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独揽罪名
“还有另一部分,有待完成。”知萧自言自语道。
一夜未眠,
鸡鸣报晓,
“知萧,你来了。快来看看,这是边关战况。”上官宥表情平静的看着手中的信。
“嗯。。。。。。”知萧瞄了一眼手上的信,没有过多的言语。
“怎么了,闷葫芦更加的实至名归了?”上官宥调侃的说道。
知萧既是五皇子府的幕僚,也是上官宥的交心之友。
日常开玩笑,知萧还是可以接受的。
“没什么。哦,对了。太子妃与人策划陷害皇后。这个事你知道吧。”知萧没有说出“那个人”是谁。
大家心知肚明的东西,就没必要多谈了。
“什么!嬅儿是不会做如此出格的事情的。快细讲,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宥拍案而起,眼睛里写满了担忧。
“太子妃与其好友——红画,一起策划的。小道消息说,太子妃在宫里受到皇后的刁难,心里怨恨,便使计陷害皇后。”知萧一字一句娓娓道来。
“红画?定是红画怂恿嬅儿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上官宥做出沉思状。
红画?怎么这么熟?上官宥心里想着。
上官宥边想着,边用余光瞥向知萧。
这不是。。。。。。知萧的心上人嘛。医老近段时间还跟我提起过。上官宥在心里暗叫不妙。知萧没有接话,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劲儿。
“咳。。。。。。”上官宥打破了这份尴尬的安静。
“也不一定了,嬅儿跟随大哥这么久,心计什么的也学了一些。。。。。。”上官宥边说,眸子边淡了下来。
暗淡,仅有微光闪现。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上官宥自我安慰般的耸耸肩。
“嗯。。。。。。”知萧似没有听到,只是接应了上官宥的话。
“嬅儿定然难以面对皇后的反击,我们要计划好接下来的事情。”上官宥再次陷入沉思。
知萧在一旁没有说话。多年的职业道德告诉他,主子在思考时,最好别打断。
“知萧,我们把所有的罪证都销毁并改写,将矛头指向五皇子府。。。。。。以及母妃。你觉得如何?”上官宥沉思良久,终于做下决定。
“如此甚好。”知萧眸子闪了闪。
“但是,苦了母妃了。也只能这样做了。”上官宥目视庭院的梨花树,眼神放空。
又是一个春季,梨花开了。只可惜无人愿慢慢欣赏。
花开花落,冬去春来。
“阿嚏。。。。。。”顾晓嬅打了个喷嚏。
此时的顾晓嬅坐在红画的庭院,与红画唠嗑。
“闲来无事,与好友唠嗑,生活真是惬意啊。”红画伸伸懒腰,摆出猫一般的慵懒状态。
“你呀,你。。。。。。”顾晓嬅笑着,无奈的摇摇头。
皇宫里,
坤德殿,
“贱人,都是贱人!”皇后恼怒的骂着。
“啪!”又一个瓷器碎了。
站在一旁的宫女们,瑟瑟发抖,无人敢上前劝慰。
“娘娘,您这是何苦呢?伤了自己的身子多不好啊。”大宫女开口说道。
大宫女平常点子多,深得皇后的心。
这会儿,由大宫女劝再合适不过。其他宫女对大宫女投来赞许的目光,像是见到救命恩人一般。随后又怯生生的看着皇后,生怕皇后迁怒于自己。
“德妃。。。。。。”皇后咬牙切齿、目光阴鸷、满脸阴沉。
宫外,
“顾晓嬅,快看看这个。这个面人真好看,白白净净的真像你。”红画没心没肺的说着。
“白白净净?这不是形容小孩子的吗?我已经嫁为人妇了,哪能用白白净净来形容?”顾晓嬅嗤笑道。
“哎呀,我词穷嘛。有一首诗,怎么说来着,一双巧手什么的,还有万千奇思什么的。哎呀,这记性真不好。”红画说着说着,锤起了她自己的脑袋。
“是一双巧手造化琳琅精品,万千奇思尽显喜怒哀乐。”顾晓嬅摇着团扇,点拨着红画。
“这种生活可真是好啊,自由自在,悠闲舒适。”红画伸着懒腰,无所事事的东瞧西看。
“是啊,难得清闲。。。。。。”顾晓嬅微眯着眼,享受着春日带来的清风。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太子妃嘛。”傅清泉满眼戏谑的看向顾晓嬅。
“你是谁?凭什么嘲笑太子妃?你在太子妃面前算哪根葱!”红画抢先在顾晓嬅开口之前,开口回击。
“你又是哪根葱?不知礼仪、尊卑的卑贱婢女。”傅清泉仰着头,尽量以俯视的角度看着红画、顾晓嬅二人。
“本小姐可是五皇子身边的红人。”以及未来的五皇子妃。傅清泉没有把话说完。
一切未知情况下,不能过早的下定论。这是傅清泉离开滕州前,父亲对自己说的话。
“她不是什么卑贱的婢女,她是我的好朋友!”顾晓嬅瞪着傅清泉,微恼的对她说。
“好朋友?莫不是看上太子吧。野丫头一个,想巴结着你,在太子面前露脸吧。”傅清泉笑得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的。
