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落雪了
又过了半月,严冬来临,落起雪来。
不能继续干事了,梁山开始准备卷缩起来过冬了!
王伦按耐不住,决定趁着冬日闲暇间隙一访石碣村。
这一日,天气晦暗,大雪纷纷,北风彻骨。
天寒地冻,王伦与几人商议要下山去寻阮氏三雄,众人要同去,可无法脱身。
只带韩伯龙、邱小乙并几个心腹,抬了一大瓮好酒和精致礼物,下山来。
在水寨坐船取道李家道口带上朱贵,一起去石碣村。
说起梁山泊,相信大多人都会不自觉的想起阮氏三雄,他们本领高强,性格刚烈,忠肝义胆,是不可多得的英雄好汉。
原著里王伦是一心做个安于现状的草头王,对外不招揽,对内不接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可投身绿林,你不找人麻烦,麻烦也会找上你,万事万物,谁的拳头大谁,有发言权;谁钱多,谁的朋友也多。
王伦等人来到金沙滩,湖上已经结了薄薄的冰。
船划开出去,看着银装素裹的梁山,天地茫茫,一叶小舟,如入画中。
心情愉悦,突然大好,好像自己从重生就挣扎求生,一刻不曾停下,不断地奔跑,奔跑着,与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
也许这一刻的渺小,才能感受自己内心的平静和真实。
邱小乙心思玲珑,自跟随王伦,现在主管山寨钱粮和赏罚,也参与了山寨的大大小小的建设,对王伦充满敬畏,自然明白王伦心情。
“哥哥,外面天寒,也来取暖,一会就到李家道口了。”
王伦怔怔出神。
吟道:“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
自己离开济州,又回到济州,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
“好雪!”
邱小乙为王伦端来温好的酒,一同立在船头。
“哥哥难的有雅兴,喝一杯暖暖身子。”
王伦很快调节心中的情愫,与邱小乙回舱内坐下。
邱小乙又道:“柴大官人昨夜又安排心腹送来物资已经点齐,粮食五万石,金银十万贯。”
王伦道:“大官人我自有书信回他,大官人之恩,他日必有回报!这次运来的粮草等物,务必小心谨慎。现在梁山草创之初,我们也须节省,钱财用在刀刃上。”
韩伯龙大咧咧的从后舱进来。
“天气越发冷了,这鸟雪,下个没玩没了。”
“下雪好啊,这样就有时间专门去想别的事情了。熬过冬天就好了!”
韩伯龙也接过邱小乙递过来酒,一饮而尽。
“俺只听哥哥安排,俺不想这么复杂的问题,俺也想不明白。”
王伦笑着摇摇头。看着身边的众人都在潜移默化下成长不少,心中欣慰不少。
三人在舟内吃了几碗酒。
轻舟划过狄花丛,转眼已到了李家道口朱贵酒店。
朱贵早在渡口等待多时。
“哥哥,天冷,小心则个。”
“也多日,不见兄弟,甚是想念。”
邱小乙笑道:“山上几位兄弟都这一短时间,累的够呛,都扬言要朱贵兄弟这里好好玩耍一番。”
朱贵不觉得脸红了。
笑道:“哥哥安排,非要紧事不准回山,小弟这些日,安排心腹探听附近州府消息,也无暇回山。改日定当回山寨与哥哥们相聚,吃个痛快才好。”
“兄弟也不可太过劳累。”
“哥哥哪里的话,
众兄弟都为梁山大义,兀自没日没夜,也就小弟这里清闲。”
四人说了一些闲话!
朱贵自安排了酒席,四人坐定吃了一回酒。
王伦道:“官府最近可有何动作?”
“现在山寨不准打劫单独商人,又不杀害他们,加上周边绿林也都归了大寨,府衙那边自然睁一只闭一只。暂时没有见大的动作,每日有几个府衙的人,在此张望、打听,小弟都晓得其中厉害,都说不知道。”
“不可掉以轻心,可多花金银买通关系。”
王伦又问道:“还有一事可也打听的仔细了?”
“这些日子,小弟专门去了了附近几个州城。若要在繁华之地开酒店,而且规模要大的,倒是有二处,分别是济州和郓城。”
“哦,如何说?”
