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真爱无疑
呸呸呸!
伤感的情绪还没有彻底涌上来,苏锦然就把脑袋埋进了被子,她到底在想什么啊,厉焱爵有没有被看光,是不是跟其他人做过什么,跟她有个毛关系?
睡觉!睡觉!
她死死地闭上眼睛,准备趁厉焱爵洗澡的空当赶紧睡死过去,否则……实在是太尴尬了。
白天就不由自主地亲了他一口,晚上呢?鬼知道她会不会精虫上脑直接扑到人身上。
谁知,刚闭上眼睛,身后的床便有了塌陷的感觉。
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混合着酒味朝她袭来,她浑身一僵,下一秒就连滚带爬地往床边躲。
奈何床就这么大,从来不是她的地盘,她做不了主。
男人长臂一捞,直接控住了她的腰。
她算是认清了,在他面前,她就是孙悟空,怎么也逃不出他如来佛祖的五指山。
软软的身子在他的怀抱里拧来拧去,拧着拧着,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腰背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顶着,隔着单薄的衣衫,她也能察觉到,很硬,很烫。
那个东西……
她吓得不敢再动了,男人趁机贴过来,声线低迷地在她耳边呢喃,“怎么不继续了?”
“不……不……不了。”苏锦然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我困了,想睡觉了。”
男人沉沉地应了一声,苏锦然提在喉咙的那口气还没落下,整个人就炸了。
“嗯。”
都“嗯”了,这算是答应让她睡觉了吧?
等等!
那只放在腰间的手是干嘛呢?怎么还掀开衣服直接往上呢?!
苏锦然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抻着脖子往外挣扎,嘴上却很客气,“那啥,长大人,您是不是喝多了?还是被人算计了?”
或者是,又要故意吓她?
“没有。”厉焱爵简单两个字把她的猜测都否定了。
没有?那就是简单纯粹的耍流氓咯?
苏锦然深深地吸了口气,猛地曲起胳膊,胳膊肘用力朝身后撞,可还没碰到男人,她就被拉着仰面躺了过来,下一秒,黑影直接压在了她的身上。
“偷袭?”厉焱爵俯衔住她红的耳尖,呼吸异常滚烫,“有这种心思,不如想想待会怎么舒服点。”
背心已经被推到了腋下,明晃晃的灯光下,小女人的皮肤很白,白的耀眼。
没忍住冲动,两片薄唇从她滴血似的耳尖往下移,在粉颈轻啄片刻,再一点点向下……
“啊!不要脸!”
一阵酥麻的感觉惊醒了苏锦然,她面红耳赤地想把男人推开,可力量悬殊那么大,多少次的较量她都落在下风,这次也是不例外。
小女人两只手胡乱地挥舞着,偶尔打在男人脸上,厉焱爵压下眸色中的渴望,扬起大手直接将她的手腕压在头顶,然后逼近她的脸,低声警告她,“事不过三,苏锦然,不要太过分!”
过分?谁过分?他喜欢着别人却要睡她的行为才是真的过分吧!
苏锦然咬着牙,始终不肯屈服,两条腿也在乱蹬。
忽然,双腿间一股热流。
她蓦地瞪大眼睛,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厉焱爵锐眸凝在她脸上,随着她安静下来也觉了异常。
低头一看,暗金色的床单上印出一块红痕。
这次是真的来了大姨妈?
饶是见多识广的上将,此时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还是苏锦然反应快,挣脱男人的控制,一溜烟窜到了浴室。
大姨妈来的时间还真是尴尬,真是庆幸又难堪。
床上。
厉焱爵收拢黑色睡袍,静静地看着床单上的那抹艳红。
黑眸中掀起的狂潮,此时也渐渐冷却下来。
到底还是没把人吃了。
刚才他能感觉到小女人是在拼命抗争,如果真的做了,她会恨他吗?
浅浅地叹出口气,终是推门走了出去。
叩叩!
苏锦然还坐在马桶上思考人生,洗手间的门却被人敲响了。
磨砂玻璃上倒映出男人宽肩细腰的身影。
她搓了搓脸,沉闷地回应,“还没好,等下。”
嘀。
电子门锁响起被打开的提示音,她愕然地抬起头,双手已经做出了要提裤子的准备动作。
“谁……谁让你进来了?不是说了还没好吗?”苏锦然自知处境尴尬,硬生生把那句“你聋了”给吞了回去。
“呵,没这东西,你确定还能好?”厉焱爵冷冷地瞥她一眼,将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到她身旁的置物架上。
等他转身离开,她才扶额擦了擦冷汗,转脸扒拉塑料袋,等她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又是一阵脸热。
居然是姨妈巾!
还是她平时用的牌子!
等下。
厉焱爵刚才是穿着休闲装进来的吧?
没记错的话,刚才在床上,他已经换上了睡袍。
这是亲自出门给她买的?
打开包装袋抽出一片,苏锦然觉得烫手,非常烫手。
难以想象厉焱爵这么俊美夺目的男人站在女士用品货架前的画面。
画面太美,她简直没眼看。
可心里却是热热的。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为她买过这些东西。
还记得第一次来初潮的时候,她吓得在洗手间哭了好久,没人告诉她为什么会流血,再加上肚子痛的要命,她甚至以为自己得了怪病快死了。
最后还是央求苏家的保姆阿姨带她去医院时,阿姨很鄙视地说她大惊小怪,说那是每个女孩必经的经历,搞不懂她有什么可哭的。
她想拜托阿姨帮她买需要用的东西,可楼上苏可可哭了,说是肚子饿了嫌弃厨房准备的东西不好吃,阿姨要去哄苏可可,根本理都没理她。
没想到,第一个帮她买姨妈巾的人会是厉焱爵。
忽然想起网上有人说,男生给女生买姨妈巾那绝对是真爱无疑。
放在今天以前,她还会幻想厉焱爵或许对她有好感,可现在得知厉焱爵有他喜欢的人,那他这种行径——嗯!不正常!
苏锦然摇摇脑袋,把自己收拾好,离开洗手间又钻到换衣间穿了一套极其保守的睡衣。 再回到床上时,男人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