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哭得肝肠寸断
凯漓当真是无辜极了。
然见王昕凝哭得那么的伤心欲绝,这祸自己是他闯下的。
他想靠近一些去安慰她,她却在他的手快要碰触到时,又像一保刺猬一般,缩得更加的紧致了。
凯帆气得一张小脸皱成一堆,他狠狠的瞪着凯漓,伸手指了指门口处,意思非常明白,便是要他滚蛋!
他可不能放任他们就此离开。
“你,怎么了?”他轻声问道,便朝儿子摇了摇头,究竟,谁才是这个毛孩子的亲人啊!
凯帆也是关切的凝向王昕凝,她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让父子俩都举头无策。
她便是不停的哭,哭得痛不欲生,哭得仿佛天都塌下来了似的。
凯帆见她仍然在哭泣,便爬过去,伸出手,试探性的朝着她伸出手去,似乎害怕她的拒绝,又慢慢的想要收回手去,凯漓却朝着他的手覆去,一点点的靠近,用儿子的手代替自己,朝着她的头颅抚去。
当凯帆刚刚接触到自己时,她似触电一般又是颤了颤,后来意识到那是属于凯帆的小手,她才渐渐的平静下来。
往事不可追忆,只是跟前这个可恶的男人,他同样是不可饶恕的!她慢慢的抬起脸,正要与他拼死对决时,只见凯帆两只清澈的大眼,正忧心如焚的瞅着自己。
他什么话也没说,伸出另外一只小手,朝着她的脸颊探去,慢慢的抚摸着,擦拭去她满脸的泪痕。
他异常的小心翼翼,似乎怕弄痛她,又似乎怕吓着她,那么的谨慎,又那么的紧张,只想着给她温柔的碰触,不想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她的脸蛋并不大,比起包子的巴掌,也就大了那么一些,有些圆润,却又偏似瓜子形状,那么的娇小,仿佛跟他一般,营养不良所造成的。
她逐渐的止住了哭声,当目光接触到凯漓时,她是愤恨的,恨他刚刚的侵犯,倘若自己不是这般,只怕他已然得逞了吧!
然而,她虽恨,却也自知理亏,倘若不是自己先朝他下手,他又岂会恼羞成怒的要反过来侵犯自己?
她想朝着她的包子露出笑脸,可惜徒劳了,她的笑竟然是比哭还要难看。
凯漓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她半分,她那么的倔强,刚刚却像是遇到了多么崩溃的事情,依他对她的认识,做她这一行的,什么风浪没见过,不该那么伤心方是!
那她,究竟是因为何事而郁郁寡欢?
“包子,妈咪没事,咱们睡觉。”
她伸出臂去揽过凯帆,让他窝到自己的怀中来。
这个小不点的孩子,触及他,她纵然是再冷硬的心房,也变得柔软下来。
凯帆乖乖的钻到她的怀中去,头颅时不时的往上仰望,似乎仍然是担忧她的情绪的。
“妈咪没事了,快睡吧。”她安慰着孩子,自己也伸手去扯被褥,可是离得太远,她竟然扯不到。
凯漓见状,便替她给拉拢了来,并且轻轻的盖上,为避免她再生刚刚的情况,他几乎是未碰着她分毫的。
等他们俩睡着后,凯漓却起身,独自走过沙那边,再取出一张被子来,躺下窝着。
他之所以选择睡沙,只是不想再次吵醒了儿子而已,只是这个女人,她刚刚那样的哭泣,教他的心也跟着被揽乱了!
他从来不曾强迫过女人,刚刚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想到用那种方式去制服她!
她的滋味非常的甜美,他总觉得她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鼻尖一般。
他有生之年,亲近过的女人少之有少,除了奶奶与母亲外,便是凯姗了,但是她们跟她的关系,那种性质是不一样的!
刚刚,他只是想占有她,让她臣服于自己而已!
那是一种可怕的新想法!
他觉得自己倘若不悬崖勒马,怕是要陷进去了!
但是,悸动的情绪,又岂是说收便可收的?
其实,床上的王昕凝根本没有睡着,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试问,谁又能睡得着?只是,凯漓离开了床,她莫名的心安,在他熄掉了灯后,她辗转几翻,便也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翠日清晨,凯漓先起,在他细碎的声响下,素来敏感的王昕涨也被惊醒。
她凝视了一眼身边,也跟着悠然睁眼的包子,伏下身,朝着他的额头轻轻的印下一记亲吻。
昨晚,倘若没有他,自己怕是无法平静,只怕是要悲哀一个夜晚了,幸得他的陪伴,让自己不再感到那么的孤寂。
凯帆也回了她一记贴脸吻,只要妈咪开心,他便可以放弃全世界,所以,爸爸算老几!
吃过早餐后,王昕凝便想着带孩子转修一圈,这里的环境极好,可以趁着早上空气清新,让孩子多走动走动,呼吸新鲜的气息。
而凯漓,却也跟在他们身后,环绕着倘大的凯宅,慢慢的踱着步子。
凯帆以前也不爱走动,除了宅在屋子里,哪里也不肯去,老俩口正愁闷着,见如今他主动的牵起王昕凝的手,领着她走在前面,而孙子也默默的跟在后面,多么温馨的一家三口,那背影,惹哭了奶奶。
自打儿子离世后,有十几年的光阴,她都不曾这么的感性过了!回想起他们离世时,老头子忙碌着富康的事情,而凯漓又在军营中不断的蹂躏自己,唯有她,只能抱着凯姗,守护在家中,默默的悲戚。
凯宅除了那古老的主屋外,外面的环境,相当于一个小公园了,且不说那些绿色的植物教人大感受到大自然的氛围,便是那些众多的奇花异草,也教人赏心悦目。
昨夜的事情,她未提,他更加不会自动的提及。
俩人,便随着凯帆的步子,慢慢的行走着。
偶遇一两名园丁,他们见着了凯漓他们,也是毕恭毕敬的敬礼,仿佛是一种默契,谁都把他当长来称呼。
她心无旁骛的随着凯帆走,让他牵引着自己,走和他喜欢的地方。
眼前,似乎有个影子在愰动着,那么的清晰,却又模糊得教人睨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