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王爷秀色可餐
"荒唐!"
皇上也怒了,他直接从桌案上站起身,对着墨东流训斥道:"这种事,岂是你一个皇子随随便便就能说出口的?"
身为皇子,基本上从出生就被安排好了一切,包括今后的婚姻。
在享受着荣华富贵的同时,注定就要付出一些代价,那代价包括这一辈子。
墨东流抬起双眼,不紧不慢的和皇上对视,其余的皇子在老皇帝的威严之下,必然会移开目光避开锋芒,可他偏不。
"儿臣这番话,乃是经过深思熟虑,并非随便说出口。"
温遥只感觉自己心脏在怦怦乱跳,她一个在这个年代心里年纪算的上'老阿姨';的人,居然被撩拨的无法自制。
这男人,不说话的时候冰冷无情,一旦说起来的时候,没有几个女人顶得住。
她耳根稍微红了一下,好在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没有被旁人发现。
稍微咳嗽了一下,她再次说道:"皇上,我与王爷之间的关系并非您所想的那样,我三年之内不嫁的话必然不会收回,今日要解决的还是关于陆将军的事。"
墨东流真是厉害,一开口就将节奏带偏,差点就让皇上心情爆炸。
她立刻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来,这才没有人再关心墨东流和她之间的关系,可是她有一种预感,应该很快...不,马上,大街小巷就要开始流传她和东王爷之间的那些不可不说的风流韵事...
温遥飞快的掐了自己一下,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她可不是以前那个傻子花痴,这么长时间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毛病早就好了才对。
"先说公主殿下的死因,之前我兄长说过,她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为何皇后会说她是伤口触碰剧毒身亡?"
皇后冷哼了一声:"太医检查的都是新的伤口,当然不会去看以前就伤到的地方,等再查了一遍的时候,刘太医看到雪儿一个指甲漆黑,那是因为...因为昨日她想要给新婚夫君准备礼物,连夜缝制荷包的时候不小心刺到了指甲内侧,所以才会..."
她像是说不下去了,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当真像是一个因为失去女儿而伤心欲绝的母亲。
如果不是她眼眸之中那浓浓的算计之色,就连温遥都要被感动了。
"不对!"
温遥低叱了一声。
皇后的哭声被打断,她很不高兴的盯着温遥:"你在说什么?"
温遥抬起头对着皇上道:"如果是针孔的话,就算再厉害的剧毒,也不可能在已经愈合的伤口上做文章。"
一晚上的时间,再大的针孔都已经开始愈合,不再流血,如果这都能砰一下就中毒的话,那毒药得多厉害。
然而,温清已经说过,那毒药没那么强大。
皇后怒急:"你懂什么,不明白就不要乱说!"
温遥摇头:"还请皇上将我兄长和其余几位太医一同叫过来,再从新给公主殿下验伤,而我刚巧也懂得一些技巧,希望皇上能允许我一同前往。"
皇上一愣,没曾想温遥居然这么说,他皱了皱眉道:"如果***验伤,为何昨天不说?"
温遥勾唇一笑:"因为昨天出事的人,都与我无关。"
皇上心中大惊,看着温遥那明媚的笑脸,只感觉心口在发凉。
皇后道:"你这贱丫头居然如此没有良心!"
温遥不理会皇后的嘶吼,而是站起身目光平和,"我会将凶手找给皇上您看,还给我大哥一个清白。"
皇上眯起双眼,想起上次温遥给自己辩解之时的凌厉,眼底的狐疑逐渐消失。
"那朕,就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皇上立刻下旨,让温清带着其余的太医来到公主停尸的地方,天气炎热,这里已经出现了一点味道。
其余的官员们跟着皇上一同来到祖祠,那些女眷因为受不了这味道,尽量的躲的远了点。
墨东流一直跟在温遥身边。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可是莫名的,居然有那么一点默契在。
温遥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墨东流的侧脸,那俊美的脸,像是绵延万里的远山秀水。
有一句话说的好...叫秀色可餐。
仿佛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墨东流下意识的侧眸砍过来,温遥却已经将目光移开,看向其他的地方。
谁也没有表态,气氛一如既往的安静。
祖祠到了,温清走在前面,压低声音对温遥道:"遥儿,你当真懂吗,不懂的话我可以..."
温遥笑道:"大哥放心,我相信你的能力。"
温清皱了皱眉:"墨安雪是公主殿下,即便是尸体也不容许人辱没,所以除了她的四肢头部,其余的地方都是医女代为检查。"
温遥点点头:"所以,我会检查的地方,你一定没有亲自查探过,如果想要百分百的找到她死亡的真相,我觉得,还需要开膛!"
