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在这后宫中哪有不透风的墙,梁容替穆采轻看病的事,第二日清晨,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太后震怒,在自己的承祥宫里,又开始拿着茶具和花瓶出气。
承祥宫里的太监和宫女,都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不敢发出一点响动,若这个时候,谁发出一点声音,或出口阻拦一句,那遭殃的就是那个人了。
又是一个清脆的响声,太后将放在柜子上的一个进贡的花瓶打碎。这是平日里太后最喜爱的一个花瓶,由此可见太后的发怒成度。
昨天,先是小夏子来禀报,说以后穆采轻的请安都免了,太后就生了一次气。
平日里,这离陌和离应儿从来就没有向太后请过安,现在竟然连穆采轻的请安都免了,让太后的面子往那放?
再是今日早晨,太后在用早膳时,又有人来禀报,梁容竟然给穆采轻去看病了,太后更加生气,将一桌子早膳都打翻在地。
太后冲着跪在地上的太监和宫女怒吼道:“快去把梁容给哀家叫来,给哀家叫来……”
太后话音刚落,一太监就连滚带爬的出了承祥宫。刚出承祥宫,太监小德子连气都来不及喘一口,就马不停蹄的往太医院赶去。
来到太医院,小德子立马向梁容说明来意。小德子说道:“梁太医,太后娘娘有请。”
梁容在听到太后要见他时,梁容的心情都快跌倒了谷底。
梁容追问:“请问公公,太后娘娘找微臣所为何事?”
小德子打起了马虎眼,说道:“太后娘娘找梁太医自然是贵体不适,特让梁太医去请脉。”
梁容察觉到了不对,这一般太后娘娘的身子都是由张太医照料的,怎么会让他去请脉。
梁容面露难色,却只得将希望全部放在离应儿身上,但愿离应儿听到风声后,能来救自己。
梁容跟在小德子的后面,步伐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明眼人都知道,梁容这是在拖延时间。
小德子忍不住催促道:“梁太医走快些吧!您去晚了,恐怕奴才们的脑袋不保啊!”
梁容面上笑着,说道:“公公这是什么话啊!”可指甲早已嵌入掌心的肉里,若我跟你回承祥宫去,那掉脑袋的就是我啊!
眼看快要到青玉宫了,梁容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小德子却转过身来对着梁容说道:“梁太医,咱们从荷花池的那条路走吧!”
梁太医讪笑着,说道:“从荷花池那条路走是不是远了些,太后娘娘要是等着急了,到时候怪罪下来,咱们也承担不起啊!”
德子面露难色,若从青玉宫那条路走,梁容被离应儿带走,那自己的脑袋还要不要了,还是保险些吧!
想到这,小德子脸上堆起假笑,说道:“梁太医就听奴才一回吧,从荷花池那条路走吧,若是去迟了,太后娘娘也不会怪罪的。”
梁容刚想开口,再劝说小德子随着自己从青玉宫那条路走,可小德子却率先开口,说道:“梁太医还是快些随着奴才走吧,咱们已经耽搁太长时间了,到时候太后娘娘真的怪罪下来,咱们可担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