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温润佛子为我破戒61
苏元忙不迭地点头。
慧元这才继续道:“前天晚上宫里面忽然派人来找寂照师弟,但是他不在,所以那人就找了我,让我转告寂照师弟,宫里的马车正等在外面,请他进宫。”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了寂照师弟,他也不知道。我以为他犯了什么事,心里面很是担心,但是他安慰我说他去看看就知道是什么事了,让我别担心的,等他回来。”
“但是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他整晚未归,次日也没有回来,不仅没有回来,就连个消息也没有,”慧元的声音焦急又无奈:“现在都已经是第三天了,他在宫里迟迟没有消息,我都担心他会不会出什么事。”
苏元听完,恍然大悟,原来她上次在后门看到的那个马车是宫里的马车。
她就说有什么不一样。
“可是......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和尚,皇上叫他去宫里干什么呢?”苏元很是不解。
“对啊,我也不清楚,我从小便和寂照师弟生活在一起,他为人很是谨慎,从不出错。怎么会突然间被叫到宫里去呢?”慧元紧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寂照和皇帝除了在程府见过之外,之前从未见过面,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唯一的接触机会就是在程府那一次。”
“当时但是那时我也在当场,寂照只是站在法坛旁边诵经,什么话都没有说,之后皇帝和皇后离开了程府,两个人更没有什么交集了。”
苏元大感疑惑:“只见了一眼的人,怎么会被被皇帝注意到,并且传召到宫里呢?”
她呐呐自语,慧元也在一旁叹气。
好半晌,她才从自己的思路中回过神来,对慧元道:“算了,见不到寂照,我们也进不了宫,再着急也没有用,不如就在宫外好好等着,看宫里面什么时候传出他的消息。”
慧元也叹道:“也只能这样了。”
“马车就快走了。”苏元抬头看见整装待发的马车,对慧元道:“你赶紧回兰照寺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多谢今天小师父你能告知我此事。”
苏元向他道谢,继而说道:“若是我在这边有寂照的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好,麻烦何姑娘了。”慧元双手合十,冲苏元行了一个礼,然后便转身上了马车。
既然已经和慧元说过话,得知了寂照的消息,苏元也不欲在这里多待,转身便离开了。
程景的目光直到苏元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讪讪地收回来。
“那位姑娘是你的......心上人?”程夫人冷不丁地开口问道。
程景吓了一跳,扭头看见母亲正站在他身边,目光随着他的目光收回而收回,继而落在他身上。
他稳了稳心神之后,才道:“......不是。”
“可为娘怎么觉得你对那个姑娘十分上心?”程夫人笑看着他:“你从人家出现就一直盯着人家看,直到走了也不愿意收回目光。若不是喜欢的话,怎么会这么注意一个人?”
程景沉默。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之前对何皎皎是那么的不好,态度恶劣,而且误会了她这么久,总是用恶意去揣测她。
后来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是何皎皎并不愿意听他解释他,她甚至不愿意跟他说话,他也就不自讨没趣。
他一开始看见何皎皎对那个颇有姿色的和尚好,便觉得她这个人不仅肤浅还胆大妄为。后来他知道了何皎皎对他好是因为他曾经救过她,他就像被扇了巴掌一样,脸上火辣辣的,心里面也不舒服。
他也许本来有可以和何皎皎和平相处的机会,说不定他们可以做普通朋友,她会像对待那个小和尚一样对他笑,跟他说话。
可是现在全都没了,并且是他亲手将一切都摧毁的。
程景垂着眼睛,看上去十分沮丧。
程夫人见程景这个样子,直到儿子多半是爱而不得,人家姑娘不喜欢他,于是她也没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个问题:“那位姑娘是哪家的呀,叫什么名字,怎么之前没有见到过她?”
程景抬眸,缓缓道:“她是何家的大小姐,何皎皎。”
程夫人十分讶异:“何家不是只有何听雪一个小姐吗?”
程景摇摇头:“何家的亲生女儿在六岁时走丢,后来何家便领养了何听雪,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前不久,何家找到了他们走丢十几年的亲生女儿,并将她带回了何府。由于何府没有给他这个刚认回来的亲生女儿举办宴会,所以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何家多了一个大小姐。”
“我也是偶然遇见过她,才知道这件事情。”
“竟然是这样啊。”听完程景的叙述,程夫人感慨一声:“不过何家这么重大的事情也不办个宴会,大家都不知道那位姑娘的身份,何家这么做,似乎太不妥当了些。”
听母亲这么说,程景想到什么,抿了抿唇。
从何府没有给何皎皎办宴会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来,何家对她其实并不是很重视,所以她在何家过的日子,说不定也不是很好。
之前何听雪经常说她姐姐欺负她,他还信以为真,现在看来,说不定被欺负的人是何皎皎才对。
他忽然觉得心里闷得慌。
“方才你看那姑娘的时候,我也一直在观察她。”程夫人声音里面含着笑意:“那姑娘笑起来很好看,我见她第一眼就很喜欢。”
程景眼睛亮了亮:“是吗?”
他说完之后,忽然意识到什么,说话声戛然而止,然后低声自言自语道:“有什么可高兴的呢,她又不会和我在一起......”
程夫人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试探地问道:“那这位何小姐,她有心上人吗?”
程景瞥了程夫人一眼,没有说话,目光中满是幽怨。
程夫人一时语塞,然后无奈地笑了笑,叹了口气。
哎,这可难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