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证仙剑
嗡—！
转眼间，秦玄身边四面八方全都被雷霆布满，周边数米化作雷池，充满着暴虐、混乱。
“是你招惹来的？”
秦玄看向腿上的九彩雷剑，语气中颇有责怪。
但很快，他忽然发现，这些暴怒的雷霆对自己十分‘温柔’，就好像一个平日里对外凶巴巴的少女，忽然遇到了心上人，终归露出了柔情的一面。
“这…”
秦玄尝试着抬手一挥，那暴虐的雷霆之中分出一部分，温顺如猫，在秦玄手掌间旋转。
嗡—！
九彩雷剑再次震动，提醒秦玄，用《雷剑无双》的修炼方法，将这些雷霆融入体内。
秦玄很快照做。
那近乎无穷的雷霆不断涌入秦玄体内，壮大着秦玄的法力，滋润着他体内的精气神，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已让秦玄的法力晋升一个层次，迈入了初玄境中期。
与此同时，九彩雷剑本身的气息也愈发稳健，并主动配合着秦玄的法力，来自己祭炼自己。
待这一批雷霆吸收完毕，秦玄与九彩雷剑全都完成了蜕变。
“呼—！”
秦玄长舒一口气，随后起身落到高台下。
“老师，我体验完了。”
“嗯。”
赵千羽方才目睹了一切。
但这一回，哪怕秦玄做的事情几乎前无古人，他也没什么反应。
原因无他，昨天被震惊太多回，麻木了。
甚至在雷霆开始聚集时，赵千羽都本能的认为，秦玄若是不能顺利吸收雷霆，那才是反常。
“你用雷霆之力晋升初玄境中期，这对你以后的剑道，有极大益处。”
赵千羽教导道：“寻常的剑道修行，讲究从一而终，你既然修成了契合雷道的剑意，那么以后便应以‘雷’象为主，不断精进。”
“寻常的剑道修行？”
秦玄眉头轻挑，询问道：“老师，那如果是特殊的剑道修行呢？”
“包罗万象，无所不修。”
赵千羽看向三层小楼方向，道：“都天皇朝的那个丫头，走的就是这个路线。”
“万花公主？”
秦玄想起，当日都天皇帝便曾经跨过万花公主，说她16岁时便已经修成了上千种剑诀。
“不过她走的包罗万象并不完整。”
赵千羽补充道：“若是真的包罗万象，那么无论有剑还是无剑，全都一样，都天皇朝的这个小丫头始终用一把剑，算不得真正的包罗万象。”
“老师您说的是，换剑？”
秦玄不解道：“可先前万花公主和我说，换剑会影响个人的剑道修炼，导致无法登峰造极。”
“寻常剑道，确实如此，她的剑道，也是如此。”
赵千羽铺垫了这么多，便开始的说重点了，道：“而我要教你的剑道，才是真正的包罗万象。”
“老师，敢问是什么剑道？”
“《证仙剑》。”
赵千羽抬手一挥，其身前顿时有无数剑影浮现。
其剑影大小不一、风格不一，气息、锋芒等特征也全都不同。
“我此时同时驾驭千种剑意，算是《证仙剑》小成，若是能大成，同时驾驭万种剑意，那么就剑如其名，一剑证仙！”
一剑…证仙？
秦玄咽了口唾沫，眼神灼热道：“还请老师教我《证仙剑》！”
“你确定要学吗？”
“呃？”
秦玄一愣，道：“怎么，学《证仙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不完整。”
“啥？”
秦玄顿时感觉下半身一紧。
“我是说，《证仙剑》不完整。”
赵千羽看了眼周边，用意念将那上千道剑影包围住自己和秦玄，在确保无人能够偷听后，才继续解释道：“我对外的解释是，《证仙剑》是我从遗迹中找到的残缺剑谱，威能无双，但很难补全，最多就是修炼到通神境。”
“嗯。”
秦玄微微点头，追问道：“老师，那真实版本呢？”
“真实版本是，《证仙剑》本身就是残缺的。”
赵千羽回忆道：“那位大能在遗迹中留下了信息，《证仙剑》本就应该是半部，后面半部必须依靠个人的悟性来补全，如此，最终完整的《证仙剑》，才是一部问鼎巅峰的剑道秘籍。”
“老师，你的意思是，《证仙剑》是一种纲领，思路，具体的实践需要个人去想，然后试验？”
“对。”
赵千羽看向天上还未散尽的雷云，道：“你看这云，可曾停止过运动？”
“没有。”
“这天地之间，可有一刻停止运动？”
“没有。”
“所以，我此时当下的身心状态，与说这句话之前，也是有所区别的。”
赵千羽说回整体，道：“因此，一本死的剑典，永远不可能完美契合活着的人，唯有自己对剑典进行补全、改善，才能诞生一部完美契合自己的剑典。”
秦玄明白赵千羽的意思。
无非就是，实事求是，活学活用。
秦玄又问道：“老师，那如果我不能补全《证仙剑》，那是不是一辈子最多就能修炼到通神境？”
“不。”
赵千羽摇头，道：“除非你如我一般，被这部剑典弄出了心魔，否则就不会。”
心魔。
秦玄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肯定道：“老师，我想学《证仙剑》。”
“好。”
赵千羽咧嘴一笑，而后忽然恭敬的对秦玄一拜。
“老师，你这是做什么！”
秦玄赶忙将赵千羽扶起。
“谢谢你，让我看到了希望。”
赵千羽言语真挚，道：“过去数百年，我都在找够资格传承《证仙剑》的人，今日，我总算了结了这个心愿。”
“老师…”
秦玄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上前半步。”赵千羽道。
“是。”
秦玄上前，而后赵千羽右手剑指，点在了秦玄眉心。
嗡—！
伴随着剧烈的震荡，秦玄眉心处快速出现一道道九彩斑痕，隐约可见两个十分古老的文字。
那是不知多久远之前文明的文字，意思是，证仙！
轰！
那两个字成型之后，秦玄周身猛然爆发出一道九彩光柱，直冲天际！
“嗯？”
赵千羽见到这异相，先是一愣，旋即心中狂喜。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开始便是终点！
轰！
说话间，赵千羽身上也猛然爆发出九彩光柱。
很快，两道光柱合二为一，打破天穹，将黑夜照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