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导演犯了难:“换搭档需要他们本人同意,也需要嘉宾同意,你要不先去跟江老师和小淡商量一下?”
“为什么还要跟他们商量,你是导演,你做主不就行了。”
“大家都相处这么久了,可能彼此之间熟悉就不想更换,我不能擅自做主。如果江老师和小淡都愿意换,那节目组也会同意。”
导演说的很明确,陆姿想换搭档只能先问过江苇竹和王小淡的意见。正好他俩还在地头收拾自己的东西,陆姿就假装回家路过。
小淡抱着皮卡丘玩具,其他的东西都被江苇竹一股脑塞进了袋子里,看起来还真有点像搬家。
陆姿上前热情地摸摸王小淡的头,孩子不情愿地扭过脑袋,闪到一边。
“小淡,咱们走认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愿理我啊?前几天还吃了我的东西呢!”陆姿笑盈盈地询问。
王小淡并没有搭理陆姿,倒是江苇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天都要黑了,你怎么还回家?一个人在外面磨蹭小心遇到危险。”
陆姿扭捏答道:“我……是专门等你和小淡的,有点事想跟你们说下。”
“什么事?”
“我看你一个人带着小淡还要干这么多活非常辛苦,要不然咱俩换个搭档,把刘一一给你,我来带小淡,你可以好好放松放松。怎么样?”
江苇竹的眼里充满戒备:“你跟刘一一吵架了?”
“怎么可能!我们俩好着呢,跟亲姐妹一样。”
江苇竹不解:“那你为什么要换?”
陆姿:“不是说了嘛,看你太辛苦了,我想帮你分担分担。”
“这事我做不了主,你问问小淡的意思?”
陆姿弯下腰,双手捧起王小淡的脸,十分讨好地问:“小淡,你跟着陆姐姐好不好?我会给你买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有漂亮衣服,要不要?”
王小淡站在江苇竹身后,探出小脑袋来,很干脆地拒绝了陆姿:“不要!我不要!”
陆姿脸上不好看,数落王小淡:“你这孩子不知好歹,有享福的日子不知道过!”
江苇竹:“也许他宁愿跟我过苦日子?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好好跟刘一一磨合吧,人跟人能处到一起是缘分,缘分不够的事情不能强求。”
“你倒会说漂亮话,也不看看这孩子跟着你过成什么样了,衣服没一件拿得出手的,人也长得瘦瘦巴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虐待他……”
“什么叫虐待?会说话就多说点,不会说就少说点!小淡的衣服都是他从家里带来的,与我无关。他这个年纪的孩子爱蹦爱跳,瘦也正常,牛奶鸡蛋我可一样没少他的。你人长得美,心里却丑恶得很,总是以不堪的龌龊思想去想别人,你还是离我们远一点吧!”江苇竹毫不留情地给了陆姿一顿炮轰。
【这个事我站江苇竹,陆姿没事干嘛去招惹人家呢,想不明白。】
【吓到我家姿姿了,说话这么难听!】
【在节目里直接开杠,可以了,江苇竹什么来头?】
陆姿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完全没想到事没办成还惹来攻击,然而她更没想到的是江苇竹会在这种节目里张嘴就喷,根本不考虑可能给大家带来的后果和艺人的形象问题!
江苇竹无所顾忌,但是陆姿不能,她之前还和经纪人保证过不会再做有损形象的事,所以她只能忍了。“不愿意换就算了,没必要说得那么难听,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没准以后还会再合作。你们慢慢收拾吧,我先走了。”陆姿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果然只要自己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江苇竹被陆姿的这顿操作看懵了,原来是个软柿子,就会瞎蹦跶。
【陆姿啊,咱能不能硬气一点,跟她刚起来!】
【陆姿好像我们家猫,欺软怕硬,哈哈哈……】
【果然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陆姿有顾忌,但是江苇竹没有,高下立见了。。。】
镜头下,嘉宾们早出晚归,割油菜已经割了两天,就算防晒做得再好,每个人都还是黑了一圈。
两个男生组都已经割完了,女生组都还剩下一些。第三天,章程自告奋勇要去帮陆姿割油菜,陆姿高兴得很,这两天可把她累坏了,现在有帮手了,终于能轻松一点。
江苇竹自从参加节目就没有开口喊过累,更没有主动找人来帮忙,她相信凭自己的能力,虽然割得慢一点,但是总会割完的。但是王小淡天天一个人在地头玩,没人说话没人照看,觉得非常无聊。手里的皮卡丘玩具也玩腻了,被他扔在一边,沾了泥土,成了花脸皮卡丘。
王小淡躲在伞下的阴凉处,旁边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好奇草里有什么东西,就歪着身子探个脑袋去看,但是被草挡住了视线,他什么也没瞧见。
王小淡一骨碌就滚到草丛边上,用两只小手扒开草,躲在里面的东西让他喜出望外,是一只麻灰色的小兔子!
兔子正在吃草,但是王小淡扒草的声音惊动了它,还没等王小淡伸手去抓,小兔子就一蹦一跳地逃走了。
【小兔子好可爱啊,是野兔吧,很难抓的。】
【这里生态环境真好,连兔子都有。】
【真像我的童年,抓兔子,抓野鸡……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王小淡不死心,非要抓到不可,他跟着小兔子逃跑的路径追,小脸热得通红。可惜他的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兔子,还是落下一大截。
那兔子飞快窜进一块草地,王小淡跟着踏了进去,没想到这块草地下面是一个暗河沟,他一脚踏空就陷了进去,泥水从脚溅到脸上,浑身都是。
王小淡吓得“哇哇哇”哭了起来!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沟里,全身动也动不了,又怕被大人骂,哭得越来越厉害!
地里大人们听见了孩子的哭声,都没反应过来是小淡,因为大家都以为他在地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