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这个豹子精坏得很
秦征很快循着豹子精的爪印，来到一个山洞前。
“喵嗷！”他还没接近洞口，里面便传来一声豹子的叫声。
秦征脸色微变，立刻抽刀后退，退到后方的一块石头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洞口。
很快，便有两只豹子走出，一只为普通野兽，对着秦征龇牙咧嘴，另一只见到秦征便人立起来，支支吾吾地说起人话。
“里是谁？来偶这里揍什么？”
秦征微微一愣，随即释然，必定是这豹子成精之后，很少接触人类或者妖族，所以人言说起来并不顺畅。
秦征发现旁边那头野兽，是只母豹子，这豹子精则是公的。
“豹大哥，打扰你清静了，我想狩猎灵兽，不知豹大哥能否指条路？”
秦征看这豹子精不仅没有对自己喊打喊杀，而且还拖家带口，便改变主意。
豹子精道：“往……往那边肘……肘，有只‘脏’子，实力跟偶嚓……嚓不都。”
“那边有獐子，跟你实力差不多？”秦征重复一遍。
豹子精点点头。
“多谢豹大哥指点。”秦征客气拱手。
那豹子精摆摆前爪，随即抱起旁边的母豹子，扛在肩上回到洞里。
秦征汗颜，他先入为主，以为妖怪有着人类的思想智慧，又如野兽灵兽般嗜血，想不到这豹子精生活得还是如同野兽一般，而且自得其乐。
他转身顺着豹子精指明的方向而去。
但他刚一转身，那豹子精竟然悄悄趴在洞口，望着秦征的背影露出奸笑。
“让他跟老獐子这头灵兽斗个两败俱伤，我渔翁得利既有獐子肉吃，又有人肉吃！”
这老豹子哪里还有之前口齿不清的模样，甚至连人类的寓言都脱口而出。
他说着悄悄走出山洞，正准备跟过去，母豹子也跟了过来，被他龇牙咧嘴喝退。
秦征对于身后的豹子精毫无察觉，不过不远处的秦丸却将一切看在眼里。
“这豹子精堪比炼气二层，那灵兽獐子恐怕也差不多，看来我得出手了。”
秦丸正想杀死豹子精，免得之后秦征陷入危险，却不料秦梁突然出现阻止了他。
“掌令，您……”
秦梁挥手打断他，道：“我自有打算，你回去吧，我亲自保护秦征。”
秦丸虽然奇怪，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告辞离开。
秦梁无声无息地跟了过去，轻声道：“我就不信，一个旁系支脉子弟，修炼区区烈火功，竟能一个月炼成全部六个引灵部位，我倒要看看你身上有着什么秘密！”
单纯的秦征，完全不知道身后不仅跟着一个妄图做渔翁的豹子精，还有个怀疑他的秦梁。
獐子和豹子，作为野兽时，自然强弱分明，但成了灵兽或者妖怪就不同了，可能强弱直接转换。
而这迷雾谷的豹子精和灵兽獐子，他们实力相近，谁都奈何不了谁。
他们虽然堪比二层修者，但毕竟不是人类，没有可用的符箓，甚至作为野生灵兽和妖怪，连武学都不会，所以秦征并非没有对付的可能。
“呦呦！”
秦征突然听到一阵獐子的叫声，这声音虽然一点儿霸气没有，但声音穿透力极强，发出声音的绝非野兽。
灵兽虽然厉害，但不像妖族，生活习性跟野兽差不多，很快被秦征找到。
“果然不凡，比那头豹子还要神骏！”秦征看着如同马一般大小的獐子，它的四只蹄子散发莹莹白光如同金属。
灵獐看到秦征，俯身低头，前蹄开始耙地。
秦征收起刀，扔到一旁的树上，道：“我用奔牛拳与你一战！”
呦——
灵獐冲来，秦征也如奔牛一般冲过去，要与灵獐硬碰硬。
岂料这灵獐虽无高深智慧，但战斗经验十足，在二者即将碰撞的前一刻，前蹄顿时止住，身子一转，用后蹄猛然踹向秦征。
“黄牛甩尾！野牛顶角！”
本以右身肩膀撞过去的秦征脸色微变，立刻扭转腰椎脊柱摆正身体，双臂甩出，双拳出击。
砰！
仓促之间，秦征野牛顶角力量不足，虽然用拳头挡住了铁蹄，但它毕竟堪比炼气二层，虽无武学强化提升力量，本身的力道还是超过秦征不少。
他整个人都被直接踹飞，十指尽断后腰撞在树枝之上，借力绕着树枝旋转一圈，猛然朝灵獐踩去。
“蛮牛踏地！”
灵獐立刻躲开，秦征落地，土石迸溅，他身躯一缩形如灵猫，借助大地的反作用力，立刻飞身而起，如猫一般飞跃数米，扑到这头獐子身上。
