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年前的报纸

二年级的课程虽然没有一年级简单，但是对于艾芙洛伊来说，她现在已经能够十分“合理”地分配课余时间。

“十年前的报纸这么多的吗？”艾芙洛伊将一份报纸摔在桌子上，随即便埋在一大堆报纸之中，平斯夫人在不远处拐角狠狠剜了她一眼，有要过来的意思。

坐在旁边的莱莉安装模做样地锤了艾芙洛伊一下，示意她安静一点，这才没有让平斯夫人过来把艾芙洛伊赶出去。

“你声音小一点，”莱莉安确定平斯夫人已经远离了她们，她才敢小声提醒艾芙洛伊，“慢慢来，一定能找到一些线索的。”

“但愿如此吧。”艾芙洛伊说，她自从变形课下课之后就坐在图书馆里，就连中午饭都没去吃，但是莱莉安一直陪着自己，也不好说放弃。

不过莱莉安真厉害，她已经学了一下午的天文学了，换成自己这估计会要自己的命。

艾芙洛伊拍了拍自己的脸，从左手边没看过的一大堆报纸里又抽出一张报纸，她已经不打算抱任何希望了，这对从来不看报纸，不关注时事新闻的她来说就和大海捞针无异。

但是好在艾芙洛伊总能在报纸上发现一些外表英俊的男子，比如说那时候初出茅庐，仪表堂堂的作家——吉德罗·洛哈特；或者是年轻帅气有鼻子的汤姆·里德尔和当时没鼻子的“伏地魔”的图片对比——他那么帅气为什么要挖掉自己的鼻子？这让艾芙洛伊很是不理解。

正当艾芙洛伊百无聊赖地翻阅着这张报纸的时候，一张地牢审判的照片吸引住了她的眼光——两个看不清脸，穿着黑色斗篷的高大怪物飘着架着一个男人。

艾芙洛伊呼吸一滞，和他十七岁充满活力朝气的样子截然不同，西里斯已经没了生气，满脸苍白，眼神里藏着不甘和悔恨。

“艾伊？”莱莉安一回头就看见眼神几乎钉在报纸上的艾芙洛伊，她的神情可不太对，像是被谁夺了魂。

“他杀了十三个人……”艾芙洛伊眉心紧蹙着，嘴唇微张嗫喏着，然后她将报纸折好放在长袍兜里，并将其他的报纸放回原处。

莱莉安见状也赶紧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着艾芙洛伊走出了图书馆。

“怎么了？”莱莉安凑近艾芙洛伊问，“发现什么线索了？”

走到了三楼拐角的走廊，这里都是一些谈情说爱的高年级学生。确认周围没有人注意到她们后，艾芙洛伊掏出那份报纸，将那一面摆在莱莉安面前，她现在眼中充满着愤怒和不解：“这是我表舅舅，但是他杀了他的好朋友。”

莱莉安皱着眉接过报纸，仔细阅读了报纸上的报道：

【布莱克屠杀十三人】

魔法部经证实，在10月31日晚，伏地魔亲信西里斯·布莱克用不可饶恕咒语杀死了彼得·佩鲁姆和在场十二名巫师及麻瓜。

这是一场骇人听闻的大屠杀，魔法部部长巴蒂·克劳奇表示：阿兹卡班将永久关押西里斯·布莱克……

伏地魔……

莱莉安知道他，自己的母亲，泰瑞莎就死在他手上。

莱莉安将报纸递回给艾芙洛伊，调整好自己的心情：“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呢？”

“他们是好朋友，他们曾经在霍格沃兹密不可分，就像我们，”艾芙洛伊几乎咬着牙说，“再恶毒的人都不会对自己的朋友……”

“不，艾伊，”莱莉安冷静地打断她，“会的，因为一些人的品质本就不具备这些。”

“她们会因为自身利益，出卖自己的朋友，即使是无辜的人。”莱莉安接着说，“这种人注定是悲哀的，你不值得为他们生气。”

艾芙洛伊无力地张了张嘴：“可他，不是那样的人……”艾芙洛伊的眼神突然变得模糊，鼻子一酸，这让她抬着头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

