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4天
第二天一大早，其他人都出去玩了，你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睡大觉。
真的太困了也太晒了，昨天晚上打牌打到凌晨两点半，他们怎么这么有精力啊。你两三句话打发了过来喊你起床的同窗，钻进被子继续睡觉。
室内的空调打得很低，你裹紧了被子，将自己蜷缩起来。
醒来之后已经十点多了，你给自己点了个客房服务的早餐，然后爬起来洗漱。
每个房间都是独立卫浴的，你对着镜子撕下了肌肉贴，又重新贴了新的上去。
今天有点不太想游泳。你想了想，没有穿泳衣，而是穿了吊带热裤加防晒服，头发则扎成了高马尾，露出修长的脖颈来。
犹豫了一会儿，你拿出了放在包里的羽毛吊坠，打量了起来。
羽毛吊坠只有两个指节那么长，形制像是缩小版的姑获鸟羽毛，拿在手里还有点分量，看样子是成片羽毛的某一个部分，切割后用某种方式打磨过了，边缘圆润，不再具有割伤人的威力，表面雕刻出了细密的羽毛纹路，意外的有一种古朴的美。
你摩挲了一下，还是戴上了。
原本的吊坠绳似乎是绿色藤蔓构成的，你找不到类似的材料来修补断开的缺口，最后翻找了半天，只能拆了一条简单的银链将羽毛吊坠重新装好，戴在了脖子上。
就当是护身符吧。你呼出了口气，出去接客房提供的餐车。
感谢了侍者后，你推了餐车回来。懒得回房间，你打算直接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吃早饭，就把餐盘端到了茶几上。
还没吃，你一抬头，就看见了只穿了裤子就走出来的五条悟，他好像刚洗完澡，水珠顺着他的肌理纹路滑落进紧身的裤子里。
？？？不是都出去了吗？
你表情凝固地看着五条悟打了个哈欠，湿着头发坐在了你旁边。
“早。”睡眼迷蒙的五条悟懒懒地和你打了招呼，拿起了桌上唯一一双筷子，愉快地吃起了小笼包。
“这是我的早饭。”算算这都第二次抢你的早饭了，你看着他湿透的头发，叹了口气，起身去拿毛巾。
客厅里的空调也是开着的，说实话你还算穿着外套都觉得冷得慌，湿着头发说不定会感冒。
你拿着毛巾走到沙发后，按在五条悟的头上给他擦拭，一开始还是乱揉的，后来渐渐放柔了力道。
五条悟没有反抗，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嘴巴里塞你的早饭。
“给我留一点啊。”你看着盘子里的小笼包越来越少，不自觉出声提醒。
“这里的小笼包是双层的，”五条悟顿了一下，拿起了蒸笼，露出下面还没吃过的小笼包，还留着热气，“肯定够你吃了。”
结果最后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给你发短信说在外面吃炒面，就不回酒店了。
你和五条悟面面相觑，这个点说要吃午饭其实也吃不下，但是又有点饿。
“去吃甜品吧。”还是你先提出了要去甜品店这件事，“我查过了，伊豆有一家很有名的店，这个季节特供西瓜冰沙，味道很不错。”
“那出发吧。”五条悟回房间换了件衣服，就戴着墨镜准备出门，脖子上的蓝色吊坠一闪而逝。
给司机报了地址之后，有些年岁的司机看了一眼你们两人，笑眯眯地感叹了一句：“年轻真好啊。”
你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给家入硝子发消息，问他们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甜点。
到了地方，你站在店门口，突然有了种转身回酒店的冲动。
“爱酱~”五条悟搂住了你的腰，往你的头上一抵，颇为亲密的样子，“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你脑子里划过了一串台词，忍住了打掉他手的冲动。
