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毛脚女婿上门
魔都见丈母娘，吴大姐告诉燕云风：“要买两挺机关枪，两颗手榴弹、一个炸药包、还有两百发子弹。”
“你是要派我去战场吗？把你父母都干掉？”
“什么呀，机关枪就是火腿，手榴弹就是酒，炸药包就是奶油蛋糕，子弹就是香烟。”
听到吴越这么说，燕云风才懂：“哦，好，我们去买。”
因为吴大姐怀孕，他们都没有运动，燕云风积攒的弹药没用上。
在商场里买礼品，燕云风提议在给吴越母亲买一件羊毛衫，马上到冬季。
“我爸呢？”
“买两件，在买两套保暖内衣。”
“这还差不多，现在你就是合格的魔都女婿啦。”
到闵行后，吴大姐又开车到七宝中学逛了逛，她给燕云风介绍：“我就是在这里上学的。”
“不错，不错。”
吴越的父亲、母亲退休前都是教师，父亲又是篆刻家、书法家，而且还是闵行书画院院长。
小区有些90年代的样子，房子也是当时买的，燕云风跟着吴越下车，她和邻居打招呼，他有些紧张。
听着他们魔都话，燕云风一句也听不懂，吴大姐对他说：“他们都夸你长的帅，很高大。”
“赶紧进去吧。”
吴大姐对着窗户喊了一声，他才知道，一向说话轻声细语的女人，嗓门可以这么大。
门开以后，燕云风就感觉一只脚迈进鬼门关。
“妈妈，爸。”
“这是云风。”
吴父长的挺高，也就比燕云风矮一些，吴母也挺高的，和吴越差不多高，吴大姐净身高168公分，也算遗传父母。
燕云风就像搬家公司的工人，手里拿着杂七杂八，他笑着问好：“伯伯好，阿姨好。”
吴母的眼睛一直看向他，就像甄别特务一样，这就是未来的丈母娘吗？
吴父开口说：“坐吧。”
燕云风就像卸货工人一样，把杂七杂八的东西，放在地上或者桌子上。
吴越家挺大的，两室一厅、一厨、一间书房，这间书房就是卧室改的，给吴父用。
燕云风坐下后，听着他们一家三口的魔都话，吴大姐回头看向他，对着父母说：“不要讲本地话，云风听不懂。”
还好，吴父、吴母是教师，普通话说的很好。
“魔都人房子小一些，我们家还算不错，楼下还有三世同堂的。”
魔都人总有一种优越感，就是吴母这样的教师，也不能免俗，不过看吴父的眼神，他挺反感的。
燕云风穿着普通，他不穿牌子衣服，他穿衣服重要就是低调，其次舒适，他已经不需要穿大牌，证明自己的身份。
“我们家地段好，这就是学区房呀，只升不掉的。”
“妈妈，不要说房子，云风不听这些的。”
“小燕是北方人吧？”
“嗯，东北的。”
这时吴父说道：“我们魔都人，有很多去东北的，他们都是知青，后来大部分都回来了。”
“小燕家离京城远不远？”
“还可以，京城到魔都的距离。”
“小燕你今年多大？”
“23。”
“比越越小整整12岁，都是属鼠的。”
“你大学毕业了？”
“嗯，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
“不是本科，大专呀？”
燕云风实在不好吹嘘他华清毕业的，他不是喜欢吹嘘的人。
“你做什么工作？”
“没有具体工作，有活就干，没活就休息，我们这个行业自由一些。”
“具体做什么的？”
“影视行业，我也算社会闲散人员。”
吴母的脸色变的很差，她又看了看燕云风穿着，这浑身上下不到300的样子，让她有些失望。
“妈，赶紧做菜吧。”吴越赶紧拉着母亲去厨房。
燕云风心里偷乐，扮猪吃老虎，扮到丈母娘这里，他这个毛脚女婿，还是头一份。
燕云风把八大山人《墨鸭图》拿出来，吴父刚才不想听自己妻子盘问，他在书房待着。
燕云风到书房，看着乱糟糟的书房，就知道吴父一定是有学问的人，而且他经常看书、写书法。
“伯伯，这是我送给您的礼物，还请您收下。”
他这也算投其所好，从吴越口中得知她父亲喜欢徐渭、八大山人的画，专门买来的。
这次到魔都，他从京城带过来的。
在厨房里，吴越开始埋怨母亲：“妈妈，不要问云风这些俗事，他是搞艺术的，人也很低调，不喜欢炫耀，你总这么问，丢人的是你。”
“他一个月毛估估挣多少钱？能养家吗？能买房子吗？搞艺术的费钱，还要你养他，你就看上一个小白脸了？”
吴母说道：“好看是好看，长的也蛮高的，可是好看不能当饭吃，要有工作的。”
吴越哭笑不得：“云风赚的比我多，实话告诉你，他是导演，而且还拿过世界三大电影节金奖，今年刚拿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
“我们国家拿这个奖项的导演，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张亿谋、陈凯戈、王全鞍、谢非、贾章柯，这些都是大名鼎鼎的导演。”
“云风23岁就能获得这么重要的奖项，不久将来，就是世界级的大师。”
“人家也不是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的，他可是华清大学毕业的。”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吴母捂着脸：“丢人丢大了，装得嘞。”
