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茉莉黑的遗憾

茉莉黑5岁的脑袋瓜有点不好使了，奶奶就这样永久地消失了，她呆呆地望着那雾气出神。生命是这样脆弱，脆弱到茉莉黑就睡了一觉的功夫，奶奶就没有了。而刚刚雾气中的奶奶，已经不是生活中的奶奶了，茉莉黑摸不着。

茉莉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奶奶，奶奶，你为什么不见了？”她这一哭，声音哄亮又悲痛，让伯伯叔叔们更加悲痛，这些血脉相连的亲人们，在这间屋里哭成一片。茉莉成一直忍着不哭的，他是男孩子，流血不流泪。可看着茉莉黑哭成这样，想起再也不会有人拍着他的头说，“我的乖孙子回来看奶奶了，来，奶奶给你糖吃。”不由得也悲从中来，抽抽涕涕地哭了起来，边哭边用手拢着茉莉黑。

茉莉妍也哭了，她才11岁奶奶就没了，她的同学都是家中奶奶健在的，她没有奶奶疼了，好想奶奶。她听到茉莉黑在神神叨叨地，“奶奶，茉莉黑要是昨晚和你在一起就好了，茉莉黑为什么昨晚不和奶奶在一起？奶奶放心，茉莉黑听话。”茉莉妍从来没看到过茉莉黑这样悲伤的样子，她怎么觉得茉莉黑还有点自责的情绪。

茉莉成想起爸爸和妈妈给自己解释广州房子的由来时，曾提到茉莉黑和奶奶制药，现在听到茉莉黑这样大声哭，边哭边后悔，心里特别难受。茉莉黑才多大，5岁的孩子呢，现在茉莉成有点相信爸爸和妈妈说茉莉黑会治病不假了，也许奶奶是教了她熬药。“茉莉黑不哭啦，不要怪自己，说不定你昨天晚上和奶奶在一起，她发病的时候你睡着了也不一定呢。人的生死呀，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就算你发现奶奶发病了，也不一定就能救活的。”

茉莉成难得地像个大人照顾着小妹妹，大妹妹茉莉妍他顾不上了，反正茉莉妍除了哭，也不乱动的，就跟着他呆在奶奶灵前。村民们陆陆续续地来了，排着队祭拜，一些年长的和宁如君相熟的，不禁抹起了眼泪，叹息宁如君去得太早，才70岁左右就走了，扔下家里一大堆人，怎么放心啊。

晚上，茉山和莉云张罗了三桌白喜事宴席，都是最普通的农家菜，水豆腐、油豆腐、青菜、面子肉等八个菜，大家围在一起吃。茉莉黑没胃口，她吃惯了空间里的菜，妈妈不许她拿空间的菜出来做酒席，怕人多嘴杂吃出不同，继而产生怀疑导致不安全。茉莉黑就听妈妈的，空间里的菜太多了，但是妈妈不许拿是有道理的。

茉莉黑不吃，茉莉妍饿了吃了点，但也吃不下，被莉云把嘴养刁了。茉莉成象征性地吃了一碗饭，也不喜欢吃。他们三个坐在一起，挨得紧紧的。茉莉黑从背着的黑袋子里掏出了两包饼干，递给哥哥姐姐，又看了下桌子上吃饭的其他人，又从黑袋子里掏出了两包饼干放在桌上，奶声奶气地说，“伯伯叔叔，这是茉莉黑这次在广州玩的时候，一位爷爷送的，他要认茉莉黑做干孙女，还说要征求奶奶的同意呢，妈妈去问过奶奶了，奶奶同意的。现在茉莉黑没有奶奶了，茉莉黑看着饼干就想起了奶奶。”

茉莉黑其实并不知道莉云问过奶奶没，是不是同意旷芝认自己做干孙女，她猜想莉云肯定问过了，奶奶也肯定同意了。因为，茉莉妍和茉莉成都知道家里在广州有大房子、小房子了，而茉山和莉云能够说出来这事，就说明他们用了茉莉黑老早就告诉茉山的理由，说房子是旷芝认干孙女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