店门口的牌子上明明确确地写着：今日情侣五折，点任意双人套餐送特供的情侣蛋糕（非卖品）。
“我想吃那个特供的情侣蛋糕。”五条悟指了指贴在牌子上的照片。
“我知道了。”毕竟是自己选的地方，你深深地吐了口气，视死如归地准备往里走。
“爱酱，我们这样一点都不像情侣。”五条悟笑眯眯地说。
“那要怎么样？”你带着些许不妙地预感转头。
“你好，我们两位。”五条悟走在前面，你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连接着两人的是十指相扣的手。
“悟，松手。”你压低了声音，试图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却被愈发收紧的力道弄得动弹不得。
虽然我想和那双手十指相扣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啊！你不知道是羞还是气红了脸。
“是情侣吗？”服务员用暧昧的眼光扫过你们两人，“今天有专门的情侣活动哦。”
“是的。”
“……是的。”迎着服务员的目光，你硬着头皮回答。
“参加活动的情侣要拍一张合照留在店里并参加后面的情侣问答，我们这边也提供打印服务，你们可以带回去作纪念哦。”
“合照有什么要求吗？”五条悟看着正在前面合照的那对情侣，他们正黏糊糊地坐在一起，有些伤眼地移开了目光。
“举止稍微亲密一点的就行。”
五条悟转头用温柔的语气对你说：“爱酱，来吧。”
什么来吧？你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他。
“请到这边来。”店员引着你们向前，来到了照片墙这边，穿着复古、蓄着小胡子的摄像师正在摆弄着相机。
“哇哦，是帅哥美女。”摄像师抬起头来，看着你们笑眯眯的，“小姑娘不要紧张。”
“啊，嗯。”你咽了咽口水。
五条悟笑了一声，将你搂在了怀里。
“等，等一下。”你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
“我倒数一二三，然后你们摆好pose。”摄像师做了个预备的手势，“三，二……一。”
下一刻，五条悟亲在了你的面颊上，一触即分。
猝不及防被亲，你惊讶地睁大了眼，嘴唇微张。
“小姑娘镜头感不错嘛。”摄像师预览了一下照片，潇洒地一抬手，“过关！”
你有些晕晕乎乎的，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指着五条悟：“你，你……”
五条悟抓紧了你的手，和你十指相扣，又将食指竖到唇边，对你wink了一下：“不要被发现了。”
“接下来是我们这边的问答。”服务员递给你们一个板子和笔，“考验你对对方的了解程度，只要一个人回答完三个问题，你们谁来？”
“会问什么样的问题？”你下意识地问。
“喜欢的东西和一些基础信息之类的。”服务员眨了眨眼，“我们对新手情侣也很友好的。”
“我来吧。”你踊跃举手，踏出这一步，毕竟五条悟肯定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请这位先生把答案写到板子上。”服务员将五条悟拉到了和你两米之远的地方，“第一个问题。”
“这位先生的生日。”
五条悟迅速写下了数字。
“请回答。”
好在这个问题并不难，你松了口气：“十二月七日。”
五条悟挑了挑眉，投来了感兴趣的目光。
不在意五条悟的眼神，你听到了下一个问题：“喜欢吃什么？”
“请回答。”
“甜品。”你不假思索地回答。
“请具体一点。”服务员看了一眼五条悟写的。
“毛豆奶油味的喜久福。”
五条悟的眼神更奇怪了。
“最后一个问题，最喜欢对方什么地方？”
“请回答。”
你思索了一下，犹豫着回答：“……眼睛。”
“恭喜您回答正确！”服务员拿了一个粉红色的小牌子递给你，“请到这里来点单吧。”
你松了口气：“谢谢。”
