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姐姐和伽澜国的朋友在一起
墨以蓝帮凤倾穿好衣服后,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了一下。凤倾原本里面穿着的,便是淡蓝色的衣服,如今与这纤尘不染的白色外袍,正好搭配起来,令原本看起来风流倜傥的翩翩佳公子,平添了儒雅之气。墨以蓝轻轻的摸了摸下巴,又命人从她的房中将她的玉兰花玉佩拿来。
不一会儿,墨以蓝的随侍丫鬟如意拿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
墨以蓝接过盒子,从盒子中拿出了一个翠绿色的玉佩。
凤倾定睛一看,这个玉佩是纯正的翠绿色,上面雕刻着繁复的祥云,在祥云中,依稀能看到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玉兰花。
墨以蓝弯下身子,将玉佩系在了凤倾的腰间,后退了两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凤倾想到此,不禁唇角扬起,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说道:“是吗?我也觉得甚好。”
苏云溪递过来一碟精致的翠盖鱼翅,软软的声音说道:“这是我今日下厨做的翠盖鱼翅。公子试试合不合胃口?”
凤倾用挑起了一点,仔细尝了尝,说道:“上品的小排翅,用鸡汤文火清炖,配以大紫鲍,上好云腿,用荷叶包起来合炖。”凤倾点了点头,赞道:“口感清醇润细,淡淡荷香,正正好。难得的是,这冬日里,还能找到新鲜的荷叶?”
苏云溪笑道:“别处自然没有。我昨日去辰王府中讨了几片回来。”
凤倾听了,轻笑一声,道:“是了,我竟然忘了,辰王府里,终年百花盛开。有几片新鲜的荷叶,也不稀奇。”顿了顿,凤倾环顾四周,问道:“今日你的生辰,辰王做姐姐的,竟然还没到吗?”今日凤倾从辰王府出来时,墨以蓝并未动身,是以凤倾有此一问。
今日因为想让苏云溪接触更多帝都中世家官宦之子,苏文特意将时间错开。是以,现在其他受邀的宾客,都还未到。
听到凤倾问起,苏云溪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到了。听娘亲说,她在衡芜院。”墨以蓝在苏家有自己的院子,虽然一年也用不上几次,但苏夫人云滢都会命人好好收拾,墨以蓝随时都可以用。
凤倾微微蹙眉,问道:“她一个人?”
苏云溪轻笑一声,说道:“自然不是。还有三叔和他的一个从伽澜国来的朋友。据说和姐姐也是相识。”
“伽澜国的朋友?”凤倾心念一动,猜想:莫非是煦扬也来了?但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煦扬自墨以蓝好了之后,已经离开了帝都,而且就算在帝都,他也不可能来参加一个姑娘家的生日宴会。如果不是煦扬,那应该便是墨以蓝在伽澜国游玩时认识的朋友了。
苏云溪用一个精致的小玉碗盛了半碗翠盖鱼翅,递给了凤倾。边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边说道:“听说是伽澜国南宫家的嫡子,喜欢游山玩水,早年与墨三叔相识,成为莫逆之交。据说在帝都也经营有几份产业,是以经常会在帝都常住。”
听说是与墨璃一样“不务正业”之人,凤倾的神色难免有了一丝轻视之意。
对于墨璃,其实凤倾是看不起的。若说墨辰还在,有他守护着整个墨家,那墨璃躲在家族背后碌碌无为、随心所欲的了此一生,并不会有人敢说他半句不是。可是,墨辰已经不在了,他作为墨家长房中仅剩的嫡子,便该承担起守护、继承墨家的责任。可惜,这位据说天资聪颖的墨璃,却天生是一个软弱之人,对政治无感、对生意也不精通,甚至,在自己的长兄故去之后,竟然心安理得的将偌大的一个墨家,硬是塞给了刚刚失去双亲、对于人情世故一无所知、空有一身修为的墨以蓝身上,让一个年仅二十的姑娘,挑起了墨家上百号人的重任、掌管暗影几万人的生死大权。
静静的吃完了一碗鱼翅,凤倾将碗放下,接过苏云溪递过来的热毛巾,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嘴角和十指。
此时,苏云溪与凤倾并肩坐着,两人靠得极近,白色衣袍的精贵公子和优雅美丽的紫色衣裙少女,仿佛一对璧人。今日受邀而来的青年才俊有十几人,苏文和苏文的长子苏云琛招待着,凤倾的左膀右臂慕渊和王瑾晟也在受邀之列,他们二人自然是左右逢源,俨然是自己主场一样;允晔则极为低调的坐在离凤倾五步远的地方,一个人静静的坐着。这些青年才俊们虽然对于苏云溪有意,但都识趣的在离二人三步远之外闲聊,吃着苏家准备的餐前点心、水果和酿制的美酒。
墨以蓝随着几位客人前后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个闹中带静的场景,而来到大厅中首先映入眼帘的,自然是坐在上首位置的凤倾和苏云溪了。墨以蓝并未上前打扰此二人如此岁月静好的时光,只是远远的朝着二人点了点头,便与旁边的墨璃一起寻位置去了。
其实,今日的生日宴,是自由随性的形式,并无固定的位置,大家可以选择自己的位置,与自己相熟之人一起坐。
墨以蓝、墨璃和南宫安哥进来的时候,并未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只是,认识他们的人,都会熟络中又带着恭谨的与墨以蓝客套几句。墨以蓝也是随性,并未刻意的找位置,只是在一处空桌子上坐了下来。而此三人一坐下,厅中正在忙碌的侍女们赶紧备上上好的茶,端来精致的点心和美酒。苏云琛见到墨以蓝到了,与身边的人客套了几句,很快的走了过来,并叫人端上了特意为墨以蓝准备的果酒。
苏云琛在墨以蓝身边坐下,见今日的墨以蓝,难得的褪去了她一直喜爱的白衣,反而是穿上了一件淡淡的烟色的衣裙,外面披着一件比里面衣裙深两个色调的同色系的披风。如此一来,令还有些苍白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下,整个人看起来,也算是有了一点精气神了,才笑道:“果然是比上个月好很多了。现在可还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