侦察三楼还是跳过三楼在其它楼层做文章。

通向四楼的楼梯在四楼的走廊处被一道铁门挡住了。张镝判断四楼以上才是这栋小楼真正的核心区域，他见到铁门上装有一个摄像头，因此第一时间就缩回了楼梯拐角。

如果负责看监控的人一直尽忠职守地看着屏幕的话，他一定能看见张镝那一闪而过的身影。但是正如所有人一样，没有谁会真正盯着监控屏幕一动不动，尤其是在长期没事的情况下。

张镝就这样看似好运实则正常地没有暴露，他知道自己的侦察行动无法继续下去了，至少无法在五人察觉的情况下继续了。

这一趟他看起来没有任何收获，但其实并非如此。他已经知道了那个绰号叫做“十字架”的矮瘦男人最可能呆的地方了——四楼或五楼（这栋小楼一共五层）。

现在，他需要回去哪些装备并进行准备工作。顺利的话，他就能在十几分钟后再次进入这栋小楼。如果运气不太差，那时昏迷的看门人应该还没有被发现，而他则可以发动一次突然袭击，抓住“十字架”并全身而退。

张镝不再逗留，他立即原路返回，离开小楼回到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