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开封府。
萧煜已经做好交接,他身穿黑色战甲,左持佩刀,头盔下的脸庞英俊坚毅,眼神带着决绝,站在城墙上看着下面一万两千五百人的开封府守军。
他看到曾经刚刚踏入军营的自己,久经沙场的老兵,看到了保家卫国的气势。
“将士们!当我踏入开封府,我就不是皇室,不是王爷,现在我和你们一样,都是我大梁的万千边军!将士以保家卫国,战死沙场作为最高荣耀,日后我将和你们一起见证这一份荣耀,接下来我们将和开封府共存亡!”萧煜在上面高声大喊,眼神中已经做好了死守开封府的准备。
“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
一万两千五百人齐声大喊,声音响彻开封府,城中的百姓也被点燃。
一个时辰之后,一万守军都已经严阵以待,准备着南陈的进攻。
剩余的五千骑兵埋伏在了城外。
萧煜站在南城门,常年征战城外已经寸草不生,好不凄凉。
“王爷南陈三十万大军,已经推进了五十里驻扎,今日便会攻来。”斥候赶来禀报。
“让将士们做好准备。”
“是!”
此时南陈的西边军营里,主将是征战数十载的老将,南北朝名将,王狄。
他看着地图,一身霸气,不怒自威,“十万万大军兵分两路,进攻洛阳和开封,:攻入洛阳之后,后面虎牢关易守难攻,不用进攻,剩下两万将士守住洛阳,其余的出洛阳围攻开封府,开封府守将是谁?”
一个副将答道:“北梁燕王,萧煜”。
王狄眼里闪过一丝忌惮,“四年前北梁先帝御驾亲征,被我们围困于砀山,北梁先帝还被射伤,当时萧煜率领五千骑兵从青州出发,攻破砀山,救出了北梁先帝,当时我的儿子也死在了他的骑兵手下,不过天佑我大陈,北梁先帝伤势过重,在山东死了,之后北梁元气大伤,四年不敢犯我大陈边境,不过这个萧煜可不是善茬,我们得谨慎对待。”说完快速转过身来继续道:“命令十五万大军,即刻开拔,进攻北梁!”
“是!”
顺宁五年二月二十,南陈北伐,西边十五万大军进攻洛阳和开封,次日东边的十五万大军也从徐州出发,进攻山东,大战开始。
此时陈天宇也赶到邯郸。
三日之后,北梁边军损失惨重,济宁已成失守之势,驻防邯郸的一万大军立即出发支援山东。
此时陵京城里也是压抑万分,暗卫正在抓武德司的人,一个个暗探被揪出斩首。
陈府里,陈欣榆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等着凝舒回来。
此时凝舒赶进来禀报道:“娘娘,济宁失守,邯郸的一万大军已经赶往山东增援,洛阳和开封的守军也损失惨重!,陛下已经下旨死守,让晋城和安阳的守军增援。”
陈欣榆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让凝舒退下。
大梁一定能赢,二哥和王爷一定可以平安回来。她只能祈祷,这样在这太煎熬了,陈欣榆还是决定带着凝舒去街上走走。
大理和萧云淳正在宁府查案,萧云淳闲得无聊,就在宁府闲逛,一摇一摆的走在花园里,无聊遍看起了花,这时萧云淳眼睛一亮,发现了一个东西,他翻开发丛,发现了一个令牌:禁军参将。
萧云淳疑惑,禁军现在只有一个参将,陈大公子,他的令牌咋么会在这,难道,不会吧?
萧云淳拿着令牌很纠结,最后还是藏在了身上。随后向大理寺卿告了假,带着自己两个护卫离开了。
此时皇宫里陈天文也向顺宁帝禀报,令牌丢失,怕有人拿去为非作歹,顺宁帝暗卫去查找。
萧云淳带着两个护卫走在大街上,这时一个护卫问道:“二殿下,我们要回府吗?”
“去陈府。”
路上就遇到了陈欣榆,陈欣榆刚想打招呼,就被萧云淳拉到了暗处。
“五婶,我在宁府闲逛,发现了陈公子的令牌,他的令牌咋么会在宁府?”说完把令牌拿给了陈欣榆。
陈欣榆拿起一看,自己之前也没见过啊,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大哥发现丢了之后已经进宫禀报了,现在找到了就好,不过大哥没去过宁府啊,咋会?”
“事情没这么简单,我们先进宫把令牌交给皇上。”思索一下说道。
“好。”
过了一会,两个来到宫中,凝舒在宫外等候,陈欣榆等在外面,萧云淳进御书房禀报。
顺宁帝拿着令牌道:“在哪发现的?”
“回父皇,宁府的花园里。”萧云淳答道
陈天文疑惑了,“皇上,我并没有去过宁府啊。”
顺宁帝皱了一下眉,“爱卿这几日可有接触什么人?”
陈天文想了想,“好像没有啊,只有一个我手下的兵卒,那日他说请我喝酒,等我醒酒之后令牌就不见了。”
“爱卿可记得名字?”
“记得,叫许三。”
“那就是他了,叫暗卫去把他找出来。”顺宁帝吩咐道。
赵新领命出去。
陈天文一惊,“皇上禁军里有武德司的人,而且现在去找恐怕已经找不到了。”
顺宁帝看向萧云淳道:“告诉大理寺卿,查查这个许三。”说完又看向暗处,“派人去盯着禁军。”暗处一声声响。
“陈爱卿回去好好查查你的手下,你们都退下吧,让禁军统领来见朕。”顺宁帝继续道,说完把令牌给了陈天文。
“是。”
两人退了出去。
陈欣榆看着两人出来,跑了过来,“大哥咋么样?”
陈天文叹了口气道:“禁军里有内奸,皇上让我们好好查查。”
陈欣榆有点惊讶,“武德司的手伸的这么长吗?”
这时萧云淳说道:“只要有线索,大理寺和暗卫就能查出来。”
陈欣榆带着凝舒回到了陈府,陈天文带着金牌去了禁军。
陈欣榆坐在庭院里问向凝舒,“凝舒,你上过战场吗?”
凝舒神情变得落寞,“没有,但是我爹死于战场,我爹死后,我娘被村里的大汉凌辱,我娘不堪受辱,上吊了,那时候我才五岁,是先帝发现了我,把我带回了暗卫,还把那个大汉绳之以法。”凝舒说完握紧了拳头。
陈欣榆抱歉的看着凝舒,“对不起,我不该提的。”
凝舒收起了落寞了神情道,“没事娘娘。”
陈欣榆叹了口气,将士战死沙场,家人却得不到优待,岂不是让地下的将士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