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祁瑜
1939年,自从二月红的夫人去世后,二月红便让家人迁离长沙,远离盗墓,自己却留在长沙帮忖着张启山。
1980年,这是祁瑜出生后的第三年,期间二月红都没有见过家人,此时二月红已经78岁的高龄了。父亲是二月红的长子,加上父亲老来得子,祁瑜还是红家唯一这一辈唯一的孩子,全家都宝贝她。
之所以她姓祁而不是红,据说是因为红姓源于祁姓,二月红想红家后代摆脱盗墓,自父亲开始都改姓了。
祁瑜唯一对二月红的了解是通过电话,二月红经常讲一些神奇的故事,祁瑜对这个爷爷很有好感,加上父亲经常放爷爷唱的戏曲,她就渐渐对京剧非常感兴趣,就试着撒娇让二月红教她,二月红也是老了,看着吴家出了个娃娃,就会想着孙女陪着,慢慢被祁瑜缠着就同意了,父亲是个孝顺的,自然没有异议。
祁瑜和她父亲经过了各种奔波,从伦敦到达了北京,然后是二月红派人接她,又从北京到了长沙。一路辗转,祁瑜终于看见她爷爷了。父亲告诉她以后多陪在爷爷身边,让她听话。
父亲成功把她交到二月红手里就离开了,原以为他们会叙叙旧,可是没有。
祁瑜乖乖巧巧的站在二月红面前,穿着小裙子,眨巴着大眼睛,活像个洋娃娃。
“瑜瑜,我是你爷爷,以后就多多关照了。”二月红完全看不出是七十多岁,不知道的人以为就五十多。
虽然第一次见面,但血缘关系在那,有一种油然而生的亲近感,乖巧回答:“好的,爷爷。”
祁瑜渐渐发现自己还有许多长辈,或许因为她听话懂事,长辈们大都很喜欢她,其中对她最好的是四阿公,不过爷爷似乎非常厌恶他,让祁瑜离他远点,不过四阿公那里又许多好吃的。
就这样过了一年,爷爷并没有教她唱戏,而是让她练基本功。那天祁瑜正在扎马步,爷爷领来一个小孩子,长得非常可爱,然后说以后她有一起学习的伙伴了。
二月红把两个孩子放在一起,就走了,让他们自己交流感情。
“我叫祁瑜,你叫什么名字?”祁瑜连忙凑到他面前,祁瑜虽然小,但觉得眼前的人白白净净,眼睛大大的,还有一根辫子,总的来说看着非常可爱,应该是个女孩子。
“我叫,解雨臣。”解雨臣看着有一点羞涩。眼前的女孩离的有点近了,可以看见她红扑扑的脸,以及好奇的眼神,头又低了一点。
“你是九爷爷的孩子吗?我没有见过你诶。”九爷爷也姓解,她难免猜测。
解雨臣点点头。
“你以后要叫我师姐。”小祁瑜终于可以当姐姐了,脸上都是小激动。
……
又过去了一年,二月红也教了她东西,祁瑜非常聪明,二月红很满意,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个看着乖乖巧巧的女娃娃其实已经成了当地的孩子王,因为这些孩子都打不过她。
这两年祁瑜发现她的长辈都非常厉害,还发现这些长辈都是什么土夫子,又经过她了解,原来土夫子就是盗墓贼的意思。
这些长辈的家族再加上她们的家族,她觉得这很酷,不过爷爷好像并不愿意让她涉及这些。但是爷爷却并不反对她从这些长辈那里学习除盗墓方面的事情,说是女孩子多学一点让自己变强,以后可以不受他人欺负。
现在祁瑜正从四阿公那里偷偷出来,虽然爷爷不让她和四阿公走太近,但四阿公对她是真的好,她经常偷摸去玩。
“祁瑜,你让我扫落叶,自己却出来玩。”
正高高兴兴的捧着零食在街上瞎逛的祁瑜却被人喊住,祁瑜转过身,小脸非常严肃,对来人说:“叫师姐。”
解雨臣知道这个师姐在长辈面前乖巧可爱,其实背地里经常奴役他,他非常憋屈,不过没办法,他暂时也打不过她,最多无能狂怒,比如现在。
看着眼前兴师问罪又带着委屈的解雨臣,祁瑜笑嘻嘻地走向他,解释道:“哎呀,能者多劳嘛,我也不是故意跑的,我这不是给你带吃的了嘛,喏,糖油粑粑。”
“明明二爷爷让我们一起扫院子的。”解雨臣虽然比祁瑜小一岁,但也不是祁瑜好糊弄的,依旧在控诉。
“不吃吗?”祁瑜似乎没有管他的话,而是试探的问。
“唉,不是,你每次遇到这种工作就跑,每次都让我一个人解决。”解雨臣似乎有点恼怒,小脸皱着。
“你确定不吃?”祁瑜把放着糖油粑粑的小纸碗在他面前晃了晃,面露可惜。
“我们现在是在讨论扫院子的问题!”虽然他已经不是那种被人随便忽悠的孩子,但毕竟才四岁,面对食物也会馋,但为了面子,只能表现出不在乎,只是眼神却不坚定了。
“不吃我就自己吃了。”作势就要往嘴里放。
“……”
两个小家伙非常和谐的坐在红府的门槛上吃着糖油粑粑。
“二爷爷说了不让你去四阿公那里。”
慢慢相处后,祁瑜也发现解雨臣是一个男孩子,还是因为她有一次练功结束打算拉着解雨臣洗澡,然后被爷爷知道了,爷爷告诉她解雨臣其实是男孩子。祁瑜发现这个羞涩的小男孩其实非常早熟,像一个小大人,总是管她。
“你现在吃的可是从四阿公那里出来的。”祁瑜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信不信我给二爷爷说。”解雨臣面露威胁,不过因为长的可爱,祁瑜觉得威胁的意思已经大打折扣。
“给你们二爷爷说什么呀?”有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启山爷爷好!”祁瑜蹦哒着来到张启山面前,笑容甜甜的喊着,发现张副官也在那里,也乖乖巧巧的喊道:“副官好!”
爷爷告诉她,这张副官其实是他们老一辈的人,只是祁瑜发现,张副官太年轻了。
解雨臣也乖乖的打招呼。
张启山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放柔,说:“你爷爷呢。”
“我爷爷在屋里呢。”祁瑜知道这个爷爷很厉害,她还记得他院子里还有一尊佛头呢,所以又被人称为佛爷。
“我找你爷爷有点事,你和雨臣自己玩。”
“好。”祁瑜和解雨臣乖乖答应。虽然张启山对他们小辈都非常好,但祁瑜也是知道这是个冷酷无情的,所以一般不会在他面前撒娇打混,而解雨臣一向都是乖巧听话的。
看着张启山带着张副官进去了,祁瑜拖着解雨臣和自己一起扔垃圾,边走边说:“最近你爷爷好忙,我爷爷和启山爷爷也忙,你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吗?”
解家其实现在主要在北京,因为解雨臣要跟着二月红学艺的原因,所以他便在长沙解家的老宅住,解九爷经常会来长沙住,不过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不知道,不过他们的事情轮不到我们管。”
“你就不好奇他们在干什么吗?”祁瑜是个好奇心重的,虽然她也清楚知道这些对她无用,但让解雨臣好奇也挺有意思的,因为每次这小孩感觉都是清心寡欲的。
“不。”不出所料,回答的斩钉截铁。
“……”
“我回去了,还有功课,你自己玩吧。”解雨臣除了每天要去红府学习戏曲,他家里也给他安排了许多东西,即使解九爷不在,他也没有懈怠,倒是祁瑜自由自在的。
“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