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第50章疑云
阜城。
衣衫褴褛,满脸灰尘,佝偻着腰,手指脏兮兮的抓在萧贤的胳膊上,头发结节成团,背着一个背包。
“我都说了,我家先生不在。”
萧贤无奈的看着抓着自己胳膊的老人。
“你骗人。”
老人抓着衣袖,尖利藏满灰尘的指甲,抓到了萧贤脖颈上的皮肤。
顿时出现几条印子。
“啊!”
“你干什么?”
萧贤大叫一声,匆忙之间将老人推搡在地。
“你这老头,我都说了我家先生不在,这阜城这么多郎中,何必只找我家先生。”
老头倒在地上,愣了一下。
“找,郎中,找,郎中。”嘟囔着这一句。
“遇衡长老给你看病,你还不肯,现在遇衡长老回山去了。没人给你看。”
萧贤摸着脖颈,手掌摊开,出现一些血迹,疼的他咧着嘴角,忍着没对老人动手。
“不,看病,找郎中。”
周围围着看的人越来越多,只是没有人伸手扶起老人。
“不看病,你找郎中干嘛?”一旁的人说着。
老人的脑袋放到膝盖上,神情仔细思考着什么,只是好多事儿记不得了。
只记得自家的孙子好久都没有回来过了,当时给他准备的好吃的就在后面的背包里,等孙子回来就给他。
老人一行浊泪滑到脸颊上。
“牧儿。”低声说着。
“他在嘀咕什么呢?”周围的人吵吵嚷嚷,叽叽喳喳猜测着老人。
萧贤想起不久之前自己所遭遇的一幕,不由心生怜悯。
向着老人走去,伸出手。
不料。
一双胳膊在他之前到达。
“老先生,你是找我,对吗?”
刘薏仁将人扶起。
萧贤看到好久不见的先生,之前的槭桦林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先生。
“先生,你回来了。”
刘薏仁朝着他点点头。
萧贤转身,发现身旁的人都退开来。
刘薏仁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慕容将军?”
想到传闻说先生是慕容将军的弟弟,那慕容将军在这儿也不足为奇。
老人难得乖顺起来,抓着刘薏仁的胳膊,眼中充满着泪水。
“走,我们先回去再说。”刘薏仁转头对着萧贤说。
在济世堂的小院里。
刘薏仁耐心的劝着老人,“爷爷,你别急,慢慢说。”
老人嘟嘟囔囔,口齿不清,嘴角还留着涎水。
大概意思是老人的孙子叫“齐牧”,在几年之前消失不见了,刘薏仁问他为什么来找自己。
老人说他看见柳巷村消失的姑娘们都回来了,当时看到了刘薏仁,在村中打听的时候,说刘薏仁是来自青松山的一个郎中。
后来打听,又知道在阜城。
言辞之间夹杂着老人很多“牧儿还活着,他没有死。”
由于老人只和刘薏仁说话,慕容筠只是在一旁坐着,打量着屋内的摆设。
刘薏仁看着老人,不忍的问着,“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
老人没有生气,只是从后面的包里急切拉开,然后小心翼翼地翻开里面的东西。
散发出霉变的味道,那是一块手绢包着的鸡腿。
老人找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赶紧将那小子送来,不然你母亲,命不久矣。
这纸条只字不提齐牧,刘薏仁看不出哪里显示齐牧还活着。
站起身来。
纸条被捏在手中。
下一秒。
纸条从之间抽出。
慕容筠看着上面的文字。
“哪里来的?”
老人不开口,看向刘薏仁,刘薏仁问,“这纸条是从哪里来的?”
“瑄儿,墙根。”
瑄儿?瑄儿?
“琪瑄?你是说琪瑄?”刘薏仁对着老人说。
老人点点头。
琪瑄,墙根,那就是线索是从柳巷村传出来的。“琪瑄是柳巷村的,兄长,我想去柳巷村看看。”
“又要走啊!”萧贤看着刘薏仁套马的动作。
刘薏仁转过身,“还会回来,你照顾好这老人。”
“那一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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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山上。
当归巅。
“师弟,我本就不支持你卷入到刘薏仁和慕容筠之间,现在他早已找到兄长,师弟何必再护着他?”白青松对着遇衡说道。
两人站在山巅,优梦果鲜艳挂在上面,在黑夜里似乎闪着光。
“师兄,你有很多徒弟,你最喜欢谁?”
白青松不知道为何遇衡要这样问,只是这个师弟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我皆一视同仁。”
遇衡转过身,“唉,师兄就是会口是心非。”
坐在地上,果树下,飞来几只淡淡荧光的萤火虫。
白青松在坐在地上,在遇衡身旁。
“羽凡做事周到,总是会三思而后行,门派中的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白苍做事总是按照自己所想,有一些莽撞。”白青松说着,一袭白衣。
“但你觉得白苍做事仗义?”
“没错。”
遇衡长老复又问道,“你又觉得白苍的性子太过锋芒毕露,总会吃亏?”