其实到这个时候，吃不吃甜品已经不重要了，五条悟的目光似乎要将你剖开来分析分析。
你特意选了还空着的四人桌，坐到了五条悟的对面，拉开和他的距离。
点套餐没有花多少时间，说起来原本双人套餐也就只有三四种。
“爱酱，爱酱。”五条悟看着你，颇像个讨债鬼，“为什么不看我？”
“嗯？”你低着头看手机，头也不抬地回他，“在和硝子聊天呢。”
“爱酱真的好了解我啊。”五条悟笑眯眯的，“我都不知道爱的生日呢。”
“三月二十日，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其实你的手已经停在键盘上没动了，只是心烦意乱的掩饰而已。
“你好，特供的情侣蛋糕。”好在服务员很快就上了套餐里最让人感兴趣的情侣蛋糕，草莓点缀着蛋糕中心，构成了一个漂亮的爱心。
套餐里的东西很快都上齐了，你看着套餐里明晃晃标的饮料两杯，对着双头的爱心吸管狠狠地沉默了一下。
这真是意料不到的体验。终于走出了甜品店，你狠狠地舒了口气。
但是甜品味道真的很不错，提拉米苏和巧克力蛋糕都是你喜欢的味道，某种程度上来说很值得。
你们拎着打包的甜品和在海滩边上的众人会合了。
“天极姐，来得正好！”灰原雄远远地就注意到了你，招手示意，“我们正准备劈西瓜。”
“劈西瓜？”你看着已经拿着棍子跃跃欲试的夏油杰，目光里透出了疑惑，“劈完这西瓜还在吗？”
“天极姐来了，我们重新抽签吧。”灰原雄的语气里满是怂恿，“大家的机会都是平等的。”
“你们就不能多买几个西瓜吗……”你在家入硝子的旁边坐了下来，看着灰原雄拿着签子朝你走过来。
“天极姐刚来，让姐第一个抽。”
“谢谢你哈。”你随手选了一个。
“没中，真遗憾。”灰原雄佯作失望，朝下一个人走了过去。
最后决出来的劈西瓜人选竟是五条悟。你怀疑他作弊了，但你没有证据。
“我要劈了哦~”五条悟蒙上了眼睛，跃跃欲试。
想想这个行为还挺危险的，你们的劈西瓜难度比平常劈西瓜要大很多，众人围成了一个圈，其中一个位置是属于西瓜的。
劈不中西瓜就可能会劈到你们头上。你惴惴不安地看着已经开始转圈的五条悟。
“停！”
咒术师的平衡性真不错啊，五条悟停下来甚至都不带晃的。你感叹了一句，看着他高举棍子。
“悟，故意的吧。”夏油杰抬手撑住了棍子，咬了咬牙，“你看得见吧！”
五条悟抬手掀起了眼罩，那个姿势和漫画里一模一样，你不由得睁大了眼。
“被你发现了。”
“打一架吧！”夏油杰率先出腿，就要将五条悟扫到地上。
“啊啊啊西瓜，西瓜！”灰原雄忙不迭地抢救了起了一旁差点被波及的西瓜，“这个西瓜我挑了好久，别浪费了。”
你一个战术后仰，躲开了五条悟挥过来的棍子：“别误伤无辜人士！”
“五条前辈！”七海建人往后灵活一躲，避开了差点打断腿的那一击。
一阵兵荒马乱，最后变成了众人对五条悟的围殴，而五条悟身如游鱼，在你们一群人当中穿行，时不时还拿着棍子戳你们几下。
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拿刀劈了西瓜，几个人分吃了。
夜晚有篝火大会，你们吃完晚饭就在看到火已经燃了起来。
火焰在夜晚里熊熊燃烧，扭曲了那一处空间。还有音箱在一旁放置着，里面传出了各种你没有听过的曲子，你周围都是在跳舞的人，大家脸上都是开心的笑容。
“因为你和我是不一样的人……”
曲子前奏一响，你的眼睛亮了起来，下意识地跟着唱了起来：“连兴趣走路速度跟表达感情的方式也各不相同……”
“这首歌叫什么？”夏油杰看着你开心地打着拍子，侧头问你。
“mysteriouseyes。”趁着切歌，你迅速背出了这首歌的名字，“神秘之眼，名侦探柯南的op，我超喜欢这首歌。”
“爱，杰，你们在这里啊。”冥冥从人群中挤到了你们旁边，“他们说发现了一个山洞，说要进行试胆大会。”
“试胆大会？”你有些不能理解，是平常看到的咒灵还不够恐怖吗？
“他们已经在等了，快走吧。”冥冥一把抓起了你的手。
