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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有女子在哭

原来他们落脚的地方是一条被草木掩映的甬道,甬道狭窄,石壁尖利。

解语一时没有防备,正被石壁刮的呲牙咧嘴,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桑遇紧紧捂着她的头,将她护在自己怀里。

甬道是斜着往下的走向,中途有不少四通八达的岔口汇聚过来,越往下越潮湿滑腻,到最后那些岔口竟有水流汇聚而来,看来这是天然形成的一道泉眼。

不多时,两人随着水流滑进水潭中。

桑遇不是武林中人,以他的内力,根本无法支撑这番折腾,出了水面就昏厥了过去。

解语赶紧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果不其然他手上脖子里全是细密的口子。还好他们换上了黑甲和头盔,外伤并不严重。看来是他旧伤未愈的原因。

解语原地坐好,双手运气覆上他的后背。

桑遇昏昏沉沉中只觉一股清流涌入身体,混沌的神识似拨开云雾般清明起来,沉重的身体也越来越轻松。

遥远的地方有人在呼唤他:“桑大哥,桑大哥。”

是一个高挑娇俏的姑娘,她眉眼如画,额间一枚润泽的青玉。他试探的喊了一声:“阿盼?”

女子闻言咧嘴笑开,艳若桃李。忽然听到扑通扑通扑通,什么声音这样响?

他看向前方,那名女子已经不见了。他焦急向前跑去,头突然一晕,耳边逐渐清晰起来:“桑大哥,桑大哥!”

果然有人喊自己,他睁开眼,顾盼狼狈的脸庞映入眼帘,他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安慰的笑:“阿盼,我没事。”

“桑大哥,喝点水。”解语将他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拿着一张不知从何出摘的大叶子舀了泉水喂给他。

他这才有些精神打量了一下他们掉落的地方。

这是一个山洞,阴凉宽阔,石壁整齐结实,一看便知是人工开采。

桑遇回想到黑衣小卒的那句话。难道这就是他们说的夫人的居所?

那么,出口也许就在此处。

两人把身上已经破破烂烂又沉重的黑甲脱下。解语拿过桑遇的手,两指搭上去。她方才用内功心法为他治疗了两个时辰,脉象已无大碍,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她把黑甲翻到里面,仔细铺好。

“桑大哥,你再睡一会儿,等恢复些力气,我们再找出口”

桑遇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心里有一块软了下来。

“阿盼,你可有婚配?”

解语满头问号。

“咱俩抱也抱了,我也被你看了……”桑遇略紧张和期待的说道。

看着桑遇难言又踌躇,解语似乎明白了什么,赶忙宽慰他:“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桑大哥千万别放在心上。”

桑遇一时语塞,两眼一闭,无语的睡去。

解语是个再懒不过的人,能用暗器和毒解决的事,她从不动剑。但这不代表她的剑法不高明。

事实上,他们三大堂主也不是白白当上的。他们三个从小被当做堂主继承人培养,每日练功时间比旁的弟子多数倍。而他们的试炼也与旁的弟子不同。

扁鹊谷有一处山头,凶险异常,弟子不得随意入内,名为断魂崖。

里面都是历代掌门堂主们从各地搜罗来的猛禽猛兽,然后加以培育,历经数代,早已比原本威猛数倍。

他们三人每年秋收冬藏之际都会被包含老头子在内的三位老堂主丢进断魂崖试炼半个月。

老头子是扁鹊谷掌门兼上任扁鹊堂堂主,其实他亲手教的关门弟子也就他儿子扁千羽一人。但老头子仗着年龄最大,霸道得很。

他放言:“扶苏和解语都是我千挑万选,没脸没皮求来的孩子,筋骨资质极佳。借给你们为徒儿已经是我吃大亏了。师父两字你们谁也别想抢走!”

于是二堂主谢飞燕和三堂主鹤无极辛辛苦苦教大了扶苏和解语,只能愤愤的领一声师叔。谁让扁鹊谷是人家创立的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让你们看看我教的孩子,比你们徒儿强在哪儿?”老头子拎着扁千羽手一扬丢进断魂崖。

“莫要大话了,没有我这徒儿的毒技,你们的徒儿只能有进无回。去,语儿,别给师叔丢脸!”鹤无极一捋胡子,说到师叔两字时,咬牙切齿的加重了音。

“哼,幼稚!”唯一的女堂主谢飞燕翻了个白眼。转过头,给自己的小徒儿整了整发髻和衣服,又将一个盛满水的大竹筒挂在她腰间,叮嘱道:“苏儿,莫要将自己陷入危险,遇到凶兽能躲就躲。乖,去吧。“

看着小小的扶苏走入断魂崖,她又忍不住追上前去,替她整理了一下琴带,摸着她的小脸道:“记得多喝水啊!”

扶苏拉着谢飞燕的手泫然欲泣道:“知道了,师叔。”

站在断魂崖大门处的解语和师兄千羽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谢师叔真是多虑了,这位看似柔弱的扶苏师姐的恶名和彪悍作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她才是最像老头子的人,欺负起人来,连比她大上三四十岁的师兄都不放过。

扁鹊谷被迫隐世那年,断魂崖并未被发现,侥幸存留。那年老头子为了保他们身死,三人默契的更加勤快的往断魂崖跑。

就这样年复一年,到他们接任堂主之位那年,三人出崖已经做到滴血不沾衣。

谢飞燕欣慰的眼含泪花,道:“你们的功夫已经是江湖上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我们扁鹊谷是时候重现江湖了。”

鹤无极目光一寒:“大哥的仇也该报了!”

解语细细的擦拭飞絮,想着阿姐和阿哥等不到自己该着急了吧。

忽然极远的地方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女子的娇笑声。原本在熟睡的桑遇显然也听到了,坐了起来,朝着解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人贴着崖壁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弯弯绕绕的路过了好几间洞穴。越往前越黑,直到四周漆黑不见五指,末端却有一层层纱幔,里面有暖黄色的烛光摇曳。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不止有女子,还有……男子,那女子的笑声越来越娇媚,逐渐转成低低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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