邱小乙心疼金银道:“莫非哥哥又有什么想法?”
“小乙,单靠的水泊四周开酒店,消息还是太闭塞,而且容易叫有心人联想到我们,附近州城如果追捕我等,消息不及时。
如果我们在附近州城内设置秘密情报点,不仅赚钱还能及时收集情报,告知梁山,岂不是的二全齐美。”
当然情报网络的重要性可不止于此。
王伦也没细说,这需要精选干净的人秘密行事,统筹全局,其实也并不好做。
朱贵道:“济州和郓城都是附近比较繁华之地,郓城东城大街,靠近货卖市场,来往行人商人云集。因月前失了火,家当全无,主人家要价三千贯。”
“有多大?”
“三栋房子,后院齐备。”
“嗯,另一处呢?”
“另一处就是济州,靠近风月楼,烟花之地,哪里走卒贩夫,商家、士人云集,附近本三家酒楼,这一家因为竞争不过另外二家,加上背景不大,要价三万贯。”
“嗯?这般贵?”
“济州哪里贵是贵点,不过哪里是大去处,这还是因为主人家失势,不得已才给出的价格。”
王伦沉思一番。
“兄弟如果开酒楼选择哪一家?”
朱贵听了心中一动。
“若小弟来,当然选择郓城,小弟有把握花费一二千贯买下,足可开一个不错的酒楼。”
“兄弟说的是。”
朱贵听的欣喜,可王伦眉头紧皱。
“哥哥是觉的不妥吗?”
“并非不妥,只是现在山上捉襟见肘,处处花钱的地方多,我有心想开一座酒楼,是有长久打算。”
“开酒店有何难度?”
“酒店不难做,可做大,不容易。一来安插眼线,收集情报,需要一个干净忠心得人;二来最主要的盈利赚钱,把梁山产的这些鱼、莲藕什么的,能变现最好,多少补贴山寨日用;三来要人打点州府人脉,收买人心。
梁山能当此大任的,只有兄弟一人,现在就怕有什么风声,传开了,说你是梁山头领,虽无犯事记录,终归不便,有些踌躇不定。”
朱贵有自己工作要做,尤其现在梁山接收四方绿林来投靠,人多杂乱,朱贵的工作并不轻松。
朱贵看王伦这样说,跟自己所想的小打小闹,似乎不太一样。
王伦又道:“朱贵兄弟若我开的酒楼,拿下济州,以为如何?”
“济州是个大州郡,商铺街市鳞次栉比,酒楼一家比一家大,不太好做啊?”
“不太好做吗?”
朱贵自觉失言。-
“哥哥早有谋划?”
朱贵看着王伦郁郁不乐,猛喝一口酒。
水亭之上只有四人。
朱贵沉声道:“哥哥,也并非不可做。”
“哦?兄弟是何高见?”
“小弟跟随哥哥许久,知道哥哥有远见。
都言:“举贤不避亲举亲不避嫌。小弟有个弟弟,是个清白之身,人称笑面虎朱富,他是一个机灵的人。在家乡开酒店,这些日,有书信往来,多言哥哥情义。小弟不才,愿引荐兄弟入伙,可叫他去哪里经营酒店。”
王伦早由此心,也有很多计划,无法实施,看朱贵如此说,觉得事情成了一半。
王伦握着朱贵之手道:“我早知道你兄弟的本事,若如此,可上山坐一把交椅。只是他是明面上的人物,秘密行事,知道人越少越好。”
朱贵当即纳下投名状道:“哥哥放心,他是一个干净的人,我把兄弟家小搬来上山,再打点州府,谁人可知?”
王伦点点头,心里想道:“原著里朱贵没有这么功利心,一直小心谨慎,因为自己的缘故,朱贵心思也开了?”
王伦对朱贵道:“如有人选,大功一件,只是身份确要做的彻底,不能与梁山,与兄弟有任何关联!”
朱贵重重点点头道:“哥哥放心,这些小弟都有计较,会做好十全的准备。”
王伦握住朱贵的手。
“兄弟之心,王伦感激不尽,咱们兄弟齐心同力,只为梁山大义!”
“梁山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