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愿供你驱策
“但供你驱策的同时，请不要再把我当哈利或者赫敏了，西弗勒斯！”
“我凯瑟琳·霍奇纳完全有和你对等的资格，有可以被凤凰社吸纳和利用的价值。
甚至为此不吝付出自己的生命！”
“至于其他，西弗勒斯。”
凯瑟琳收起一些身周不知不觉火力全开的女王气势。
她尽可能用最温和的语气对斯内普说。
但凯瑟琳没有发现，
黑魔王就算和蔼可亲，那也最多是披着羊皮的狼而已。
“那只是打赢伏地魔残魂的战利品和副作用罢了，
就想一只没有牙齿的纸老虎，唬唬人还可以，实际上却没多大的作用。”
见斯内普明显不信的眼神，凯瑟琳不得不把自己的老底也给揭了。
这叫对方是斯内普，
若是换成其它任何人，她绝不会那么苦口婆心。
她甚至不介意继续装下去，成为伏地魔那样的存在她至少充满威胁。
而威胁，代表着重视。
代表着她如果对凤凰社的人反向操作就很容易达到她的目的。
“还有，我的摄神取念水平也不可能比黑魔王强大。
或者说，
你刚才并没有感受到有摄神取念的痕迹对吧？
那只是一点点上不得台面的麻瓜世界的小技巧而已。”
“如果你想要确认，
我能现在就可以拿出麻瓜世界考取的法医执照。
过去为了养活自己，我几乎什么东西都有学一点。”
“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等大战结束，你如果愿意放下莉莉结婚生子，你的孩子一定是个戏精。”
“你不是伏地魔？”
“我如果是，知道你因为莉莉早就背叛了他。
你觉得你现在还可能活着站在这里？”
“或许，你需要利用我，让我心甘情愿的为我们的事业…”
“所以为什么不戴上我送你的礼物，西弗勒斯？”
凯瑟琳说，
“那是个炼金产物，里面蕴含着我的一缕头发。
它能验证我的灵魂是不是本人。
无论我在哪里，你都会知道。
无论我用复方汤剂扮演成谁，你也都能知道那个人是我。
就像在斜角巷，我一眼就认出来你。”
“你的确不是他。”
斯内普没有从办公桌的暗格里当着凯瑟琳的面取出她为他制作的纽扣。
这么长时间，
凯瑟琳既然不确定他有没有使用过纽扣，就不会说这种可能一戳即破的话。
而真正的伏地魔，
就算对他的死忠也绝对不可能付出时时刻刻掌握着他的行踪的代价。
更何况，凯瑟琳刚才也通过莉莉个人名暗示了。
那代表，她必然知道他食死徒叛徒的身份。
“我早说了，我不是。”
“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反应过激且胆小如鼠？”
斯内普又问，
“杯弓蛇影、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不会。”
“活着，就好。”
面对斯内普的提问，凯瑟琳有些笑不出来，
“再谨慎也不为过。”
“活着，”
“就是胜利。”
她说，
“浩劫之后，
若我们还活着。
或许还有机会参加哈利的婚礼。
我想当一回伴娘，
然后在新娘抛出去的时候，接到她的捧花。”
“所以，”
斯内普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种身份参与讨论凯瑟琳婚恋的问题，
但肯定不是做为她魔药教授的身份。
“你并没有打算一成年，就嫁给盖伊·卡尔顿，
成为卡尔顿夫人？”
“或许，”
凯瑟琳模棱两可的回答，
她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告诉斯内普。
等她成年后，战争没过多久就以伏地魔的死亡而结束。
“让我猜猜，你找我干什么。”
“事实上，
你的谨慎是有道理的。
只不过，因为某些常识你认错了人。”
凯斯琳没心思废话，直接向斯内普抛出了两个字。
“奇洛。”
斯内普不由瞳孔一缩，
“你是故意给哈利戴上护身符的，好让我……”
未尽之言，
不言而喻。
“警告你，别去惹他。”
凯瑟琳不再赘述，只讲她认为必须提醒斯内普的，
“首先，
黑魔王是有记忆的。”
她说，
“再者，
如果这位有记忆的黑魔王不再复活一次，我们将永远没办法杀死他。”
因为，
除了伏地魔本人，
谁都不知道那个加入坩埚成为复活药剂药引的魂器究竟是什么，又究竟被藏到了哪里？
…
…
斯内普恐怕不知道他的建议对凯瑟琳来说影响会有多大。
当天晚上，
达芙妮就发现没关床帘的凯瑟琳做了一夜的噩梦。
整夜整夜都是祈求和哭泣，也有请求和决绝的语气！
达芙妮不知道凯瑟琳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个时候她最应该做到事情应该是把她弄醒，
就像她把自己吵醒一样。
几经周折之后，
凯瑟琳总算是醒了，但她一睁开眼看到面对的是达芙妮，直接上来一个熊抱就直哭。
怎么哄都哄不好的哪一种？
“怎么了？”
“做了什么噩梦？”
“我可以不说吗？”
怎么也缓不过来的凯瑟琳剧烈得抽泣着，毫无形象的擤着鼻涕说。
“达芙妮，
我恐怕还没有恋爱，就要失恋了？”
“是盖伊·卡尔顿学长？”
望着哈利的凯瑟琳记得昨天夜里达芙妮对她提出的问题。
但她没有回答，
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告诉好闺蜜自己无比清晰梦见了一条十二英尺高的巨蛇。
伏地魔叫它纳吉尼。
凯瑟琳精通蛇语，
所以，
她当然能在噩梦中清晰的听见伏地魔毫不犹豫的命令它，
“咬他。”
西弗勒斯站在那里，直面自己计划好的死亡。
这一天来得太久太久，他觉得自己在杀死邓布利多的那天就早该死的。
又或者，
更早，
在莉莉死的那天。
在这个夜晚之前。
梦醒之后，
斯内普凄惨的死状在模糊不清的泪水中冲刷着她的脑海一遍又一遍。
凯瑟琳一直以为斯内普是莉莉的。
而她，
既然选择守护，
那她当然不能造成他的困扰。
或许，
应该试着拥有自己的幸福。
喜欢她的盖伊·卡尔顿完全可以娶她为妻，她也将会以妻子的责任和理应对盖伊的感情约束自己。
他们甚至还可能有孩子，
或许未来她还能让西弗勒斯做其中一个的教父……爷爷？
改变一个人即将死亡的命运，和拥有自己的家庭，
两者之间似乎并不冲突。
但这天夜里，
凯瑟琳无比错愕的发现，
她错了！
错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