灵獐立刻弹跳甩身，但秦征双腿夹住其身，双肘对准它的脖子，如同凿子一般，嘭嘭嘭不断凿击。
很快灵獐四肢一软，倒地不起。
秦征正要用嘴咬开疗伤丹药的瓶塞，耳朵突然察觉有轻微响动，立刻向后一躺翻滚，眼见一只豹爪擦着他的鼻尖而过。
这豹子精一爪抓空偷袭未成，后腿落在树干之上，将树皮踩碎树干踩裂，再次扑来。
秦征来不及起身，后背发力以腿为臂以脚为手，施展奔牛拳招数，与豹子精对打。
嗤嗤嗤他的小腿脚面很快被抓出血痕，他当机立断，一脚蹬在豹子精身上，同时后背用力，借力向后翻滚稍稍拉开距离。
“哈哈，人崽子，多谢你替我干掉这老獐子，你随它一起成为我的盘中餐吧。”
秦征脸色难看：“刚才都是你装的？”
“当然，你豹大爷我经常趁着夜色，潜入你们人类村镇，不仅偷猎猪牛羊，还偷学了一些武学。但这可恶的獐子，仗着铁蹄，总是能挡住我，甚至还踢断过我锋利的尖牙。你现在十指被它踢断，双腿又被我抓伤，死定了，不如放弃挣扎，让我一口咬断你的脖子，保证没有丝毫痛苦！”
秦征冷笑：“你有尖牙利爪，又身兼武学，却拿不下一只獐子，真是可笑，居然还妄图吃了我？我劝你赶紧滚蛋，否则我保你有死无生！”
豹子精笑道：“哈哈，这就是你们人类说的‘死鸭子嘴硬’吗？既如此，我便费些功夫，好好炮制你！”
“丸叔救命！”死到临头，秦征立刻呼救，但声音在林间回荡，毫无反馈。
“这是你们人类常讲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豹子精微微一笑扑了过来。
藏在不远处的秦梁仔细地盯着秦征，他之所以不现身，就是要看看秦征有没有底牌有没有秘密。
在豹子双爪和利嘴扑来的瞬间，秦征右小臂处的肌肉鼓胀，耷拉着的右手对准豹子精，嗖嗖射出两支短箭，正中豹子精咽喉。
同时秦征双腿虽然血肉模糊，但骨头没事，将豹子踢开。
这豹子精尚未落地，便口吐血沫而死。
秦征起身，长舒一口气，将疗伤丹药服下，又在双腿和十指伤处撒上药粉，背靠大树开始运转烈火功。
他没有动用香囊中的玉佩，毕竟秦丸可能就在附近，只修炼烈火功，运转一周天后，伤势稳定体力也稍稍恢复。
秦征又喊了一声：“丸叔？”
还是没有回应，摇摇头，他拿回大刀，不由拍了一下额头：“装逼遭雷劈啊！可惜了这豹子精的尸体，染了毒就没用了。”
这豹子精看似嘴尖爪利，但爪子和牙齿还比不上獐子的四个铁蹄，用处不大，只有一身骨头血肉不错，但染了毒也就废了。
“丸叔去哪儿了？”秦征有些奇怪，“不管了，虽然豹子精的价值大打折扣，但我毕竟杀了一个妖怪一个灵兽，应该能得到额外的奖励。”
虽然气愤为何秦丸关键时刻不现身，但命毕竟是自己的，本就不该指望别人。
之后两天，秦征将灵獐洗剥烤了，全身心修炼烈火功，没有玉牌之力伤势恢复极慢，但却让他清晰感觉到了体内灵气与肉身结合的感觉。
之前每次都有水火之力掺杂，他只有清凉和温热的感觉。而这次却十分清晰地感觉到，功法运行时灵气与肉身上下内外结合的过程。
整个过程，感觉有微弱的时候也有强烈的时候，有舒服的时候也有难受的时候。
让他对于功法运转过程和路径，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和改动。
“看来以后除了用玉牌之力淬体外，也要时常感受一下吸收灵气的感觉，这样才能不断优化功法，也能让我对自己的情况，有更加清晰的了解。”秦征经历一番，对于修炼也有了自己的经验。
很快历练时间即将结束，秦征虽然十指尽断，但双腿只是皮肉伤已经好了七八成，他带着灵獐的四根铁蹄，扛着豹子离开。
“这小子难道真是难得一见的修炼天才不成？”
秦梁跟了一路，之前见死不救，但未发现秦征有什么特殊之处，反而看到了秦征临危不乱，敢拼敢杀又思虑周全的优点。
来到集合点，果然秦征的收获是十几个嫡系子弟中最好的。
当然并不是说他最厉害，其他有实力的子弟，只是在这三天时间里没遇到厉害的灵兽。
而秦过则只是抓了一只野鸡，勉强算是灵兽，对秦征的嫉恨越发强烈。