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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姐姐是骗子!

这么大个人黏在她身上实在有些不像话,但无论她怎么弄都没办法把身上这个人扯下来,余光看到了同病相怜的贺兰均,两个人对视,彼此都看见了各自眼中的无奈。

“姐姐为什么要看他,只看着我就好了。”

还没和贺兰吐槽两句,双眼就被伸来的一只手捂住。

整个人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又被缠住,完全挣脱不开。

即便是醉了,徐一涧也并没有多越界。

只是侧坐着倾靠过来,一条手臂从前面环住了沈淼的肩,控制住她的行动,另一只手捂着她的眼睛。

比起另外那像八爪鱼一般粘在人身上的确实要规矩得多,没让沈淼不自在到没有发狠把人挣开。

不过和醉鬼是没有道理可以讲的,只能顺着他的心意哄。

后面发现根本哄不住,这只小醉鬼像是认定了一松手她就会离开,完全听不进去话。

自顾自地把头靠在她的肩头,也不出声,就是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沈淼这会儿被剥夺了视觉,只能感觉到泪珠落在肩头,而夏日的衣裳薄透,很快就被浸湿了大片。

这么隐忍又委屈,让她没来由地有些心疼。

不自觉放低声音,心也软了几分。

“没有不要你,我不是在这里吗?别哭了,一会儿让人看了以为我欺负你呢。”

原本趴伏着无声落泪的人听到这话,半点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有些疯狂,眸中闪过狠绝的光。

“骗人!骗人!”后面的控诉却是连醉酒也无法宣之于口的隐秘。

姐姐从前也说过这样的话

但是他听话,他等就是了。

可是,听话的结局是什么?

是临死之前都不愿意见他最后一年!

她为什么就能这么狠心,抛下他,甚至是亲手了结了自己最后的生机!

哪怕是他,哪怕只是弟弟也成为不了姐姐对这人世间的最后一丝留恋!

他到底算什么?

算什么!!!

这个问题从上辈子到现在,已然成为了徐一涧的心魔,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烧着他的心脏。

只能咬破舌尖强制清醒,就连喉间都冒出了铁锈般的血腥气,额头的青筋暴露,整个人透着压抑到极致的疯狂。

虽则仍然在哭,喘息声却越来越急促。

这一幕沈淼是看不见了,对面坐着的人却瞧得分明,费力把身上的人按坐在沙发上。

几大步上前,用力抓着徐一涧的手臂。

“你想干什么!”把人拽开甩在一边。

徐一涧整个脱力似的,摔在了沙发上,撑手半趴着。

贺兰均觉得自己可能想得太简单

这个小子看起来不只是他所看的那样,这人太偏执,呆在沈淼身边不一定是好事。

眉头都拧成了一团,还想提醒沈淼。

被摔在另一边座椅上的人突然猛地咳嗽起来,腰背弯着,蜷缩成一团,捂着嘴却还是没办法克制。

一副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模样,实在吓人,到了嘴边的劝告也收了回去。

沈淼没看见刚才徐一涧的异样,只觉得现在小孩咳得太骇人,更来不及细想贺兰的举动。

连忙招手要了杯白水,靠近拍小孩的背,眼里满是关切。

“怎么了?”接过水,小心地喂着人喝了两口才把杯子拿开一点,观察情况,见情况有所好转才稍微放下心。

一行四人,一个站着怒气冲冲,还有俩喝得神志不清,再呆下去也没有意义。

“贺兰,今天就先散了吧。”

“你和梁引回去,我送小孩回家。”又提议道。

虽是建议,却不容置喙。

贺兰均冷脸看着,到底没有反驳。

上前两步,看着勉强止住咳嗽,满脸通红的人,用力按住他的肩,居高临下与之对视,眼中满是警告。

松开手,把梁引抱起来。

“好,你自己回去也小心点。”说完便先行离开了。

沈淼也没急着走,一直在安抚小孩的情况,这会儿才回过神来。

垂眸思忖,回想刚才贺兰和小孩之间的冲突。

贺兰均并不是一个容易生气的人,对小孩这个刚认识的人厉声呵斥更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那么是刚才小孩做了什么?

转而有点怀疑地看了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低着头的小孩。

但很快又打消了这个猜测。

或许只是今天都喝了酒,所以失态了。

“对不起……”

正沉默着,就听到了小孩的道歉,刚才咳嗽得太厉害,这会儿声音哑得都不忍入耳。

她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还是忍住了,没有出声。

“刚才是我昏了头,可能贺兰先生觉得我太冒犯了。”话没说完,又咳了两声,“对不起,我把姐姐的朋友惹生气了。”

“对不起,是我让姐姐扫兴了。”边说边咳,加上那破锣般的嗓音,别提有多可怜了。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却也没再忍心看着小孩说话。

“好了好了,少说点话,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时间倒还不算晚:“你是回学校还是回家?”

“……”

“回学校吧,这样回去外婆会担心。”顿了顿,“也不会太麻烦姐姐。”

“那好。”起身摸了摸徐一涧的头就要独自走开,还没动就感觉被拉住。

低头,她的衣角被小心地拽住,只拉住一个边,像是在做无声地挽留。

“姐姐,你要去哪?”

