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闲下来总是能找到不见的东西
不知道是从谁开始，大家对小说主角有着“你一定能行”的认识，这群被冠以主角的人们总是在某种方面具备超越常人的优势，所以一不小心看到谁的[数据删除]就会立下flag，任何优质机构都会向他/她们敞开大门，或许还有一个额外身份，即世界第一的某个职业什么的。
可是就不知道为什么，曲义完全感觉不到这种命运的眷顾，自己就一个无人津顾的退休异介者，世界少了自己也不会毁灭。
（作者吐槽道：兄弟，你的能力和技巧就是主角表现之一啊。）
那为什么自己没资格报名终弦学院的特招班啊？！
问题还是出在初始身份上，招生方要求学员在官方集训营取得90分以上的成绩以外还附带一大堆优先条件。曲义逐一对照下来，发现自己妥妥没戏。
家庭收入？自己之前收缴的赃款算吗？
家庭成员？有是有，不过都在另外一个位面待着。
个人奖惩？如果没有那档子事，之前获得的田径奖项也不够量啊。
下面的空框直接忽略，曲义草草地写下一些虚假消息就离开座位，另外一个焦急等待的男学生立即补上空缺，奋笔勤书地描绘自己的光辉事迹。
乘上公交车后，曲义遥望那些排到马路上的队伍，心里开始排量接下来的安排，眼睛则是盯着头顶的电视，其画面正播放着其他学院的招生广告。
至于终弦学院？抱歉，人家都是吸收被它淘汰的生源，甚至于有传言说其他学校利用终弦学院的招生考试来筛选新生。
“看来走正规的招生途径是没有希望，”曲义从那些同样在垂头丧气的学生移开目光，思索着其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入终弦学院的方法。
至于是否要尝试向先前接触过几次的缑亢璇自曝身份，曲义认为没有这个必要，因为起码就目前在网络上查询到的资料来看，她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况且，她对赎恶官这种非驭仙师类超能者的态度有些暧昧。
「说起来，像我这种疑似非驭仙师类的超能者早年间也存在个别案例，之后又都被证明为先天驭仙师的觉醒先兆。」
在官方文件中，驭仙师按照形成方式可分为先天和后天，前者是指极少数人于一定年龄段突然觉醒驾驭域波弦能的能力，『仙痕』对于她们来讲只是一种能力增幅器，而后者则是官方专门培养的战士，凭借移植入体内的『仙痕』来战斗。
根据网络上的介绍来看，后天驭仙师的优势是培养成本低、战斗力形成时间短、数量多、水平稳定，所以现阶段的驭仙师队伍主力就是后天驭仙师，不过她们的服役时间短、能力上限低，注定拿不到队伍的高层话语权。
相较之下，常驻于队伍的大多先天驭仙师少说都有十几年的服役期，曲义尽管只能从网络窥见其中一角，也不难想象这群走在大街上会被人叫做大妈的战士到底手握多大的权力。
如此说来，缑亢璇倒是这群老兵中的异类。
“归根到底，我也不用着急进入终弦学院。”曲义拿起身旁的水瓶，随手灌了一口，“到哪不都是为社会做贡献？”
安慰往往换不来心情的舒畅，除了曲义这个真的不在乎的家伙。
曲义身边的一位女孩亦是如此，虽然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遮阳伞被这位无礼之徒碰到地上。
“啊！抱歉！”曲义喝完水才看到弯下腰去捡伞的女孩，连忙道歉道，“另外，我对贵校没有不敬之意。”
“你怎么知道我是终弦学院的学生？”
女孩的声音空灵婉约，仿佛是由乐器演奏出由音符组成的溪流来滋润在场的所有人，更加衬托出其不凡的容貌。
而曲义眼中只有女孩的头顶，倒不是发现她秃头，而是他察觉到这个女孩的身高似乎要比自己高出1厘米。
虽然这个位面的男女观念不同，可生理发育还是相似，在原来的学校里，曲义就没发现过身高超过自己的女孩，没想到今天竟然会遇到一位。
“情绪，估计除开我们两人，没有一个人想要说话，而且这班公交应该是贵校学生的专列，所以会如此推断。”
“听起来你很喜欢推理？”
“不，这只是一种运气。我只是会去下意识地认定某种事情，然后再去行动。”
“你不需要去求证吗？”
“大多数情况下，时间根本没有宽裕到走完整个流程。与其后悔没有去做，还不如去尝试踏出接下来的一步。”曲义看了一眼车外的站牌，继续说道，“谢谢你愿意听我这无聊的话，再见。”
拎起背包，曲义几步就消失在人群中，留下女孩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思考。
不一会儿，女孩取出手机并拨通电话：“我见到他了，很普通，刚才还和我装文学青年。这家伙应该不会牵扯到苏思，恐怕就是一个狠心掏出零花钱的小鬼而已。”
电话另一边传来成荟檀的声音：“辛苦了，下次的甜点我请客。”
“说好了，可不能赖账。”
趁着上车人流重新进入车厢的曲义完整地听到这段对话，女孩甚至都没有掩饰的意思，就差鄙视写在脸上。曲义倒是不介意对方试探自己，只是反感对方的态度——能不能尊重一下努力表演的自己？！憋笑也是相当辛苦的！
收获到情报后，曲义将女孩的乘车卡丢到地上，这下她可能要花上一段时间来寻找这个小玩意，说不定可能还要多坐几站，毕竟闲下来总是能找到不见的东西。
顺带一提，这出互套戏码不在曲义的计划内，本来他使用不同的交通方式到招生点探查情况，想要确定正式露面的伪装，没想到却看到这个女孩在相近的时间出现于同一地点，自己还对她有些印象。
结果回去一查，发现还是那次出资赞助惹的祸，估计是之前与曲义交接的老师把他的容貌泄露给一些敏感人士，于是曲义打算将计就计，反过来能不能套出一些消息。
这个女孩一见目标人物出现，就假装成偶遇的情景下和他交谈，要不是曲义溜得早，恐怕不等下一句话就会拂手离去。
“可疑的粉丝确实很危险啊，但是行事风格也要小心一点，要是被恶心的家伙抓住机会可就不妙。”
公交车内部依旧如同往常般平静，除了一个着急找乘车卡的女孩和三个不敢东张西望的狗仔，至于幕后黑手——曲义则是在靠近住处的公交站下车。
回到住处后，他抹去脸上的妆容，再从【储物空间】取出原来的衣服给自己换上，重新变成『曲义』在这个位面的本来模样。
“ok，让我看看你们到底在拍些什么。”
接上记忆卡，曲义点开其中的文件夹再逐一浏览照片。令他失望的是这些照片没有丝毫价值，花了几个小时却只是无用功。
一无所获的曲义拔出记忆卡，刚想将其销毁时又想到另外一个方法：“这里没有，不代表这群家伙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不如去抄一下他们的老家。”
说干就干，曲义立即回到座位上准备潜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