“家庭也不比咱们家差，父亲县里公务员，母亲在企业当会计，他家也是独生子。”
“越越，你怎么不早告诉妈妈咧？”
吴越无语。
“不过，还是不行，这么优秀的小伙子，怎么可能看上你？”
“这小姑娘还不成苍蝇，赶都赶不走，我看还是算了吧。”
……
在饭桌上，燕云风发挥他的特长，买的茅台，当时就喝。
吴越一直给他夹菜，燕云风一直给吴父灌酒，他的酒量白酒一斤，吴父酒量差一些，不过八大山人的画，彻底收买了他老人家。
吴父今年65，吴母比他小5岁，今年60，燕云风未来的丈母娘，不是好招惹的人物。
燕云风这位未来的丈母娘，当过知青，掰过包米，上过大学，还当过老师，而且她教的还不是文科，教的是理科。
不过她对女儿很宝贝，属于典型的护犊子型，这位未来的丈母娘，可以和燕云风的母亲，过一过招，她们两位有些旗鼓相当。
酒足饭饱后，燕云风成功的把未来岳父喝多，他要赶紧撤。
吴大姐开车送他回酒店，此时家里，吴母正同吴父聊女儿的终身大事。
“越越不能和他在一起，这个人要学历有学历，要身份有身份，而且还长这么英俊，咱家女儿比他大12岁，他图什么？”
“咱家越越遇到对的人，她喜欢就行，条件差的你挑剔，条件好的，你又心虚。”吴父躺在沙发上，迷迷湖湖看着电视。
“导演，导演，好看的女演员见这么多，等到越越人老珠黄，还不让他甩了，到时哭都来不及。”
“你早说呀，我都把人家礼给收了。”吴父站起来，晃晃悠悠的。
“你收什么了？谁让你收的！被一些小恩小惠收买，这可是女儿终身大事！！”
“八大山人一副画，少说也要上百万，真迹我也真喜欢，八大山人的画，不好碰到，云风还挺有心，知道我喜欢。”
“什么？！”吴母震惊：“一副破画就一百多万，他真送给你了？”
吴父叫吴母到书房看《墨鸭图》，燕云风这未来丈母娘吐槽：“就这值一百多万，鸭子都画不好，还翻白眼的，赶紧给他退了。”
“你不懂，不和你说，我看云风挺好，人家可是世界三大电影节导演，人也很低调，其他年轻人有这成绩，鼻孔还不翻上天。”
“只要越越喜欢，我就支持。”
“云风，云风，大奸似忠，故意隐藏自己，害我成势利小人，不说实话，就是有心机。”
“得得得，人家没得罪你。”
下午3点多，吴越回家。
母亲坐在客厅，就等着她呢。
“老实说，你用什么，吸引住他的？他有年轻好看的女人不要，就要你这大龄女人，不是妈妈看不起自己女儿，实在让妈妈困惑，想不明白的。”
吴父从书房出来，问道：“云风这次到魔都，不是专程过来的吧，他还有什么事吗？”
“要在这里拍电影，已经筹备中，他的电影挺受欢迎的，妈妈，爸，晚上我带你们看一次吧？”
“别打岔，越越，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吴母问道：“他是不是有什么缺陷，比如不能行房事？”
因为吴母实在想不明白，燕云风这种优秀的男人，为何要选年龄比自己大12岁的吴越。
“云风觉得我人不错，他忙着拍电影，需要有人照顾，他搞艺术的，动手能力差一些，不会洗衣服，也不会做饭，有些少爷，从小到大都是他妈照顾他。”
“妈妈，我也不差的好不啦，就是年龄比云风大一些，我也愿意照顾他，咱家不是想要弟弟吗？”
“你把他当亲儿子，这不就好啦。”
“你是一个魔都女人呀，满大街的男人随便挑，你跑去照顾他，一心一意为他，他把你甩了怎么办？”吴母说的有些气愤。
“魔都小男人，整天在后面又东又西的，云风不小气，人也实在，他很大气，而且长的帅，又长的高，都是和男人生活，找个长的帅得有什么不对？看着他我就不生气了。”
“长的一般也就算了，就是这个长的又高又帅，你喜欢，别人也喜欢，好看的女人络绎不绝，等他在外面有女人后，看你怎么办？！！”
“越越，你是不是有了？”吴父问她，他是男人，他也了解男人。
有些时候男人和谁结婚都行，要是碰到一些事，就会选择一般的女人。
像燕云风这样的男人，从小好看的女人就不缺，谁对他好，他就想和谁在一起，他的心思不在女人、家庭中，而是把心思放在电影上。
大部分男人不会太挑，到了一定年龄，找一个不太丑，不太作的女人结婚，也就可以了。
胡适长的很帅，而且还是留洋的学生，大部分同他一样留洋的人，都抛弃原来的妻子，胡适反而和老家长的一般比他大的女人结婚，而且生活一辈子。
吴越点点头：“有了，已经一个多月，云风也知道，如果不和他在一起，以后爸、妈妈，你们两个养外孙吧。”
吴母就像触电一样，刚才坐在沙发上，瞬间站起来。
一阵鸡飞狗跳，吴母说的话不好听，吴越也不示弱，还好有吴父拦着。
“下个星期，把小燕叫来，商量结婚的事，男人有了孩子后，也就断不了，你可真有手段！”吴母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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