"开膛?"
温清瞪大双眼,上前一步捂住温遥的嘴巴,他低声在她耳畔说道:"你不能再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公主殿下的尸体如何能动?"
温遥抬起头:"如果能开膛的话,我有八成的把握找到真相,如果不能,我也就只有五成把握。"
温清心里一紧:"那你为什么要掺和进来,陆轻寒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温遥摇了摇头:"我之前出事的时候,陆大哥为了求皇上,答应了皇上不少要求,我若是连这一点事情都不愿意帮他做的话,那我未免太无情无义了。"
温清声音气恼:"那也要看这事儿你能不能帮的上忙,你当自己是神仙,凡事都能解决的了?"
温遥笑道:"有些事情神仙可能解决不了,但是我可以。"
她收敛嘴角的笑容,面容严肃认真的来到祖祠里面,在正中央的位置,此时摆着一座棺木,赤红色的棺木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很多人都不敢再靠近。
就连皇上,都是在门外准备了一些伞冰桌椅。
几个太医躲不掉,早早的就被温清给带了进来,温遥站在棺木旁边,目光细细的在那尸体上打量了一下。
一天不见,公主殿下身上就连尸瘢都没有出现。
她紧闭着双眼,唇色乌黑,就连眼角耳朵,还残留着一点浅浅的血痕。
无声无息的墨安雪,再也不复当初的嚣张跋扈。
温遥眯起双眼,看了一眼她果然已经变黑的指甲,估计也就是因为这点,皇后的人才会说这是她沾染剧毒的来源。
温遥侧眸对着温清道:"大哥,剪刀!"
温清吓了一跳:"你别冲动!"
温遥忍俊不禁:"放心,我有分寸,不会的。"
她心里其实也明白,这死人的尸体断然是不会允许人碰的,别说一个公主,即便是普通百姓,随便解刨尸体都会触犯大忌。
这样一来,也就麻烦了许多。
温遥眼神认真,她虽然没有学过医术,也没有当过法医,可是有一点,就算这两个职业的人也比不了她。
比如,她要去杀一个人的时候会用什么手段。
站在凶手的角度去想,怎样才能达成这样的目标那就简单多了。
温遥用剪刀将墨安雪尸体的指甲剪短,看到这一幕,旁边有嬷嬷想要说她,不过瞧见她没有伤害到墨安雪的手指,将话给咽了下去。
不过那眼神好像要将温遥盯穿,是半点也不敢放松警惕。
温遥检查了一下她手指漆黑的地方,眯起双眼打量着那个针孔,她忽然道:"大哥,你有银针吗?"
温清点点头,立刻将银针拿给温遥,温遥忽然抓过旁边一个人的手,用针尖刺了一下。
墨东流:"..."
温遥感觉四周安静了一瞬间,她抬起头转身看了一眼被刺的那个人,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以为站在我身边的是别人。"
四周的那些大夫脸色都要绿了。
她这么说的意思,不就是没扎墨东流的话就要扎他们。
墨东流抿唇,他倒是没有介意温遥的行为:"你继续。"
温遥看了一眼墨东流尊贵白皙的指尖,心里莫名的有些后悔:"我只想让大家看一眼,活人被针刺过之后的伤口,与死后被刺过的伤口有什么不同。"
一些大夫瞪大双眼:"这有什么不一样的?"
温遥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墨东流的手掌。
温热的感觉在掌心存留,温遥指尖轻轻颤动了一下,她失神了一瞬,扬起唇角对着那些大夫解释:"因为伤口很小,活着的人血液流动会自行凝结,过一会儿血就会自动止住,伤口也会内侧发红,有血块凝成,而死人受伤以后则不会有这种情况。"
这些都是她这么多年做任务之中收集的经验,比不得那些专业人士,所以只能用自己整理的那些语言解释给这些迂腐的人听。
"公主手指上的那一针,是有人在昨晚公主死后留下的,故意做出这样的痕迹来蒙蔽众人,而她的死还另有原因。"
温遥说的头头是道,而且现成的例子在,那些太医已经去查她所说话语的真实性。
温清被她的这些话惊艳了一把,随后对着皇上道:"回禀皇上,这种事我从云家学医之中也了解过,只是一直没有想到,公主身上的针孔,确实是在殿下死后才留下的。"
皇上皱眉,闭上双眼:"就算是如此,那又和之前所说的有什么区别?这一整天都没有任何人进出过府邸,凶手依旧在将军府之内,而在府中查到的毒药和致死公主的一模一样,陆轻寒不依旧是凶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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