艾芙洛伊很喜欢活点地图上的大家，就像是她在现实生活中活生生存在的四位朋友；甚至有时候他们还会帮助自己做作业。

莱莉安牵起艾芙洛伊的手：“我妈妈是一名麻瓜出身的巫师，她也是一名优秀的解咒员，”她淡然地笑了笑，“但她死在十年前，要比你表舅舅被抓要早些。”

艾芙洛伊看向在前面牵着自己手往前走的莱莉安，她现在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自己和哭唧唧的小屁孩没有区别。

“爸爸说，等他赶到的时候，妈妈已经没了气息。”莱莉安带着艾芙洛伊来到了礼堂门口。

“是谁杀了你妈妈？”艾芙洛伊问。

“她的好朋友，是一名食死徒，”莱莉安说，“他们需要利用杀人来达到某种仪式。”

艾芙洛伊倒吸一口气，这听上去就极其残忍。

“你记得很清楚……”艾芙洛伊有些心疼莱莉安，但是后者表现出的轻松，让艾芙洛伊有种错觉——莱莉安在说别人的事。

“不，艾伊，是我爸爸告诉我的，他不会对我隐瞒什么，”莱莉安笑了，“我小时候问他我妈妈去哪了，他就跟我说了个清楚。”

艾芙洛伊咽了一口唾沫，这种教育方式她真是第一次见。

“要吃饭了，咱们进去吧。”莱莉安说，艾芙洛伊点了点头，任由莱莉安牵着自己的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礼堂。

第二天的魔药课上，艾芙洛伊受到了一股“炙热”的视线。

“唐克斯小姐，如果你再上我的课上像巨怪痴傻一样的发呆，那就请你站在最后一排听课。”艾芙洛伊再一次被斯内普教授点名，他就像一只嘶嘶吐着信子的毒蛇，说的话也毒的要命。

“对不起，教授。”艾芙洛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她脑子里不能再想关于上一代的事了，要不会让这个“年轻的老蝙蝠”的毒液喷死的。

等等，斯内普教授今年多大来着？斯莱特林的女生说过来着……是不是刚好三十岁？

冥思苦想过后的艾芙洛伊在下半节魔药课上异常活跃程度，这让斯内普怀疑地盯了她不止一次。

尤其是有目的性的小表情不断出现，这让西弗勒斯·斯内普从这位拉文克劳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老对头——一样的令人不爽。

“教授！教授！”下课之后，艾芙洛伊甚至将莱莉安抛下在魔药课教室，独自一人去追那个黑袍子的斯内普教授，“教授我有问题问你！”

西弗勒斯·斯内普听见艾芙洛伊的声音走得更快了，袍子像蝙蝠的翅膀一样在两边随风飘荡。

最后艾芙洛伊几乎是跑着赶在斯内普关上办公室的门用手拦在了门与门框之间：“教授老当益……不，正值年少啊。”艾芙洛伊深呼吸了几下，嬉皮笑脸对着黑着脸的教授。

艾芙洛伊咽了咽口水，她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不成功，便成死人了。

“唐克斯小姐有什么着急的事，连自己手都要放弃？”斯内普用自认为还算和善的语气说，但在艾芙洛伊的耳朵里，这一句话都快让她喘不上来气了。

艾芙洛伊眨巴眨巴眼睛，决定速战速决：“是这样教授，您记不记得西里斯·布莱克，他和您是一届的，他真的出卖了自己的朋……嗷！”

艾芙洛伊捂着被砸得鼻子吃痛的喊出了声，眼前的石门更让她懵住在原地。

原来斯内普教授的脸甚至能黑成那个样子，唔，长见识。

“你被打人柳打了？”紧接着的魔咒课上，乔治和弗雷德在艾芙洛伊的身后问来问去，莱莉安回头瞪了他们兄弟两个一眼，可惜并不管用。

艾芙洛伊现在鼻梁还感觉到胀痛，要不是莱莉安给自己紧急的施了一个“愈合如初”，恐怕自己优越的鼻梁要折下去一块：“被门砸的。”

