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面对自己

索性，舒百川也不算外人，知道了也没什么。

展无双的人守着外面防止人闯进来，林虎继续和她商讨着如何完美施行计划。

舒百川听的头大，等林虎一起吃饭后送林虎离开，舒百川问着展无双：“你要开钱庄做什么？”

展无双笑了笑：“你猜。”

舒百川置气：“不猜了，反正你不在乎我，今天王小姐，明天林虎。我这根老黄瓜，已经没爱了。”

展无双看着他，摸了摸他的脑袋：“傻子！”

舒百川更生气了。展无双不由怀疑，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容易吃醋？

是自己给他的关怀不够么？

展无双想着要多给他一些关怀。

于是派人去花楼安排了场子，带舒百川一起去看。

谁知舒百川气愤不已：“你觉得我还是那样的人么？展无双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你看看歌舞，开心开心。”

“我不开心。”舒百川打死不去青楼。

展无双说：“好好好，不去不去。”

舒百川皱眉：“你都不坚持一下的么？”

展无双满脑袋疑惑：“那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去！”舒百川跳起来，展无双给他找衣服“你啊，别总是那么敏感。百川，我是真心地想和你过一辈子，一辈子很长，漫长到每一天每一刻。一辈子也很短，我从外面回来，就差不多天黑，待不了多久就又是天亮。我甚至都没有好好陪你在京城里闲逛，或者有个日子陪你出去走走。”

“我总是怕给你的不够，总觉得对你亏欠。别觉得你曾经花心是对不起我，百川，你入了我的世界，这也是我的选择。也是我，让你隔绝了曾经的一切。是非对错谁都有，我们没办法计较那么多，我只想在我能为你带来幸福的时候，把每一刻都利用起来，不留过多的遗憾。”

“……”

二人马车出行，点了歌舞，歌舞过后，舒百川觉得也没意思。这样的歌舞年年看，还是和展无双一起最有意思。

舒百川感觉自己是老了，看着别人豆蔻年华，婚嫁，而他，已经是快三十的人了。

看着曾经一起嬉戏打闹的弟兄如今儿女已经满地跑了，他恍然凄凉，这辈子不会有一个和无双的孩子。

他拉紧展无双的手，展无双愧疚，其实他更愧疚。

他没有给展无双什么，却让她这辈子都无法活成一个女人该有的样子。

舒百川吻着展无双的唇瓣，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展无双在他身边。

展无双摸着他的头，像哄孩子一样。

夜里，怕太安静会显得孤寂，展无双特地打扮的女气了些。

舒百川看的一阵痴迷：“双儿，你别这样，你这样我真的忍不住。”

展无双笑了笑，为他起了一支舞。

舒百川才发现，不是舞不好看，是跳舞的人，不是心上人。

双儿跳的舞很好看，可一想到她那些过往，怕她会感伤，舒百川按下她的手：“别跳了，不需要为我这么做。”

展无双反握住他的手说：“不如说，是我与过去的自己释怀。

百川，我知道我是美得。可这份美得藏在金戈铁马与血腥后面。曾不知多少人看过这份美，没道理他们一些杂碎看得，我心爱的人看不得。

我同陛下说镇江有我的把柄，换取了一份信任。也许有一天这一切会铺天盖地的抖落开来，可我还是要和你在一起。

我展无双会用我手中的刀回应，我，纵使过去伤痕累累，可我无畏。谁也别想，拿那些，把我击溃。”

“好！”舒百川抱紧她，很幸福，紧紧的抱着她。

这一刻，像完整的拥有了她似得。

展无双给他讲了一些自己的故事，舒百川也讲了一些。

展无双握着他的手：“为何他们那般对你，你也不会伤害他们？”

“这不是他们的错。父亲妻妾无数，在我之前受宠的庶子数不胜数。双儿……他们身陷于父亲制定的规则，却无法打破规则。我不想束缚于父亲的规则里，可我也不想杀他们，因为他们，很可悲。

父亲以为，掌控一切有狠就足够了。可他忘了，他自己也有实力，却对子嗣疏于管理。大哥最终嚣张跋扈，死了。三哥此人……若不长点脑袋，只怕我父亲一走，他也就没了。”

舒百川说到：“我对他们不是容忍，是怜悯。他们在糟粕不已的侯府乞食，而我自己已经有了自己的独院，财产！双儿，只是你太出色，让我完全没有用武之地。改日，我将我那些东西都搬过来吧，你可得空出几个院子。”

“好。”展无双说着，舒百川笑了，手一阵摸索，展无双微微皱眉头，舒百川不管了，把自己扒干净“双儿，我太激动了！”

“……”

次日，展无双在家休息，舒百川也赖床不起。

阿娅敲着院门，没有人应。

最终，阿娅收拾走了，对丈夫说：“改日再来拜谢吧。”

阿娅的丈夫点头：“展将军总是对我们帮衬，到时候要买好些的礼物。”

“嗯。”

而婆母和大哥大嫂等人却不愿意搬出去住，可也没办法，阿娅的丈夫下的决定。

阿娅他们搬走了，人家展将军怎么可能还收留他们？

一家人整整齐齐离开，阿娅的夫君长了心眼。知道自己母亲的行为后，他不再让阿娅受苦。

给母亲买了两个婆子，看似伺候母亲，实则看着母亲。若大哥大嫂有什么举动他好第一时间知道。两个婆子也能阻止她娘一些事情。

他还请了两个厨子，阿娅和娘他们的口味大不相同，娘总会限制阿娅。直接分成三个院子，把大哥大嫂隔开，各过各的，他们不管着大哥大嫂支出，只把娘管上。

一系列的支出让老太太直呼肉疼。说着：“阿娅和你大嫂不也在么，她们洗衣做饭收拾家不就行了？”

阿娅的丈夫说：“那是爹他们没本事苦了娘你们这一辈。我和阿娅有钱，阿娅随便看一天病人都够请两个长工了，你让阿娅不赚钱收拾院子，怎么想的？”

“那你大嫂……”

“娘，大哥是大哥，我是我，以后大哥大嫂在京城自立自强，那边那个院子我独立出去了，把墙封上，你若再用我们养着大哥大嫂就跟大哥大嫂住去。”阿娅的夫君不是不愿意照顾他大哥大嫂。可自从来了京城，他不断劝说，大哥大嫂俨然把阿娅当成长期饭票了，丝毫没想着自己出去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