问的人也没有抬头,只是慢慢松开了手收了回去,声音小得几不可察。

“我去给你再要一杯温水。”

捏了捏小孩的耳尖又说:“你乖一点,等我回来,我送你回去。”

又喂了点水,听小孩说好一些了,才带着人离开酒吧。

念及他嗓子有碍,也没找话题聊天,路上难免显得有点安静。

怕小孩醉酒之后会晕车,上了出租就把人按在了靠椅上,哄人睡觉。

小孩这次没那么听话,的确是靠了上去,却没有乖乖闭上眼睛,只是歪着头默默地盯人。

“看我做什么”

伸手盖住小孩的眼睛,轻轻触到眼睑,小孩就顺势闭上了眼睛。

小孩的眼睫毛很长,沈淼只觉得掌心似有蝴蝶扇翅,有些痒,好在也就闭眼的那一瞬,尚且能忍。

就这个动作维持了好一会儿,拿开了手,她以为睡着了的人却在下一秒睁开了眼睛,继续盯着她也不言语。

沈淼有些无奈。

“你总是看着我做什么,醉酒乘车会难受,睡着就不会晕了,还有好一会儿才到。”

小孩却不听劝,目光灼灼,摇头拒绝。

眼看劝不住,这下算是彻底拿人没有办法。

不睡就不睡吧,也不能勉强。

跑了一整日,她也有些疲累,遂也向后靠过去。

小声叹息

“我也不知道你今天和贺兰有什么矛盾,但你别生他的气。”

仰头看着车顶,一时有些感慨。

“按我从前的性格,不会因为一个刚认识的小孩和我多年的好友置气,但今天听他对你那么不客气,我却有点不太高兴。”

说到这儿,习惯性地摩挲手腕上的红珠,沉默了好一会儿又开口。

“你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这话前言不搭后语,徐一涧却听明白了,瞳孔微震。

“算是我的弟弟吧,不过他已经不在了……”

“每每想到他,都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作为长姐的爱护之情从未消散,但,发生了太多事,我却不愿回想起他,或者说,不愿想起那段往事。”

沈淼说得含糊其辞,并没有把真相告知,仿佛就是一时兴起聊到过往。

后面的话也不像是在对徐一涧倾诉,反倒像是自言自语。

说完还嗤笑一声,取笑自己刚才的多愁善感。

“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休息一会儿吧。”

她倒是说得随性自然,一旁默默听着的另一个知情人却久久不能平复,眼眸中情绪更是晦暗复杂。

搭在腿上的手往沈淼那侧一寸一寸地挪过去,又在将要触碰到的档口收了回来,更是沉默。

来回抿了几次唇,一只手紧握住另一只手腕,转头看向车窗外。

夜色沉沉,空中圆月明亮夺目,只是这城市街边的灯光太过耀眼,反衬得月色暗淡了。

他们在东门下了车。

晚上十点左右,还未到晋大的门禁时间,沈淼先行走下去。

回身就见徐一涧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连忙上前搀着。

小孩的脸看着有些苍白,想来醉酒后坐车实在不好受,这虚弱的样子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我送你到宿舍门口。”

刚开口就被拒绝了。

“太晚了,会耽误姐姐休息。”

人都站不稳,还担心她呢。

“没事,我的住处就在这附近,耽误不了多久。”语气强硬起来,“我送你,再回去。”

事实证明,她的提议很有必要,小孩在的宿舍楼离东门还挺远,几乎跨越了小半个学校。

要是放着这人独自回去,不知道中间会不会出点意外。

许是因为还不算晚,路上还能看见一些夜跑的人,或者就是拿着书的,看样子刚从图书馆回来。

故地重游,倒是让她想起不少大学时的趣事。

“西门那边的食堂一楼,有一家的包子味道很不错,就是那阿姨脾气不太好,不过我到这儿的第二年就换成了一个大叔。”

“还有二楼的炒饭,特别难吃,你可别去。”

说来说去都是些细碎小事,沈淼讲得起劲,没注意到一旁的人一直低头看着她,一件一件都记在了心里。

仿佛这样,也算参与了她的过往。

聊着聊着,这条本来不算近的路,却也恍若一瞬间就走到了尽头。

刚到楼下,还没说几句告别的话,就听一个陌生的声音叫着徐一涧的名字。

沈淼等人走近一看,是个和小孩差不多大的男生,没等徐一涧介绍就自顾自说起来。

听完才知道原来是小孩的室友。

“你好,我是……他的表姐。”看着陌生的男孩略带歉意地笑了笑,“他今天有点不太舒服,麻烦你费心稍微照看一下。”

“应该的应该的!”

沈淼虽看起来年长几岁,但长相素来出众,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

家学缘故,周身又多了几分少有的儒雅随和,无论在哪都是引人注目的存在。

这个室友自然也不可避免,面对沈淼的搭话,突然就腼腆了起来,哪里还有刚才跑过来时的活泼大方。

道了声谢,沈淼又开始嘱咐起来。

“早点休息,还有”从包里拿出药膏塞进小孩手里,“药给你了,记得擦药,我就先走了。”

看了小孩好几眼。

“你低头。”

徐一涧不明所以,还是照做了。

下一秒手掌落在头顶软发,带着呵哄意味,揉了揉他的脑袋。

人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走远了。

这个室友也是呆了一阵才想起来,想要搀人上楼。

扑了个空。

“没事,我自己走就行。”

只留下懵逼的室友看着他一点事儿没有地上楼去。

寝室四个人,除了徐一涧勉强能算本地人外,都是外省来读书的,这三天也是无处可去。

见他们前后脚回来,不好问徐一涧的话,毕竟相处了十几天,也知道他性子比较冷淡。

全都围着后面进来的室友问东问西,谈起了徐一涧有个既漂亮又有气质的表姐。

同龄的男生之间谈起漂亮的女性,无非就是那些话题。

偏还有个人没有眼力见,一句话直接撞到了枪口上,竟和在自己床位上默默收拾东西的徐一涧搭起了话。

“大佬,你家姐姐有男朋友吗”

徐一涧收拾书架的手一顿,也没转身,就是整个人透着刺骨的寒意。

声音也冷得能冻出冰碴子

“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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