“休得胡说!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五皇子面前晃荡?”红画出口反击。
红画也从自家的老妇人嘴里,知道一些关于京城大家大户间的恩怨。
红画气愤得扬起拳头,即将过去将傅清泉揍一顿。
傅清泉面色平静,一把抓过身旁的桃溪,挡在身前。
傅清泉连贯的动作,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惯犯”。
桃溪垂着头,一言不发,任由自家小姐将自己作挡箭牌。
“真可怜,真真是傅小姐的好婢女。生是傅小姐的人,死是傅小姐的鬼。”论口舌之战,红画没输过。
“别听她们瞎说。能为本小姐而死,是你的荣幸。”傅清泉皱着眉头、不悦的看向桃溪。
真是个呆子,下次选个机灵点的丫鬟做陪同。傅清泉暗自诽谤着。
桃溪全程低头保持着沉默,像一只任劳任怨的牛。
没有人看到桃溪将手紧握成拳,眼中闪过一丝丝锋芒。
五皇子府,
“这几天防火防盗防刺客,我都快累死了。”上官宥眼下淤青,无精打采的说道。
“但是无论如何,都要谨慎为上。”知萧手指摩擦着下巴,思考道。
金銮殿,
“五弟,这几日怎么看着你精神状态不好?怎么,在府中夜夜笙歌?”上官晖揶揄道,让本来就邪魅的眼睛,增添一丝嘲讽与戏谑。
上官宥没有任何回答,眸子黑暗幽深,毫无波澜。
“对啊,五皇子,虽年纪轻轻,但也不可随意耗费精力啊。”与上官晖一派的户部尚书,首先附和着。
其余大臣们同样听到了,上官晖与户部尚书的一唱一和。
大臣们纷纷低着头窃窃私语。
“哟,五皇子,您这是怎么了?”永安帝身边的吴公公弓着腰,笑眯眯的问着上官宥。
“没什么事,劳烦公公担心了。”上官宥礼貌的笑了笑。
“哼!”上官晖轻哼,瞥眼警告吴公公和上官宥。
上官宥假意没看见,等待着上朝。
落依宫,
“今天是个好天气。走,出去欣赏这春光”德妃迈着妖娆的步子,即将出门。
“哟,这不是我们的皇后娘娘吗?怎的,有心情来我这里做客了?”德妃看着面色如常的皇后,边笑边用帕子遮住嘴巴。
“贱人!都是你害的我。”皇后突然张牙舞爪的扑向德妃。
有时候,安危就是这么一瞬间。
皇后以掩耳不急迅雷之速,拔下簪子,狠狠的插进德妃的肩膀。
“啊!!!”德妃大叫起来。她捂着左边肩膀,随后看着满手的血,眼神尽是惊恐。
“啊!!德妃娘娘。。。。。。”落依宫的宫女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快,快去请皇上。你,去请太医过来。”德妃的心腹——落依宫的大宫女,在慌乱中尽力保持着镇定。
此时的德妃呆若木鸡,直愣愣的盯着手上的血。
“贱人,你就该去死。”皇后说完,又举起了簪子。
“住手!皇后!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再这样放任你,是不是也要学习武则天逆天改命?”永安帝大怒。
作为九五至尊,永安帝再一次忍住了暴打皇后的冲动。他不能像寻常百姓一样,家暴自己正妻。
有时候地位、权利就像一把枷锁,能够给你想要的东西,但同时又被束缚。否则,便是德不配位,上天会降下他应有的惩罚。
“母妃,母妃。快醒醒,发生了什么事?”上官宥大声叫唤着德妃。
原本呆若木鸡的德妃眨了眨眼,在上官宥的叫唤下回过神来。
“宥儿,你来了。”德妃虽是回神了,但仍然表情呆滞。
上官宥看到满手是血的德妃,心里满是愧疚。
自己应该早些告诉德母妃,自己的计划。这样就可以避免掉无妄之灾。上官宥心里想着。
“快,快,传御医!”永安帝看着德妃,眼睛写满了心疼,但他的行为却出卖了他。
永安帝背着手,站在原地,丝毫没有上前安慰的举动。
上官宥则抢着宫女的位置,扶着德妃进院子坐着。
永安帝转头看向皇后,眼睛写满怒火。
“传朕旨意,皇后意图谋害后妃,德不配位,撤去皇后之位,打入冷宫。”永安帝怒不可遏。
“皇上,不要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知道错了。“皇后趴在地上,哭得满脸是泪,头发散乱,活像疯婆子。
“母后,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上官晖姗姗来迟,不明所以的问道。
永安帝瞥了一眼上官晖,没有任何言语。
上官晖抓住皇后的手臂,试图让皇后站起来。
“皇后这是犯了事,与你无关。赶紧离开!”永安帝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
永安帝高高俯视着皇后,神情冷淡。
“好,我与你夫妻二十载,你竟如此绝情。看来是我错付了。哈哈哈哈。。。。。。”皇后突然疯狂大笑起来。
上官宥默默的听着一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