你没有说出口的拒绝成为了你今晚最后悔的一件事。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这一片地方，你回头去看，甚至看不到篝火的光，喧嚣的人声也离你们远去，只剩下静谧的海风和温柔照射你们的月光。
但是这月光也很快被乌云遮蔽，让你的视线不止灰了一个度。
脚下踩着鸣沙，哭声让你起了一阵阵鸡皮疙瘩，你艰难地跟着前方冥冥的脚步：“还要多久？”
“就到了。”冥冥指了指前方，前方有火把在闪耀光芒。
凑得近了，你才注意到这一次的人不齐：“硝子和歌姬前辈呢？”
“她们两个累了，先回去了。”五条悟回答了你的问题，“你们走得好慢啊~”
“那我也回去吧。”听到还有回去这个选项，你顿时松了口气。
“不行哦，爱酱回去的话我们人就不够了。”五条悟抓住了想要逃跑的你，晃了晃手里的火把。
“两人一组，抽签吧。”灰原雄拿出了签子，可以说是循环利用了，“抽中画着一样图案的就一组吧。”
星子布满夜空，注视着正在抽签的你们。
你和五条悟是第一组，灰原雄和冥冥一组，夏油杰和七海建人一组。
“这真的安全吗？”临到面前，你惴惴不安地看着眼前漆黑的洞穴，连珠炮似地提出一连串的问题，“通风吗？不会有蛇之类的吧？这个会不会突然坍塌？要是迷路了该怎么办？”
“走啦走啦。”五条悟推着你朝里走，“我进去看过了，里面有风，应该是有出口的。”
你眼尖地瞥到了地上断开的封印绳，转身抱住五条悟的手臂，脚踏大地和他角力：“这个是用来封印妖怪的那种绳子吧，怎么断在这里？”
五条悟促笑了一声，干脆利落地把你提了起来：“因为我要进去啊。”
你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他身后的四个人。
夏油杰用一种爱莫能助的眼光看着你，七海建人似乎想帮你，灰原雄则高兴地朝你挥手：“天极姐，等会儿见啊。”
冥冥也朝你挥了挥手，笑眯眯的样子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你真的好想大喊一声‘姐，我给钱，救我一命’，但知道自己肯定拗不过五条悟，因为你没他有钱。
进到了黑暗的洞穴里，五条悟拧亮了手电筒递给你：“手电。”
“谢谢。”你不客气地拿到手上。
拧亮手电之后，你才注意到洞穴里很冷，不断凝聚的水汽变成水滴顺着尖尖的石柱滴落下来，地面很平整，只偶有些许小石子散落，一不小心踩到还有些步履不稳。
风从前方朝你们吹来，你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拉拢了衣服拉链，试图让自己暖和起来。
另一件防晒服落在了你的身上：“应付一下吧。”
你没有拒绝，套了两件防晒服让你觉得好多了，虽然有点奇怪。
走了约莫七八分钟，你们到了第一个岔口。
三条路出现在了你们的面前，你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五条悟：“选哪个？”
“左边。”
寂静的气氛让你觉得有些不舒服，只有脚步声和水滴声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等等，怎么有三个脚步声？你一把抓住了五条悟的手臂，贴到了他身上：“你有没有听到脚步声？”
“你有没有听到脚步声？”“你有没有听到脚步声？”“你有没有听到脚步声？”
回音层层循环，将声音一次次传递到你们耳边，你抓着五条悟手臂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五条悟停了下来，那个脚步声也立刻消失了。
“你听错了吧。”五条悟侧头看了你一眼，“快点走吧。”
“我们回去吧。”你站在这里不肯移步子，刚才那个肯定不是你的错觉，“才进来没一会儿，倒着走回去肯定很快的。”
五条悟拗不过你，带着你倒了回去，回到了上一个岔口。
你正想着幸亏出来了，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出口呢？”