“不错。”想到这次白苍义无反顾带着刘薏仁就走,那白苍就是笛月派追杀的对象。
“你觉得羽凡行事周到,那你愿意让白苍变成羽凡那样吗?”
“自然不愿。”
此话一出,白青松转头看着遇衡。
“老东西,你套我话。”
遇衡看着白青松,“你才老东西。”
看着风吹动树枝,地面的草泛起一阵涟漪。
“我对刘薏仁的心,和你对白苍的,是一样的。”遇衡说着,声音低下来,叹了口气。
白青松第一次看这个老头儿对一个人如此上心,“他还不是你的徒弟。”
“他说过,会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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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
穆萍儿看着和乌托国相交的地界,看着上面的界碑。
夏日,夜晚的寒风,刮在她束起的长发上,铠甲冰冷的穿在身上。
近日以来,乌托人以牧羊为由,频频越过边界。
这是一种挑衅。
乌云遮住了月亮,黑影在沙滩上,在暗淡的月光下移动着。就在一瞬。
战火频发,到处传来兵器相撞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刺耳。
马蹄声骤然出现在耳边。
东边,西边,皆出现敌情,那不是牧羊人,是乌托的军队。
“警戒,后退。”
穆萍儿一声令下,护边小队向着边界后退去。
远处的厮杀声传来。
“快去传书给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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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巷村。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阿尧走在前面,捂住口鼻,门上的灰落下来。
阳光照在凌乱的桌上,显得更加破败。
这是老人的住宅。
刘薏仁进门之后,没有触摸任何东西,看着墙边贴着的一些字画,从画的内容来看,贯穿了从孩童到少年时期。
其中有一副画,上面全是嬉戏的孩童,有两个孩子站在一群孩子一旁,一个眉开眼笑,一个闷闷不乐,笑着的孩子在拽着不开心的孩子往一边走,但似乎另一个孩子不愿意和那一帮孩子玩。
这幅画的时间似乎很久了,上面的页面蜷曲,还被人撕毁了,又小心粘上,只是上面的裂缝没有办法补救。
“将军,你看这是什么?”阿尧对着慕容筠说。
两人走过去。
阿尧拿起一个珍贵的瓷瓶,上面的花纹精美,阿尧擦掉上面的灰尘,看着瓶底的纹路。
“脐底。”慕容筠拿过来,摸着上面的纹路,“真品。”
看着破败不堪的房屋,怎么还会有这么珍贵的瓷器。
“早就在柳巷村查过这个老人,听村民说老人家庭贫困,祖孙两个相依为命,本不该有这价值连城的瓷器。”
慕容筠说着,之前在调查柳巷村少女失踪案的时候,主要集中在丢失少女的家中。
这老人的家中,并未踏足。
几人继续找着,未发现异常。
不过看着那副画,里面的小孩似乎有些眼熟。
里面定然有一个是齐牧。
那剩下的人呢?
刘薏仁将画拿下来。
“兄长,我觉得这幅画有问题,我去问问村民。”
慕容筠点点头,带着阿尧朝着琪瑄家走去。
一个大娘摸着脑袋,看着刘薏仁展开的画,“这个......应该是齐牧吧。”指着那个眉开眼笑的孩子说。
被眉开眼笑拉着的孩子,“这个,我应该见过,好熟悉啊,啊,我想起来了,不就是那琪瑄嘛,不过他小时候一般不出门,我都没怎么见过。”
刘薏仁又问这那一群的小孩是谁,这时,巷子口正好出现了一个年轻人,和刘薏仁一般年纪。
“唉。”大娘叫住他。
大娘说里面的小孩就有他。
“你问他,我得回去给老头子做饭了。”
说着,大娘就朝家走去。
少年坐在枯树上,看了一眼画,抬眼看着刘薏仁,“我凭什么告诉你?”
刘薏仁将腰间的钱袋扔给他。
那少年掂了掂,笑了一下。“爽快。”
“说吧,你想问什么?”
刘薏仁坐在对面的树墩上,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出炊烟,此时的柳巷村早已大变样,人员旺。
“上面的琪瑄,当时和你们关系怎么样?越仔细越好。”
少年思索着,组织着措辞,“当时,他就像个贵公子一样,不愿意和我们玩。当时村里的孩子都顽皮,老是在他家门口守着,等他出来的时候,欺负他,我们看不惯他高高在上的样子。只是齐牧老护着他。”
“齐牧,和我们一样,都是穷人家的孩子,甚至比我们还穷。”
“有一次,我们在他家门口玩,他都躲在门后面看我们,齐牧叫他出来玩,他想,但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当时他在扭捏什么,但齐牧还是把他拉出来了,就是这幅画上的样子。齐牧从小喜欢画画,就将这次画下来了,给我们看的时候,我们不愿意和琪瑄那小子在一幅画上,然后给画撕烂了。”
“那次齐牧发了好大的脾气,他一向脾气很好,这次他生了好久的气。”
少年折断一旁的树枝,回忆着,“后来齐牧和那小子走的近。”
“有一次两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