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破阵霸王枪 中

李子期有点不可置信的望了望牧又皿，嘴角抽搐问道“你确定？”倒不是李子期的错。眼前的小巷荒凉无比，实在不像是买兵器的地方。

又恰逢正午街道空无一人，铁铺破败不堪，而门面的牌匾一边掉落，像极了摇摇欲坠的船帆。表面铁锈斑驳，四周散落铁钉，铁板，更为离谱的地面坑坑洼洼，其中还有不少未曾风干的脏水。

铁铺深处还散发着臭味，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当然如果这里能把臭气当做酒香的话倒是可以这么说。

牧又皿表面习以为常，心想这老酒鬼又出去鬼混了。

牧又皿清了清嗓子。

“二叔，在家吗？有生意！”可铁铺却仍然没有半点声响。

牧又皿眉头一皱，但随后轻轻一笑，缓缓从怀里取出一酒壶，打开瓶盖，朗声道：“那可真是遗憾，本来还准备了好酒想伺候呢？算了我们回去吧。”说着拉着李子期正欲出门，脚刚抬起。半空突然传来一厚重的男声。

“慢，”说着，一身穿破布大衫，身高九尺，皮肤黝黑，胡子拉碴的大叔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

双手背收，抬起眼皮扫了李逍遥一眼道“何事？”

“二叔，后天演武大会，我来想要你给他一个称手的兵器。当然可不会要你白忙活一场，这里有上好的桃花酿来答谢你”说着牧又皿对着汉子抬手晃了晃手中的酒壶。

“劳烦阁下为我挑一杆好枪。”李子期双手抱拳向前道。

“喔？枪？”大叔突然眼中精光闪闪，轻蔑的笑了笑，心想这年头年轻人多爱刀剑此类灵活轻巧兵器，枪，可不是谁都能耍的。它已经不知多久无人问津了。

不禁重新打量了李子期一番，嘴角突然一笑，突然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李子期感到一股磅礴的气势迎面袭来，不过年少从军多年的经历使李逍遥连生死都习以为常，怎会不战先退，依旧身形挺拔，不卑不亢，淡定从容。

“哦？”见李子期如此，大叔心中一惊之前他在江都时多少前来讨要兵器的年轻子弟被他的气势压的气不敢吭声，连站都站不稳。说着又暗自加大了一分力道。

李子期明显感到压力加大，开始额头冒汗珠，膝盖颤抖不已。

不过李子期依旧死撑着，牧又皿嘴角一开，正打算要二叔停手，但随后又紧闭，因为她知道这是二叔的一道考验谁也帮不他，只有二叔看得起的人，才配他给其自己打造的兵器。

身体颤抖不停，李子期咬紧牙关，但是依旧身材挺拔。突然感觉身体一松，全身力道卸去。李子期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好脊梁！”大叔对李子期说道。

“阁下谬赞了。”

“不过我的兵器在江都可都是抢手货，无价之宝。可不知多少人想要我的兵器啊……”胡子拉碴的大叔缓缓说道。牧又皿不禁头大，这个大叔也不是本地人，自己自称来自北冥中心的江都，几年前为逃避追杀来到牧家村，还找到她说他是他的叔叔。牧又皿当然不信这当是为了讨酒喝而套近乎。

李子期不禁眉头一皱，他不是认可他了么？他还以为枪已经到手了。呃，这可如何是好，李子期在心中想到。

“两瓶。”牧又皿表情无奈的说到。

“成交！”刚刚还面色凝重的大叔里面笑逐颜开，大声回应到。

李子期嘴角又是一抽。

“好，你有资格选枪！随我来！”牧又皿见二叔居然少见的笑了起来，牧又皿又叹了口气。

李子期急忙缓过神来与牧又皿随大叔走进了铁铺深处，才发现此地别有洞天。本来狭小的铺子再往里走却渐渐开阔，两边墙壁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兵器。当然布局依旧是杂乱无章，随地还有各种垃圾。

大叔两手一摊说道“你先自己看看。”自己便接过牧又皿的酒壶到一旁喝去了。李子期点了点头开始打量四周的兵器。

房间中心置一铁炉，炉身漆黑，饰已篆鸟兽之形，时刻散发着一股古朴的气息，虽然黑是黑了点，李子期也不懂什么练器之术，但他下意识感觉好像有点高级。

处处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李子期大开眼界没想到牧村还有这种地方。

四面墙壁挂着各种各样的兵器，刀枪剑戟，棍棒长矛李子期目不转睛的观察着。每一把兵器都散发着不同的气息，有似溪流般的静水深流，有的像大江大河般大开大合，又有的像黑夜般安静无声……

李子期感觉自己置于一个崭新的空间里。

牧又皿虽然不是第一次进入，却也全神贯注。

指尖拂过各种兵器，李子期突然觉得自己进入了一种空明的境界。

他开始尝试用心与兵器交流沟通。

安静，无比的安静四周与他再无瓜葛，枪者，何物也？何为枪？

李子期闭上双眼，可以询问自己内心，“何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