刚才你们经过的岔路口仍然在这里，但只剩下了朝你们这边的三条路，你们进来的那条路不见了，你不信邪地凑上去摸了摸石壁，严丝合缝，找不到任何缺口，就像这条路根本就没存在过。
“回去的路没了！”你崩溃地揪住了五条悟的衣领，晃了起来，“那我们俩怎么回去啊！”
五条悟若有所思地盯着眼前的石壁，他的眼睛能察觉到这堵石壁是真实存在的，你们才进去了不到十分钟，除了刚才的脚步声之外，没有什么很大的声音，这种变化近乎于不可能。
五条悟放弃了似地笑了起来：“嘛，继续走下去找出口吧，实在出不去，用苍炸一个出口来就行。”
“好吧。”你松开了手，“那么先走哪边？”
“先把最左边这条路走一遍吧，一条条来。”五条悟伸手牵紧了你的手，“不要离我太远。”
你点了点头，今天穿的衣服根本没有可以装武器的地方，你现在就是手无寸铁的咒术师一个，一个不小心就会栽了。
最左边的路你们用了十五分钟走到底，里面有两个岔道，一个岔道比较浅，你们走到了底又走了回来。
那个奇怪的脚步声没有再出现。这一发现让你松了口气。
你们倒着回到了选择的路口，手电筒的光顺着石壁划过，你正准备直接转到中间那条路去，身形却突然僵住了。
刚刚是不是有个黑色影子站在石壁上？你收紧了和五条悟牵在一起的手。
“怎么了？”五条悟扫视了一圈。
你停下来转了一下手电筒，装作不经意地扫过刚才看到黑色影子的地方。
果然是这样。你收回了眼神，却止不住想要颤抖的手。
那里有个长手长脚的影子站着，手指过膝，腿异常纤细，凸着个大肚子，面孔上有一个正在旋转的红色竖瞳。
为什么五条悟会没有发现。你焦虑地想要咬指甲，佯作不经意地转进了中间的路：“走吧，不是要找出口吗？”
中间的路越走越偪仄，你能察觉到空气在变得浑浊。
“应该是死路。”没有风吹来，让你对前方的情况有了判断，眼见这条路马上窄得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决定回撤。
“等一下。”五条悟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小石子，在手心颠了颠，向前投掷了出去。
石子发出破空声，一秒之后，发出了击中什么的回响。
“走吧。”确认了前路的确是没有路，五条悟牵着你朝回走。
回到中间的时候，你正准备朝右边的路走，就发现那个影子和你的距离变近了，不，应该说是石壁和你之间的距离变近了。
影子仍然牢牢固定在石壁上，仿佛原本就应该是石壁的一部分。
“悟，你有没有觉得，石壁和我们之间的距离变近了？”你颤抖着声音，视线下垂，尽力不和那只正在乱转的眼睛对上视线。
五条悟看了你一眼，抬起了手：“我们直接炸穿石壁出去吧？”
“不，不了。”你按住了五条悟的手，紧张地摇了摇头，“既然有风，那么最后一个肯定是出口，我们从那里出去就行。”
“听你的。”五条悟落后你半步，挡住了你大半身子。
你拽着五条悟以近乎快走的姿势朝着右边的道路狂奔，风声和水滴声环绕在你耳边。
那个脚步声又出现了。你绷紧了精神，不管不顾地跑了起来：“悟，跑起来！”
五条悟一言不发，反手将你扣在怀里，不顾你的挣扎飞奔了起来：“这样更快。”
你被五条悟的肩膀挡住了视线看不到背后的情景，但那个奇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就在你觉得自己和五条悟要被他抓住的时候，一发苍以极其精巧的角度击中了你们头上的石柱。
洞穴构造似乎十分脆弱，石柱纷纷落下，将你们的来路堵住。
前方就是出口，五条悟抱着你冲了出去，穿越洞口的那个瞬间，你隐约听见了一声不甘心的嚎叫。
终于出来了。你松了口气，放下包袱似地软了身子，被五条悟扶稳。
“看来我们得找找回去的路了。”五条悟没有问你在洞穴里看到了什么，而是看着陌生的海滩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