“什么门？”乔治好奇极了。

“你撞门还是门撞你？”弗雷德问。

“是斯内普教授办公室的门，”艾芙洛伊趴在桌子上瞪了弗雷德一眼。

“老蝙蝠的门居然有这个功能。”不出意外，下课之后弗雷德应该会去斯内普的办公室溜达一圈了。

“你去惹他干嘛？”乔治问，虽然他和弗雷德有时候也会惹一些教授生气，但是着实不太理解自己这位朋友以什么思想去惹斯内普的不愉快。

艾芙洛伊摇了摇头，她不想继续回忆有关于这段故事的所有事情了，不一会她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对她来说速速变大这个咒语还是很简单的；而且弗利维教授永远都是那么的和善。

“唐克斯小姐，你不应该在课堂上睡觉，”还没等艾芙洛伊闭眼睛，她心爱的教授站在一大摞书堆成的讲台上“轻声细语”地召唤着艾芙洛伊，“再好好练习一下魔咒，这对你没有坏处。”

“好的，教授。”艾芙洛伊坐直身体，拿着魔杖装装样子，弗利维扬起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就转过头关注那些魔咒还不熟练的学生去了。

看，我们院长，温和有礼，就不像一言不合就关门的斯内普，一点也不绅士。

……

所以说，今天是个大风天也要进行选拔吗？

莱莉安现在正站在魁地奇球场的边缘，还好她穿的很多，还不算很冷。她旁边都是过来看选拔的学生，不外乎都是来看有没有出色又帅气的男学生的。

而她是来被艾芙洛伊强拽来的，场地中间站着的大多数都是男生，寥寥无几的女生都能看出他们平时就是学院里较为活泼的。

斯莱特林没有女生，赫奇帕奇没有女生，拉文克劳有两三个女生，格兰芬多一半都是女生。

莱莉安大致看了看，对这个比例毫不意外。

“嗨，莱莉安，”刚到魁地奇场上的塞德里克一眼就看见了孤零零站在一边的莱莉安，“来陪艾芙洛伊的？”

“对啊，”莱莉安向他挥了挥手，“她跟弗雷德和乔治在一起呢，你也要过去找他们吗？”

“一会的，你要不去里面等吧，外面风还蛮大的。”塞德里克的头发被风吹得掀了起来，莱莉安也没好到哪儿去。

“谢谢，应该很快就完事了吧。”莱莉安理了理前额的碎发，看她坚持的样子塞德里克只好给她施了一个保暖咒语，随后和她告别去往场地中间。

“我们按照学院依次进行，我就不多废话了。”霍琦夫人风风火火地赶来，后面跟着各学院的魁地奇队长。

他们站定在选拔队伍的前面，霍琦夫人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口哨放进嘴里，大声的吹了一声示意他们安静，“斯莱特林第一个，快快骑上扫帚，这应该不用再教你们了吧。”

艾芙洛伊只好和其他学院的人一起退到另一边，默默等待着自己学院的顺序。

“这怎么选？我以为是按照位置选的。”弗雷德说。

“我以为是各自学院私下选拔。”乔治说，他们齐刷刷地看向自己在霍琦夫人身边的哥哥，似乎在抱怨查理没有告诉他们选拔的方式。

“那就看各学院的魁地奇队长需要什么样的人了。”艾芙洛伊摸着下巴，她的扫帚是彗星280，前不久刚从尼法朵拉那儿要回来，它还和新的一样，这还得多亏尼法朵拉经常给它做护理。

艾芙洛伊的话立刻吸引回了弗雷德和乔治的注意，他们将艾芙洛伊夹在中间，同时张嘴：“你填了那个位置？”

“我猜找球手，乔治。”

“她应该是追球手，弗雷德。”

“你俩赌钱了吗？”艾芙洛伊问他们，他们摇了摇头，艾芙洛伊顿时没了兴趣，“击球手，和你俩一样。”

“什么？”

“什么！就你？”

弗雷德和乔治一脸震惊，他们打量了艾芙洛伊不禁风吹的瘦弱身板，相互看了一眼，一笑而过。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艾芙洛伊不服气的撸起袖子，“我很能吃的，不要看我瘦就不禁打。”

“你看哪个学院的击球手是女生？还是二年级的小女生，被鬼飞球打中哼哼唧唧的哭上半天。”艾芙洛伊回头瞪着戴维斯，他看自己不顺眼好久了。

正巧自己也看他不顺眼：“你报了什么？”艾芙洛伊仰着头问，她有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这些男孩子高。

