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背着我偷吃,当然得死。
“今晚不过来了。”
“为什么?”徐佑林紧张的问,“你的声音有点奇怪?”
李格紧闭双眼,用力吞咽来平稳声调,“我头疼。”
“是不是淋了雨发烧了?”徐佑林自顾自的说着,“真是的,刚才我应该让你把头发吹干了再吃饭,都怪我。”
“别说了”李格捂着脸,徐佑林的自责把他的心脏撕出了血,“别说了,我先挂了”
“老婆,家里有药吗?你泡个热水澡,晚上别开空调,出一身汗明天就好了。”
张鹤没让李格听完,抢过手机直接挂断。
电话又响了起来,李格弓着膝盖看着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但是不敢伸手去接。
等铃声自己断掉,张鹤无情的把李格的手机关机了。
郑河俊无聊翻看茶几边的储物箱,“这是谁的?”
时宇答,“这是徐佑林的东西,徐泰民从他车上找到的。”
郑河俊随意翻了翻,两本杂志,一支签字笔,一条皱巴巴的领带,一个好看的纸巾盒,剩着柠檬水的淡紫色运动水壶,还有一件外套。
施晏眼尖,“这个水壶不是徐佑林的,没有男人会买淡紫色。”
这是最近非常火的一个牌子,郑河俊拿起来看了看,“不一定,男人为什么不能用淡紫色,我哥也有个一模一样的。”
张鹤好奇的问,“你还有个哥哥?”
“嗯,我哥比我大三岁,比我优秀的多。”郑河俊放下水壶,拿起那件外套抖了抖。
张鹤随意搭话,“你哥叫什么?”
“郑河英。”
“郑河英、郑河俊,听名字就是亲兄弟。”程斐脑子开了岔,“你哥也喜欢男生吗?”
郑河俊答,“我哥男生女生都不喜欢,只喜欢工作。”
时宇接话,“那是徐泰民那种风格。”
“才不是,我哥长得像女人一样漂亮。”
程斐不信,刚想问有没有照片拿出来瞧瞧,郑河俊摸到硬物,把手伸进外套口袋掏出一盒三枚装的避孕套。
所有人都安静了,这是干什么用的没有人不知道,张鹤叹出鼻吸,打开盒子里面还剩两枚。
“”程斐又控制不住骂了句动词加主语。
时宇后知后觉,开口就补了一刀,“哦,那枚肯定不是跟李格用的!”
李格听了又是一副死相。
张鹤冷着脸对李格说,“你要是忍不住趁他睡着把他剪了,我也一定能打赢官司帮你脱罪。”
时宇这次脑子变灵光了,“哦!是b计划吗?那我可以去医院帮李格开个精神病证明!”
李格没回应,把脸埋进膝盖里。
张鹤的手机响了,他没有徐佑林的新号,转过手机将屏幕对着李格让他确认。
李格看了一眼轻轻点头,“是徐佑林。”
时宇又说了个不争的事实,“靠,你都背下来了。”
李格眼眶一酸,紧紧抿嘴,看着张鹤接电话。
“兄弟,是我,徐佑林。”
张鹤按下免提,“怎么了。”
徐佑林真无知,找徐泰民要了张鹤的电话,就这么唐突的打了过来。
“你帮我做件事。”
张鹤耐着性子问,“什么事?”
徐佑林真的把张鹤当兄弟,拜托对方做事一点都不客气,直截了当的说着,“格格不舒服,电话也关机了,我很担心他,你帮我去看看他。”
他说他担心我,李格捂着嘴,忍住不哭。
没等张鹤回答,徐佑林紧接着又问,“你应该知道我们家住哪儿吧?”
张鹤说,“他没跟你住在一起。”
徐佑林呼吸一窒,心里有些难受,“我们什么时候分居的?”
你们都分居两年了,张鹤改口说着,“不是离婚了吗,所以他就暂时搬出来了。”
“没事没事,格格已经答应跟我复婚了,他马上就会搬回去的。”徐佑林自信的说着,“那你知道他现在住哪儿吗?”
“我知道。”
“知道就行,帮我去看看他,他今天淋了雨,我猜他是发烧了。”
“好,我现在去。”
“还有,他关机了,肯定是手机没电了,你过去后帮他充电。”
“好。”
不管啰嗦的徐佑林还想补充什么,张鹤都已经挂了电话。
张鹤看到李格的脸,又烦了,“又哭?真是没救了。”
他把那半盒避孕套往茶几上重重磕了几下,“看清楚,想清楚!这要是我男人跟别人用的我他妈第一时间把他剪了!还哭!”
兄弟们个个讨厌徐佑林,程斐希望他不要再理徐佑林,时宇愿意配合所有的报复徐佑林的计划,张鹤甚至想咔嚓掉徐佑林的命根子。
李格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最温柔的施宴。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施宴慢条斯理的说着,“我有个泰国巫法协会的朋友,他会下降头,只要你下定决心,我可以让徐佑林死无全尸。”
施晏的表情最温柔,说出的方案却是让徐佑林死无全尸。
程斐觉得一阵冷风吹过,扯着嘴角问施晏,“如果,我是说假如你有了男朋友,然后他做出什么背叛你的事,你是不是真的会这么对他?”
施晏冲程斐浅浅微笑,“背着我偷吃,当然得死。”
程斐似乎能感觉到一阵冷风穿过裤裆,挤出笑容,“有魄力。”
时间不早了,连着熬夜大家都难受,张鹤问郑河俊,“河俊明天早上有课吗?”
“没有。”
“那留下来陪李格,我们先走了。”拍拍他的肩,交代重要的事,“看着他,别让他做傻事。”
郑河俊吓得睁大眼,“他又想自杀?”
张鹤翻了个白眼,“我是说,别让他大半夜的去找徐佑林。”
“好。”
家长说不许谈恋爱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谈的更凶了。家长指名道姓不让你跟哪个男生走太近,叛逆的孩子多半会傻乎乎的拉着对方许终生。
李格钻进了牛角尖,徐佑林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不能让他感受一次被爱,就算只谈一个月,他也没有少块儿肉啊。
‘老婆,我想你了’
‘应该让你吹干头发再吃饭,都怪我。’
‘就是这么执着啊’
‘李格,试着喜欢我吧。’
躺在床上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徐佑林那些话,睡着了,徐佑林就钻进他的梦里。
男人蛊惑般索取他嘴里的空气,直到他都要窒息,突然惊醒一把掀开被子大口呼吸,那意犹未尽的甜蜜还遗留在嘴角。
一看手机徐佑林给他打了一堆未接来电,李格再无困意,顺手回了电话过去。
凌晨四点,徐佑林竟然秒接。
“你怎么还没睡?”
“老婆,我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