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青梅竹马哈肉肉

平淡地过去了些日子，洪哲的生意做得还不错。一是因为这种稀奇古怪的逗乐小玩意儿和非主流服饰还没有多少人卖，二是因为价格便宜，三是因为店主服务热情周道讲话有笑点，四是因为店主太过热情以至于不得不买点什么。当然第四点也有一些反作用，比如说有不少人就因为店主过于夸张的表情以及过于吵闹的嘴巴吓跑了，但店主的魅力还是吸引了不少以年轻男女为主的一批回头客。因为在这里总能感受到一种快乐积极的氛围，他们有时甚至还客串职员，帮助洪哲推销一些产品。

“旧里的相识也见了几个，大多是些闲工夫比较多总是来弘大闲逛或者是留校深造的同学们，至于那些早早去奋斗的却是杳无音讯了。服兵役不管是早是晚，两年的空窗期总会拉远旧日同伴们的距离，甚至有些更加亲密的关系也会消失不见（同情哈哈几秒钟），当然，有些战友们成为了新的朋友，爱情也会被新的爱情所代替，但旧相识的消失不见总还是令人感慨。”有一天洪哲在临近收摊比较安静的时候如是想到。

“卢洪哲？”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那是一个戴着帽子和墨镜，发行很没有特色而且没有指甲的家伙。

“哎哟，河东勋？”卢洪哲从原本托腮凝望夜空的姿势中脱出身来，走上前去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好久不见了啊，亲故。”

“呀，你从军队里出来了？”哈哈上下打量着洪哲，“帅了不少啊，洪哲。”

“你还是那么矮啊，我们的小哈。”洪哲揉了揉哈哈那时还很挫的头发，“是因为想显得个子高才留的这种发型么？”

“呀噫唏。”哈哈举起拳头，作势要打。

“有艺人要打人了。”洪哲也嬉笑道，作势要躲。

哈哈拍了拍洪哲的后背：“你这是，在这边卖东西？”

“当然了。”洪哲拉过一把凳子，“来，坐。”

哈哈不疑有他，爽快地坐下，却传来了“噗”的一声。

哈哈一转头想要寻找做案凶手，却听见了洪哲憋不住的笑声：“呀噫唏，刚见面就用放屁坐垫来整我。”

“你知道这东西？”这次轮到洪哲有些惊讶了。

“当然了，我都上了那么多综艺节目了。”

“我在军队里还看到了你好几次来着，人气很高啊，亲故。”洪哲拍了拍哈哈的肩膀。

哈哈低下头用手捂住嘴巴想遮掩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有些害羞地问道：“是X-Man吗？”

“X-Man看到是看了一些，但令我印象最深的是你作为嘉宾参加的一期叫NoBrainSurvival的节目。”洪哲好不容易记起了这个节目的名字，“东勋你的造型真的是。”说着就拍着哈哈的肩膀放肆地大笑起来，“头发弄成很短的卷发，还带着镜片很小的圆眼镜。东勋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哈哈不再说话（其实是无法反驳），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死党发疯。

等到洪哲终于安静下来，哈哈才开口问道：“洪哲啊，你的英语变好了呢。”

“真的么？”卢洪哲清了清嗓子，然后用英文说道，“很高兴见到你，我叫卢洪哲。”然后很惊讶地跳了起来，“真的呢，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呢。”

“看你这么精神满满，过得还不错吧。”哈哈开始问起洪哲的现状起来。

“呀。”卢洪哲长出一口气，然后说道，“真的，真的，很充实呢。虽然赚不了什么钱，但一个人生活还是绰绰有余的。”接着他顿了顿，继续道，“最令我开心的呢，是看到人们从我这里离开的时候，脸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笑容，不管是觉得我卖的东西很幼稚，觉得我这个人很有意思还是觉得这些东西有意思。每当这种时候，我都会感觉，我好像做成了什么事情，好像完成了什么东西，那种感觉真的很棒。”

“帅气啊，洪哲。”哈哈由衷地感叹道，然后转而发问，“有没有想过做个搞笑艺人。”

“想过啊，我想我应该会很享受这个职业的。”洪哲感叹道，“但是我没有舞台经验没有个人技也不会演情景剧，脸长得也不够搞笑，去参加考试肯定通过不了啊。”

哈哈揪住洪哲的一小撮头发：“你的意思是我的脸长得很搞笑么？”

“的确有点。”洪哲笑道，“不过真正靠脸就能搞笑的人，朴明秀xi金济东xi刘在石xi，哇。”脑子里一浮现出三个人的脸，洪哲就不由自主地连连感叹。

哈哈也忍不住爆笑道：“虽然都是尊敬的哥，但确实是脸蛋天才啊脸蛋天才。”接着哈哈用手肘捅了捅洪哲，“找个时间要不要替你引荐一下？”

“不用，不用，我又不是圈子里的人。”洪哲连连摆手拒绝。

“就这么定了。”哈哈不理洪哲，自顾自地说道，而洪哲心里此时也隐隐生出些期待。

“走走走，我帮你把摊收了，我们再一起好好逛逛弘大。”哈哈提议道。

而洪哲也欣然接受道：“呀，我们兄弟俩也很久没有这样玩过了。”

当天夜里，他们一起走过了不少地方，比如说他们曾经经常去的夜店和小吃摊。卖炒年糕的大妈还很开心地迎接着他们，并且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是当年经常来这里晃悠的二人组。而在夜店里，刚从部队里出来不久的洪哲大秀起了自己的脱节舞和流氓舞，在舞池中央成功造出了一片真空环境，最后被丢人丢到不行的哈哈强行拉走了。

“洪哲啊，你的舞蹈可以算得上是个人技了。”

“真的么？”喝了几杯酒微醺的洪哲一听这话就起身打算去再秀一番，但却被刚刚才“表扬过他的哈哈拉住了，还不明情况地问道，“你不是说我的舞蹈跳得不错来着？”

在这一天的最后，在哈哈把卢洪哲送上出租车之后，回味着洪哲平时说话时也很夸张的动作和表情，一直都积极乐观的心态，丝毫不掩饰自己真实的作风，还有最后告别时那个大大的笑容，哈哈不断地想着：“当年怎么就没有发现他这么适合做一个搞笑艺人呢？就是不知道观众们能不能接受这种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