“追球手，”罗杰·戴维斯似乎很自豪地样子，“我飞的很快，投球也很准……”

“但你不够灵活。”艾芙洛伊轻飘飘地说，这让戴维斯有些愠气。

“艾芙洛伊一定会成功的，”不知道桑帕克从哪儿钻出来，每每他出现艾芙洛伊都会感觉到不大舒服，但她学会了莱莉安的以礼待人，也不至于不礼貌的显示在脸上。

艾芙洛伊笑了笑，任由桑帕克说着其实并不很符合实际的话。

“这两个男生什么情况？”弗雷德和乔治在一旁看戏，后面的塞德里克和他们学院的学生聊得火热。

“不清楚，”乔治摩挲着自己的扫帚，他的表情看不出他的心情，“应该很熟吧。”

“拉文克劳！要参加选拔的学生快过来！”霍琦夫人在远处喊着。

“加油艾伊！”弗雷德拍了一下艾芙洛伊的肩，他们对艾芙洛伊有百分百的信心。

艾芙洛伊看向乔治，后者扬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加油。”

塞德里克也给艾芙洛伊打气，这让她的信心倍增，艾芙洛伊又冲着莱莉安一直站的方向举了一个大拇指，似乎在告诉莱莉安：等着她凯旋而归吧！

艾芙洛伊就像金色飞贼，灵活地飞跃过各种障碍，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她的表现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戴维斯几乎和她一齐到达终点，但是明显艾芙洛伊更胜一筹。场上一些男生甚至向女生祝贺地吹起了口哨，霍琦夫人又组织了好一会儿纪律。

这让戴维斯对她有了不一样的认知，他连看向艾芙洛伊的眼神都多了几分赞赏：“恭喜你，拉文克劳新的击球手。”

“同喜，追球手·戴维斯。”艾芙洛伊说完就跑走了，桑帕克没赶过来之前，她需要立刻找到莱莉安。

罗杰·戴维斯……

乔治看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了神。

“乔治，到我们了！”弗雷德拽着乔治，他已经准备好大展身手了。

“哦。”乔治回过神，他也得表现出色才行。

被成功招进魁地奇球队的艾芙洛伊气喘吁吁地找到了在场边的莱莉安，她们需要等一起过来的韦斯莱兄弟：“拉文克劳合格了几个？”

“三个，”艾芙洛伊接过莱莉安递过来的水，“戴维斯和钱伯斯是追球手，我需要做一段时间的替补找球手。”

“你不是报的击球手吗？”原谅莱莉安不太了解魁地奇的规则，她也没有多大兴趣了解。要不是艾芙洛伊今天要选拔，莱莉安今天应该会好好睡个懒觉。

艾芙洛伊咽下嘴里的水：“找球手空缺了，正好七年级有一个击球手，等他毕业就轮到我了。”

莱莉安点头，她又陪着艾芙洛伊吃了一会饼干，格兰芬多的选拔也结束了。

他们的入选的队员似乎要多一点，除了双胞胎之外，就连开学马车上的那两个格兰芬多女生也入选了。

“快看，莱妮，是塞德，到他们学院了，”艾芙洛伊拍了拍莱莉安，“他一定会是个出色的追球手。”

莱莉安看向艾芙洛伊指的方向，刚刚好是塞德里克所在的位置，多好啊，意气风发的男孩子正和他的朋友们在嬉笑打闹。

“恭喜啊，果然和我一样厉害，”艾芙洛伊看见双胞胎过来她走过去，“今天中午直接去厨房庆祝吧，怎么样？”

还没等她站稳，乔治就拉着弗雷德跟着格兰芬多的大部分人离开了，弗雷德回头看着艾芙洛伊一脸无措。

“哥哥拉着弟弟有什么急事吗？”莱莉安从后面上来，在她的认知里大多数都是哥哥（弗雷德）在带领弟弟（乔治）做什么事情。她也靠着这个办法分辨着他们，大概率不出错。

“我不知道，”艾芙洛伊撅着嘴思考，“还有莱妮你认错了，是乔治拉着弗雷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