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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岳父震怒,你与那公公怎么回事!

南舟带着箫月,回到庆国府,一落下,就见到正堂里,柳琴板着脸坐,箫正石在她身后,端茶倒水,揉肩捶背,态度谄媚。

这是发生了什么?

南舟疑惑。

正堂里,箫正石和柳琴见到他,动作一顿。

柳琴忙起身,让位给箫正石,给箫正石倒茶。

箫正石表情严肃,柳琴表情和蔼,之前的场景,似乎只是幻觉。

南舟身后,箫月扑哧笑出声。

箫月披一件宽大的斗篷,箫正石和柳琴没认出她。

箫正石到门前,引南舟进屋,柳琴给他倒了茶。

“大人深夜来访,不知有什么事?”箫正石问。

南舟看箫月,箫月站在他身后,形如跟班,没有立即与父母相认的打算。

扭头看箫正石,南舟回答:“老爷唤咱家南公公便好。这次来,是奉了小主的命令,来送一封家书。”

箫正石点点头,看着南舟。

南舟没有动。

箫正石困惑起来了,说送家书,你倒是把家书拿出来啊。

柳琴想到了什么,走进里屋,又走出来。

她递给南舟一个荷包。

这是一味,南舟在挟家书索贿了。

南舟没收,看身后箫月。

箫正石和柳琴,也跟着看向了那个斗篷人。

“这位是?”箫正石问。

“箫大人不妨猜猜。”箫月调皮地说。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箫正石和柳琴都愣住了。

箫正石猛地站起身,柳琴抓住了他的手臂。

“月儿?”两人不可置信地说。

箫月拿下斗篷,露出自己的脸。

“真是月儿!”柳琴热泪盈眶,抱了上去。

南舟退出屋子,不打扰他们一家团聚。

不多时,柳琴走出来,她领南舟,到前院的书房,给他倒上茶水。

“公公在此坐一坐,招待不周,还望见谅。”柳琴说。

南舟客套两句,端起茶。

柳琴匆忙回去,与女儿团聚。

这间院子,是一间三进院,有前院中院后院,卧房在后院,书房在前院,中间隔了一个中院,比较远。

这难不倒南舟,他运转天耳通,偷听箫月一家的谈话。

一家三口,已经过了起初的激动劲儿,他们坐着交谈。

“你怎么出宫的?可是犯了什么事?你想往哪里逃?为父在大梁有一位好友,你可以去他那边。”箫正石的语速很快,不一会儿,就给箫月安排好了跑路路线。

箫月无奈地说:“爹,我没有犯事。南公公见我思念你们,所以带我出来,与你们见见。”

“是那位公公安排的?大宁后宫,已经腐败到这种地步了?”箫正石惊愕。

后宫贵人,随意出入皇宫,古往今来,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

“南公公带着我,用轻功出来的,守卫没有发觉。”

“居然能避开守卫!”箫正石更惊讶了。

据他所知,每一段宫墙,都有精挑细选的外罡后期的太监值守,更是有内丹太监,不时巡视,想绕过宫墙的防御,不被发现,起码也得是外罡大圆满。

他压低声音,问箫月:“那公公,到底是什么修为?”

关于南舟的修为,箫月也不清楚。

她回想南舟出宫的模样,如同从自家卧室到客厅,轻松写意。

她不确定地说:“大约内丹境。”

箫正石的手抖了起来,他原以为,外罡大圆满就顶了天,没想到,那南公公居然是内丹。

内丹境啊,在大宁,已经是顶尖的高手。

十多年前,皇宫里内丹的数量是十一,加上朝廷上,朝外的内丹,最多不过二三十个。

内丹,是一个王朝的底蕴,是一个王朝的底气,也是一个王朝强大的根源。

他刚刚与箫月说的大梁国,就在大宁旁边,不管是民生还是军事,都比大宁强大,但是两国秋毫无犯,因为大梁只有十多位内丹。

大梁若是惹急了大宁,大宁投放全部内丹,入大梁皇都,杀光大梁皇室和臣子,大梁便会覆灭。

这种能左右一国命运的高手,就是一国之君,也要以礼相待的高手,自己女儿手下,居然有一个?

箫正石捂住自己心脏,要好好缓一缓。

柳琴没想那么多,她抓住女儿的手,两眼放光:“真是内丹?”

“我没问过南公公,娘亲若想弄清楚,我去问问。”箫月说。

她观察母亲神情,发觉了情况,她问:“可是家里有什么事?”

谈到这个,柳琴的怨气很大:“江湖上,来了个外罡,不知道发了什么病,来府上说,仰慕庆国公,要与他的后辈比试。”

“三伯不是他的对手?”箫月问。

他的三伯,箫正石的三弟,也是外罡修为。

“咳,”箫正石表情尴尬,“之前没与你说,你三伯的外罡境,是用秘药硬突破的,根基已经坏了,这么多年,依旧是外罡一重。”

“你与南公公说说,让他帮帮忙。”柳琴坐在女儿身边,与她挤一个椅子,恳求说。

“行了,”箫正石拦住柳琴,“你别急病乱投医了,南公公修为是高,但他怎么帮忙?那姓张的,要挑战的是我们箫家人,南公公还能变成我们家的人不成?”

箫月疑惑:“不能拒绝?”

柳琴深深叹口气:“那要怪你三伯,喝了几瓶马尿,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那姓张的当着他一堆狐朋狗友的面,给他下了战书,他解下了,三皇子还做了证人,你说,怎么推脱?”

箫月皱起眉,这事,确实不好办。

而且,只是一场挑战的话,倒也罢了,输了大不了丢些面子。

就怕其中,还有隐秘。

武林中,挑战切磋是常有的事,但三伯名声不显,那姓张的,怎么就盯上了三伯?

说什么仰慕庆国公,明显是借口。

箫月瞧箫正石,箫正石欲言又止。

她知道了,父亲已经想到了这一层,不过没有说。

“不说这个,我们箫家反正都这个样子了,还怕什么?”箫正石一拍桌子,强制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继续问南舟的事:“那位南公公,为什么跟了你,你是不是在后宫里谋划什么!快说!”

他的瞪着女儿,语气严厉。

箫月摇摇头:“我入宫后,照父亲说的,装聋作哑,不出殿门。”

“你不出殿门,怎么弄来了一个内丹公公?他还能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箫月心想,某种意义上,南公公还真是天上落下来的,忽然就到了倚春轩。

箫正石追问:“你说你不知道南公公的修为,这是怎么回事?而且一个内丹公公,陛下怎么可能让他待在你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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